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祈祷起了作用?我摆脱困境的机会终于在我几乎已经不能承受下去的时候来临了。
当我被他们踢打得滚到那个抱肩观看的男人脚下时,我发现方才那支被打碎的酒瓶嘴颈部分被人踢到我眼前,如狼牙般锋利狞狰的破口正对着我,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把那天然的反击利器拿到手里,忽然听那男子高喊一声:「都他妈让开!」
众人停止了对我的殴打,那男人走上前两步,忽然抬脚向我身上踩来,这一脚险些让我痛得失去知觉,但我告诉自己,机会来了!
在他再度高高抬起脚准备落下的时候,我猛然把蜷着的腿打开,顺势向他支撑身体的那条腿揣去,没有防备的他嚎叫一声翻倒在我身边,趁围在一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迅速伸手抓过瓶嘴顶住那小子的脖子,然后一翻身骑到他身上。
周围的服务员们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咒骂着,但却没人敢动。
我手上微微用力,把尖锐的碎片插进他脖子里几分,一股乌黑的血冒了出来。
「来呀,打我呀,打呀!!」我环视四周,咬牙切齿对他们高喊:「刚才不是挺牛逼么,现在怎么不动手了?」
我扭头俯视身下的那小子,忽然发现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流出的血正顺着我的脸颊流到我的鼻尖上,然后一滴滴的掉在他脸上。
这时我才感到身上的疼痛是多么的剧烈,而且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我翻身下来,把背靠到沙发上,然后把那小子扯到我怀里,继续用瓶子的破口对着他的脖子。
「你想怎么样?」身前的他声音颤抖着问我。
我没回答他,而是四下察看着想找到我的电话,我记得刚才电话在桌子上,可遗憾的是没有,于是我对那些围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服务员伸出手去:「电话!!」
没人动作,我把瓶子向下又压了压,那男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电话!!」
终于,一只电话被放到我手里。我喘了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铁子,我金夜,我被人打了……」
人间风月之百花宫(三十四)
打了电话,我把头靠在沙发上喘息起来,身上疼得厉害,心里却觉得异常的轻松。
「朋……朋友,你最好把我放开,不然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要是把我放开今天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我听了感到十分好笑,顺手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我说朋友,这事儿可不是你想怎么了结就怎么了结的,我告诉你……」我捏着他脸上的肉恶狠狠的告诉他:「蚊子咬我一口我追出二里地也得把它拍死,别说哥们儿你让我受了这么一番皮肉之苦了……另外沈阳市那几个二世祖我没几个没见过的,你顶天也就是一小官小吏的亲戚,别的还用我多说么?」
说完我左手扣住他的喉咙,右手握着锋利的瓶嘴对准他脖子上的动脉:「哥们儿,你就老实一会儿吧,你能享受到的平静也就剩十来分钟了。」
我把时间估计长了,没到五分钟我就听到门外传来洪涛的大嗓门:「老金,在哪间屋那?」
我喊了一声,随后房门就被狠狠的踹开,洪涛洪哲两兄弟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洪涛惊讶的看了看满脸血的我:「我操,这下你脸可丢大发了,怎么在自己地头上被人揍这个逼样啊?」
我松开怀里的那小子,在洪哲的搀扶下走到沙发前坐下:「铁子,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得缓缓劲儿……」
洪涛和我大概的问明了情况,然后和颜悦色的走到了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面前:「哟,这不是威哥吗?」
威哥的声音有些颤抖:「洪…洪涛哥……」
洪涛十分响亮的拍了拍他的脸蛋:「我一直觉得你挺精明的,今天怎么变这么傻逼了?怎么?临离开西塔以前想多宰点钱是不是?小逼我告诉你啊,你这店兑不出去了,也甭想再开业,我他妈不把你折腾拉稀我就是你养的……」
说着他转身来到我身边坐下,对他那帮小弟说:「去几个人把大门锁上,剩下的从一楼开始给我往上砸,连东西带人一起砸,男的女的一个别给我落下。」
「洪涛哥,别这样啊洪涛哥,要不我给我叔打个电话……」威哥慌了,哈着腰凑了过来:「洪涛哥,看在我叔的面子上你就放我一马吧……这位大哥,我刚才太冲动了,我认错,我赔偿你行不行?」
我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不搭理他,洪涛看出了我的意思,对那小子也冷笑了一下:「别给脸不要脸,没扁你就算是给你叔面子了,一边呆着去。」
威哥倒也不是一个纯粹的软蛋,听了洪涛的话以后口气居然也变得稍稍强硬了一些:「洪涛哥,别逼人太甚,我叔………」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让洪涛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回去:「少他妈你叔你叔的,你叔是个jī_bā!洪哲,从这傻逼开始砸!」
一帮壮汉扑了上去,对着威哥开始狂扁,威哥被打得高声嚎叫满地乱滚,想来我刚才挨打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一副模样,有滋有味的看了一会儿之后,我边揉着大腿边问洪涛:「他叔是干啥的?」
洪涛一撇嘴:「一个jī_bā副区长,头两年还行,最近出事了,估计得进去蹲几年。」
「噢?什么事?」
「当官的还能有什么事儿,腐败。」
我点点头,不再去关心那位副区长,扭头之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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