泰山派道士站着攻了二十多招,田伯光坐着挡了二十多招。令狐冲知他不敌,起身拔剑,刺向田伯光。田伯光亦起身拆挡,笑道:“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因此起身。否则就凭你和这个牛鼻子,还不够看。”令狐冲道:“承你青眼。”连环三剑,剑光霍霍,把田伯光的上身都笼罩住了。荆楚与令狐冲切磋不下百场,知道这一招是华山剑法中的“太岳三青峰”,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得意之作,剑力叠加,攻势极盛。田伯光接一剑退一步,接了三剑,退了三步,硬挡应拆,破解不能,大声叫道:“好剑法!”
泰山派道士见令狐冲出手,立即收剑后退。田伯光道:“你怎么不打了?”泰山派道士冷哼道:“我泰山派忝居正道,焉能与无耻淫贼同流合污?”田伯光道:“无耻淫贼,说的是谁?”泰山派道士脸色铁青,指了指令狐冲道:“他与你称兄道弟,不是无耻淫贼是什么?”令狐冲叹了口气,田伯光大笑三声,叫道:“看刀!”一刀如陨石堕地,劈向泰山派道士胸口。这一刀堪比神刀门刀主柳生三郎,泰山派道士只来得及把胸口往后缩了数寸,免去剖心之祸,却也受创不浅,掩面捂胸,疾奔下楼去了。
令狐冲的目光跟着泰山派道士下楼,和荆楚的目光碰巧相遇,荆楚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田伯光没有注意,坐下笑道:“来来来,喝酒!他娘的,泰山派的玩意还真有两下子,这一刀本来要把他的心剖成两半,牛鼻子竟能把胸口往后缩了数寸,我却不好意思补刀了。”令狐冲坐下喝了碗酒,道:“这一刀若是劈向我,我没泰山派道长的本事,多半就死在这里了。”田伯光笑道:“诶,令狐兄说哪里话来?我和你一见如故,舞刀弄剑的岂非不雅?只怕我杀这牛鼻子不死,他跑出去坏了令狐兄的名声。”令狐冲道:“我本无行浪子,要名声何用?喝酒,喝酒!”两人干了一碗。令狐冲道:“田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今日一见,才知大谬不然。”
田伯光也不生气,笑嘻嘻道:“哪里大谬不然?你说说看。”令狐冲用筷子指了指低头顺眉的小尼姑道:“田兄明知我讨厌尼姑,却偏要这尼姑在旁陪酒,害得老子十成酒量去了九成,喝不过你,大大丢人。这种占人便宜的行径,怎能算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小尼姑很是当真,一听这话,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却不敢抬头望他。田伯光笑道:“令狐兄,你千方百计,无非是想救这位小师太逃脱我的魔掌。不说别的,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论酒量,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如若不然,你又怎会怨天怨地怨小尼姑,就是不敢和我比试?怨天尤人,岂是大丈夫所为?”
令狐冲沉吟不语。荆楚吃完了面,起身叫道:“他不和你比,我和你比!”瞪着田伯光。田伯光看着他的捕快衣服,皱眉道:“你是何人?”荆楚道:“六扇门沈飞!”田伯光道:“所为何事?”荆楚道:“救小尼姑!”田伯光摇头道:“我和六扇门井水不犯河水,别人买六扇门的帐,我却不买。”荆楚道:“我要英雄救美,与六扇门何干?这小尼姑清丽绝俗,老子看了动心,就算追不到手,也不能让你糟蹋了。”田伯光笑道:“好汉子!比什么?”荆楚道:“比酒,比刀!”田伯光叫道:“先比刀?”荆楚点头道:“先比刀!”
这时小尼姑在旁劝道:“这位……沈大哥,田伯光的快刀很厉害的,你们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她听荆楚说“老子看了动心”,俏脸上布满了红云,鼓起勇气劝了一句,又低下了头去。荆楚本来是说假的,看她这副纯美模样,倒真有些动心。田伯光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尼姑看,笑道:“不管是比刀还是比酒,你只需赢一场,这位仪琳小师太就归你。”荆楚道:“那倒不用。我若赢了,你只需离她远些便好。”田伯光道:“我若赢了,你和令狐兄都不能再阻拦我。”荆楚道:“和你比的是我,别扯别人。”对围观众人道:“哪位朋友借我把刀?”
一个和尚扔过来一柄弯刀,叫道:“接着!我看好你!”荆楚抱拳道:“多谢大师!看招!”拔刀一斩,刀光一闪,已逼至田伯光两眼之间。田伯光受惊不小,身体急向后仰,右手挥刀去格。荆楚重伤无力,不敢硬接,归刀入鞘。田伯光叫道:“好刀法!该我了!”手中短刀横砍竖劈,攻向荆楚。令狐冲拔剑相助。荆楚踢翻桌子,挡在田伯光与小尼姑之间,叫道:“仪琳快走!这恶贼交给我和令狐冲……”田伯光大怒,一刀砍在荆楚肩上,叫道:“你敢戏弄于我?”荆楚道:“老子有何不敢?无耻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接了田伯光三刀,掌腕疼痛,弯刀差点脱手。仪琳拔出长剑,刺向田伯光手臂,道:“两位大哥都是为了救我……我不走!”荆楚和令狐冲无可奈何,四人两刀两剑,打得不亦乐乎。
荆楚和令狐冲都受了伤,荆楚受伤尤重,左肋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却在朝腐烂的方向发展。仪琳武艺低微,帮不上什么忙。田伯光以一敌三,大占上风,叫道:“中!再中!”荆楚大腿和令狐冲的小臂同时中刀。田伯光一脚踢飞仪琳手中长剑,忽然叫道:“慢!”对荆楚道:“你左肋受伤了?”原来荆楚左肋伤口崩裂,脓血流出,在衣服上染了一片。荆楚伤势恶化,神志昏沉,大声叫道:“我好得很!”田伯光把刀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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