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已经知道,但是不知道这个九里沟到底是那个县城下辖。不知道那就找,摊开一张大号的东山省地图,郑桦带头趴在地上仔细找着,重点关注那些交界处的山村。
华夏的县城规制还算完善,到了村一级就十分难找,几千年的自然村变迁,地图上很多村落实际上已经无人居住,而且重名的村落也有好多。
找了一个多小时,景怡率先在东山省青塘县发现一个九里沟,但上面标着一个旅游的标志被郑桦否定;又过了一会梅鸾也找到一个,是与冀省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但是旁边有条铁路别郑桦否决;最后郑桦在沂蒙山深处找到一个九里沟,四处环山,没有交通干线,是国家级贫困县,八成就是这里。
驱车赶路近五个小时赶到九里沟,郑桦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吐,梅鸾也吐,高远也吐,至于陈圣安早在车上时扒着窗户吐了一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幸亏郑桦开的是吉普,否则人没到车得先散架。
九里沟给人什么感觉,第一感觉是穷,第二感觉是穷,第三感觉是第一第二感觉的不错。
低矮的砖瓦房散落在山坳间,落日下的村民木讷地坐在门槛上,或是抽烟或是倚着门假寐。村子里没有一条能走的水泥路,因为水泥路被村民用来堆柴火了,其实柴火可以在其他地方摞着,在水泥路上就是为夏秋晒粮食占个地方。
三个人蹲在地上吐,一个瘫在车上睡,唯一的幸存者景怡拿出相机拍下了山村落日余晖,很美丽、很安详,除了那个碍眼的手掌。
景怡怒道:“拿回你的手,都把我的照片给毁了。看你那个没用的样子,到地方了就吐,没注意村里老人很少吗?”
郑队长抬起“虎躯”顺着景怡的手看去,坐在门槛上的大多是三四十的汉子,那些满头华发的老人却没有几个。
拦住一个扛着锄头归家的汉子,高远问道:“大哥,咱们村是九里沟呗,这村里最近发生啥事了没?”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郑桦一行,最后把目光锁在景怡身上,淫亵地四处打量。郑桦见状挡住他的视线,说道:“我们是记者,听说你们这里有药物中毒的事件,特地过来报道。你知道记者吧,我们主持公道比警察都好使。”
那个汉子毕竟是接触过外面的人,眼放异彩拉着郑桦说道:“你说的都是真咧,你们真的能为俺们主持公道?”
郑桦看着那汉子沧桑的在自己衣服上留下的手印,微笑地说道:“当然可以,只要我们报道出去,再大的事都能摆平。不过你们村里真的有这个事吗?”
“是真咧,不瞒你说记者同志,俺叫陈二狗,是这九里沟祖祖辈辈的住户,以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刨食过日子,有点病也就熬点草药随便治下。
后来县城来了个大药厂,说是搞什么慈善活动,每月给俺们村的人赠药。这下大家的日子过的好了,家里老人小孩有啥大小病都有免费的药治疗。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上个月俺们本家兄弟狗剩吃了免费药后突然狂吐不止,身子也瘦了下去,真是个皮包骨头的样子,没一个星期他就死了。
俺们还想着可能是狗剩命苦,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也没想到那个药上。后来一些经常吃药的老人陆续出现狗剩的情况,再后来连一些吃过几次感冒头疼的汉子也呕吐变瘦,我们才知道是药出了问题。
我们村里找了几个人去县城找说法,就算不给俺们药也不能给毒药啊,谁知还没到县城就被一伙子人打了回来,再去还是被打回来,然后就没人敢去了,都停了药在家慢慢熬。这一个月来俺们村已经办了十几场白事了,俺爹就是半月前没的,记者同志你可一定要为俺们做主啊。”
说完陈二狗一把跪在地上,抱着郑桦大腿往上抹鼻涕。景怡看着有些反胃,没忍住“哇”的吐了。梅鸾则擦着泪给景怡拍背,最后还是高远把陈二狗拉了起来。
郑桦看着惨不忍睹的裤子,忍住恶心,安慰道:“二狗大哥别客气,我们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你先带我们进村里看看吧。”
二狗“嗯”了一声,扛起锄头带着五人进了村。来到二狗的家里郑桦眼睛黑了一下,一间小小的砖瓦混合土坯房里砌了一个大大的火炕,上面还躺着一个老人。
二狗介绍道:“这是俺娘,在俺爹没了后就病了,现在都没起来。娘这是外面的大记者,来报道俺爹咋没的事,为咱们跟的药厂说理。”
床上的老人浑浊的眼睛眨了几下,流下几滴泪水,她努力爬了起来说道:“二狗爹命苦啊,全拜托你们了。”
郑桦也不嫌弃抓住老人的手说道:“大娘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们跟药厂说理。”
一番走访,郑桦看到那些受赠药副作用苟延残喘的人,大部分是像狗剩一样皮包骨头,有些则是全身皮肤渗血,还有几个眼珠爆裂变成了盲人。
所谓的赠药景怡也看了一下,杏林世家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药里换了成分,配料上写着感冒药的配方,内里早换了这种不知名的东西。
景怡放下药瓶,说道:“这瓶感冒药有几粒胶囊和这瓶心脏病药几粒药片是同一种药,但是瓶子里其他的确实是正常的药。他们想做一份临床试验,所以把这些村民当成了试验品。”
“惨无人道,这跟731做的没什么两样,都是些该杀的人渣。立刻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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