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那老毒物制的毒。」
我心中一阵犯冷:「庞业?」命毒医「庞业?他远在云南,且匿迹多年,
段天虎怎会与他有瓜葛?」
李德中歎了口气道:「这么古怪的毒也只有那老不死才弄的出来,至於段天
虎为什么会有这种毒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从小就听爹爹说过,当今世上,医术能与李伯伯并驾齐驱的也不过寥寥
三人而已,这庞业便是其中一人。听说此人甚爱制毒,天下十大奇毒竟有六种是
出自他手。而毒医之名却因他的一项癖好而得,传闻他虽为邪教中人,却天性好
善,不忍杀生,每每制出新毒皆以身试毒,再自行救治。数十年间虽尝尽毒,
却无一能将其丧命。故而世人不仅佩服他的制毒之术且更佩服他的医术。」
李德中眺望远山,想是忆起了年少时那些前尘旧事吧,点着头歎息道:「是
啊,这老毒物确有过人之处,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解毒的。」
雪儿听着李伯伯的话后一脸的疑惑:「李神医,你刚才反复提到『你们』,
难道中毒的不止我一个。」
这回轮到李德中一脸疑惑了:「怎么,轩儿你难道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我和雪儿皆是一惊,诗儿也是一脸惊奇:「爹,我怎没看出轩哥有中毒呀?」
「你轩哥的毒和这小姑娘比起来确实不算深,所以不易看出,可若是十日不
理它,到时即便是老毒物自个来了,想必亦是回天无力。」
我越听越是惊怕:「那我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我可没有被毒钉打中呀。」
李德中摇头歎道:「你是不是在这小姑娘中标之后便去帮她允吸伤口的毒血
了。」
我想回答他没有,可是却被雪儿用手在我衣角轻轻的拉了一下,我和她两眼
相对方明白过来。雪儿那时吃了九花玉露丸之后曾吐了一口毒血,我又刚好在那
时候与她亲吻了,自然在不自觉间吃了她嘴中的毒血。
雪儿慌乱地看着我,一脸的自责。我沖她微微一笑,轻轻的在她手心按了几
下以示安慰:「没事的,李伯伯一定有办法的。李伯伯您医术超凡,这点小毒对
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对不对?」
李伯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儿:「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我和雪儿满脑子问号,这时候李伯伯问这个干嘛。我看了看雪儿,她亦是一
脸柔情的看着我,含羞带怯的眼中尽是满满的期待。
我斩钉截铁道:「我已与雪儿私定终身了!」
「啊!」
却是诗儿惊呼了出来,不由心生一感,已忍不住与她四目相望,见她灵犀透
彻的双眼中却尽是哀怨,直到此时我方明白这小丫头对我的一片情意,偷眼看向
雪儿,竟不知心中是喜是愁。
还是李伯伯先打破了沉寂,低声道:「你是否仍是处子?」
雪儿满脸娇羞的点了点头,可李伯伯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都好办,可现在该如何是好。」
我焦急道:「李伯伯,您有话不妨直说,只要能解毒就好。」
李伯伯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还是歎了口气不住摇头。我心头大乱,惶
恐不已,深怕他亦无救治之法。忙回头握住雪儿柔荑,正想出言抚慰,却见她沖
我微微一笑,在我耳边悄声道:「雪儿不怕,雪儿只恨自己害了你。」
我鼻头一酸,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这般静静的看着她,希望她莫要太
过感伤。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办法。」
说着已往里屋走去。诗儿一脸担忧的看了看我也跟着进去了。
「爹,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救轩哥和雪儿姐姐呀,你倒是说呀,整日说自
己医术高明,你该不会解不了庞业的毒吧。」
李德中听她说自己不如庞业,心生躁虑,沖她一拂袖不耐烦道:「去去去,
给他们安排个休息的地方,让我安静会。」
不一会便见诗儿灰溜溜的出来了,看着我们强作欢笑道:「轩哥,雪儿姐,
没事的。我爹他就是这样,事先总会故弄玄虚一番,说什么你们的病啊,毒啊如
何的难解,难治,即便是大罗金仙前来亦是束手无策。待你们心急火燎之后,他
才行医布药,将你们所中之毒解去,这样方能显示的他医术高明,知道吗,他可
喜欢别人夸他了。来,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吧。」
如此瞎扯,想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吧。可见她竭力慰藉的娇俏模样,
心情不免还是好了起来。
「对了,轩哥,你是否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还有个哥哥呢?六年前他离家学
艺,所以未能与你结识,今次他正好归来家中,我把他叫来,你们也好见个面熟
络熟络。」
既是李德中的儿子,想必亦是人中之傑,点首笑道:「这当然好,数度听闻
你提起令兄,早有相见之意了。」
言语间已把我和雪儿领到一间小屋内,林中房屋皆由竹子建成,此屋亦不例
外,屋内器具更是如此,一床、一柜、一桌、四椅俱以绿竹造之。床边高立一竹
架,架上医书井然有序,密密堆就,细看下都已黄旧折皱,想是珍藏已久且长有
翻阅之故。屋舍虽小,却意外的清新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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