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城东,子男位爵刘氏,门墙十丈,雕红瓦白狮,门口两柄剑身活雕气势威武,金口长刀威风凛凛。
在这地方大户门前,大道对面廊市隔壁,有一破落房户,单间老屋,锁生锈迹,这是逍遥城繁华地段有名的肖性夫妻,皆因为他们育有一个白皮小孩儿,这小孩儿生得天赋非凡,一岁能疾走,三岁能通读古籍,四岁就力大如牛。
不过这小夫妇的孩儿却不是亲生的,在街坊口耳相传中,他们对这小孩儿十分不好,常常能在屋内听到小孩儿哭声,其声音之惨厉,闻之无人不动容。
不过这夫妇强悍,曾今有一个八尺大汉强行进屋试图带出小孩儿,被足足踢出三丈开外,打烂了对面猪肉贩的摊子,便也都不敢吭声。
人情冷暖总有限度,碰钉子的人多了,便没人敢再管这件事儿。至于对门的刘性官位人家,自然也不会管这平民百姓中儿童的死活,在大唐的风气中,他们不来趁火打劫,已经算是万幸。
肖家门内,这白皮小孩儿正泡在一个诺大黑缸之中,缸足有成人高,小孩儿不会游泳,黑缸坚硬无比也无法打破,他身高不过正常小孩儿大小,便时常浸入水中,不过每每快要溺水而亡,却又脚一蹬,从缸底蹬将出来,露出口鼻大吸一口,如此反复。
足有三询,小孩儿终于气力衰竭,浮于水缸之上,没了气息。
这时才见那中年夫妇走了进来,男的身高体壮,鬓毛刚如野猪,女的却美艳妖娆,腰细如蛇,只见男的大手一抓,竟直接拧着小孩儿头颅提了上来,提在了女子身前。
这女子却秀手朝小孩儿额头一拍,便听到“扑”地一声,一口大水连带绿色的胃液又或是些许鲜红的血丝从小孩儿口中吐了出来,小孩儿眼皮睁开,不过眼球依旧泛白,明显是去了的模样。
这时候女子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紫纹红盘,往小孩儿肚脐一按,手中更散发熠熠红光,朝小孩儿脑袋一拍,渐渐的那小孩儿竟然神奇地慢慢恢复了知觉,有气无力地看着中年夫妇,眼神之中,愤怒怨恨之色顿显。
“好了,元儿,今天的修行就到这里,你且休息半天,水浸还得再进行几次。”中年夫妇冷着脸,慢慢淡出小孩儿的视野,小孩儿本是愤怒满心,只是无可奈何,竟在此时觉得十分困懒,渐渐睡了过去,又过会儿,小孩儿才从朦胧中醒来。
小孩儿睁眼醒来时,本以为还在休息,心下想起过往种种,便十分害怕,他颤抖着身子,仿佛身后有恐怖的事物一般,时而向后瞧去,待没看到中年夫妇,才终于松了口气,他还仅仅是四五岁大小的孩子!
可还不等他轻松片刻,眼前噩梦般身影又从门口出现,那小孩儿看着,那个粗狂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前,那阳光下的倒影,已经再熟悉不过,不知道在多少次噩梦中,那两个恶毒的人都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小孩儿知道,又一场噩梦要开始了。
多少个日子,他一直分不清噩梦和现实,那所谓自己的父母,虽然能够时而从表情上表露出些许柔和,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冷着脸,让自己一步步陷入恶魔般的折磨,小孩儿从小受到无数药材的所谓“滋养”,从小被逼着去学分辨那女人与男人身上所谓不同的气味,从小受过多少鞭笞、多少噩梦般的折磨已经不能够细数。
现在,这恶魔又要过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孩儿身子忍不住又剧烈颤抖起来,他是多么希望逃离这个牢笼,可那肖姓夫妇从来不曾绕过自己,小孩儿知道,这场灾害已经不能避免。
门打开了,果然是熟悉的大汉身影,他走了进来,一步一步,看起来稳如泰山。
小孩儿双眼盯着大汉的双眼,他强忍住退缩的行动,瞪大双眼盯着大汉,其中多少较劲,多少怨恨,多少愤怒不言自明。
不过大汉几乎习惯了小孩儿的眼神,只继续慢步走着,他如刚的鬓毛此时有了微微的弯曲,在小孩儿眼中显现出特别的模样来。
出乎小孩儿意外的,他第一次听到了除了训斥之外的另一种声音,他没想到,这个残酷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大汉,也能发出如此柔和的声音。
“你怕我吗?”壮汉盯着小孩儿眼睛。
小孩儿双目竟变得不再似从前般退缩,而是瞪大双眼:“不怕!总有一天,我要以一百倍的代价要你还回来!”小孩儿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些许稚气,更带着小小年纪所不该有的出奇的成熟。
“你可恨我?”大汉又问了句。
“恨,恨,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恨不得你马上死去!”小孩儿发出了他口中最恶毒的语言。
壮汉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含义莫名,他慢慢走到小孩儿身边,长久以来形成的威势让小孩儿不由得又缩了几分,却不知晓这大汉究竟要干什么。
大汉慢慢走到床头,小孩儿已经缩得快没退路了,他反抗过无数次,可两人差距太过巨大,他无法对抗一个比自己能力强大这么多、还拥有那种诡异莫名法术的人。
可小孩儿料想中的噩梦般的虐待并没有发生,他感觉大汉的手缓缓触上了自己的肩膀,慢慢的,慢慢的,竟将自己抱在了他的怀中。
那双大手十分温暖,将小孩儿揽入怀中,稍一用力,又似乎生怕太重,立马放松下来,只轻轻抚了抚小孩儿脖颈,又拍了拍小孩儿后背,便缓缓离开小孩儿的身边,站在了一旁。
这倒让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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