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带着旦月走到一个房间前面,对他道,“请进。”
旦月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他推开门,却见婉怡坐在里面,正端着茶水饮着,再没有旁人了。
旦月连门都不准备进,只是在门口拱手道,“在下不是来见夫人的,告辞。”
“月公子,我这国公府的大门,可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婉怡笑道,“再说了,衿妹妹是我的客人,你想要见衿妹妹,也得先拜见我这个主人,才是正理。”
旦月也笑了起来,“夫人说的是,倒是我失礼了。月某在这里给夫人请安,不知我的小阿衿现在何处,我想见她。”
婉怡起身来,走出房门,将他一把拉了进去,按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先听我把话说完。”
“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夫人请说。”旦月知道婉怡在夏国皇宫里的人脉很广,不然夏国的国宴,也不可能邀请她一个燕国的国公夫人参加。
“你家里出了事,你到不着急,还跑到我这里来问我出了什么事,你心也是真大。”婉怡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叫左右伺候的人都先下去了。
她微微侧身,对旦月道,“殿下还不晓得吧,你们天星司死了人了,是个叫什么天象司仪的人,消息刚传过来。”
“天星司又不是我的辖域,与我有何干系。”旦月双手一摊,“我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人死又不能复生。”
“话可不是这么说。”婉怡挑眉,“殿下不认为这件事,与太子之位有什么关系吗?”
旦月是个不怎么喜欢想许多复杂的问题的人,对许多事,他都漠不关心。但说起太子之位,这件事就不能小觑了。
“听夫人这话,像是知道点什么内情?”他试探性的问。
婉怡抬起手,袖子拂过他的脸,“殿下真是说笑,您身为一国的皇子,尚且不知道内情,我一个外人能晓得什么。我只是告诉殿下一声,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还是早早回去比较好。”
旦月抓住婉怡的手,“夫人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等那边发现皇子失踪了,派人找到这里来,再接我回去好了。”
婉怡撇嘴,“你这个人真是赖皮,一点都不像是皇家的人,成天就知道嬉皮笑脸,不要面不要皮的。”
“好说好说。”旦月放开婉怡的手,“我也是相信夫人的能力,从您这里听来的消息,比我从那些什么什么朝臣里听来的要真得多,细得多。”
婉怡翻了个白眼,“算你懂些道理。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去查一查你那个花心的爹宠幸过的一个女人,叫陈秋月。”
“好。”旦月点头,“多谢夫人提醒。那我现在是从这里回去呢?还是你让我见一见我的心上人,再走呢?”
婉怡叹了一声,“你一路追到这里来,我怎么好让你就这么回去呢?她在隔壁的房间等你呢。”
旦月对婉怡拱手,起身来就迫不及待的要走,婉怡一把拉住他,“殿下,你要来就来真的,可不要跟我玩什么虚的,衿妹妹是个好女人,你要是给不起真心,就不要去招惹她,否则,我头一个不放过你。”
“若不是真心,我能追到这里来吗?”旦月笑了起来。
婉怡慢慢放开手,“男人都是一时兴起,你瞧瞧你那爹。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可是对你放心不下的。”
“你对我放心不下,还能对小阿衿放心不下吗?她要是肯接受我,那就说明我是个好人,你说呢?”旦月对婉怡眨了眨眼。
“你不了解女人。”婉怡摇摇头,“我也不同你解释,你也未必能懂,我只告诉你,不要因为你是皇子,就觉得高人一等,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将谁谁都玩弄在鼓掌之间。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伤我衿妹妹一分,保准有你受不尽的苦。”
“你又不是她的娘亲,又不是她的家姐,怎么管得这么多。”旦月打趣道。
婉怡呸了他一声,“你以为一定要是亲人,才能做亲人的事吗?懒得同你多费唇舌,你去吧,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旦月呵呵的笑了起来,对她拱手,便出了房间,转到隔壁房间的门前,他伸手敲了敲房门,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应道,“请进。”
旦月推门进去,又不开心了,本来以为能与她在一个房间里独处片刻,却没想到她房间里还有许多人在,似乎都是她的朋友,看样子,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夫人。
这一堆女人见了旦月,简直高兴得不得了,他这么个长相,在哪里都算得上人中龙凤了,自然是招人待见的。
陌衿见是他来了,便向他招招手,“刚才有人来说,月公子来找我,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一坐吧。”
旦月犹豫了片刻,没有进去,“不了,都是些女眷在,我一个男人也不方便进去打扰,改日我再来单独找你。”
有好事的女人忍不住了,上来抓住陌衿的手问她,“这位公子是什么人?怎么还穿着皇袍呢?”
旦月不等陌衿回答,自己先开口道,“月某这厢有礼了,本人月如花,前面楼子里唱戏的小戏子,刚来皇城不久,还请各位夫人多多捧场。”
众位女眷一听是个戏子,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兴趣盎然,有的想入非非。
有两三个女眷上前来,将旦月拉进了门去,又是请他坐,又是给他端茶倒水,还有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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