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啊!”黄少隼笑笑。
飞牛得意地哼着曲调走向方懿蕙,方懿蕙看见那根凶猛的ròu_bàng,想到夏玉婵
刚才要死的挣扎,直觉自己今天会被插死在这里。
飞牛没有注意到黄少隼的笑容已经没有温度了。
飞牛走到方懿蕙面前,方懿蕙虽然害怕也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发抖不能动弹
。飞牛突然哇地一声吓唬方懿蕙,方懿蕙就尖叫哭出声来,飞牛还想逗弄方懿蕙
,作势要扑上,忽然吴心禅冲过来抱住方懿蕙。
“这是……姐妹情深吗?”飞牛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这样我很困扰啊,
你们想要我先干谁?”
方懿蕙惊惶地望着吴心禅。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很怕……”吴心禅低头哭着。
忽然方懿蕙不再害怕。这个小女生今天已经到底了,好像看见五年前的自己
,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至少可以拖延什么。也许多拖延一下,也许会有什么
不一样,谁知道?
“帮我记得,我是小美的妈妈。”方懿蕙微笑推开吴心禅,充满慈爱而屏除
畏惧,一无反顾。
方懿蕙勇敢站起来,却再度惊惶地张开口,还没发出声音,黄少隼就已经拿
着枪将飞牛的头打爆。比黄少隼的子弹还要再快一步的是阿豹,当飞牛在方懿蕙
面前倒下时,阿豹也捂着胸膛在黄少隼面前倒下。
方懿蕙第一次当面看着一个人死,适才的勇气烟消云散,抱头尖叫跪下。
阿豹用尽最后力气不使自己跌倒,跪在地上死死支撑着。黄少隼也蹲在阿豹
面前,枪口抵地没有说话。
“他……毕竟……是我大哥……”阿豹边说边咳出血,血流不只。
黄少隼知道阻拦无用,只是温柔地望着阿豹。
“碧海宫……那个晚上……,是我……对不起……大家……”阿豹流出眼泪
。阿豹心里一直对那个晚上充满悔恨,这些年被看做叛徒或是胆小怕死,和自己
变成残废一样,不断磨蚀着阿豹。阿豹知道自己不再像豹一样,不是因为潦倒的
际遇,是因为自己在怕。
你没有对不起谁。黄少隼心里这样说着。
“阿隼……这次……我……有比你……快了,……对不对?”阿豹边哭边笑
边呕着血。
“有,快到我都看不见。”前一次眼眶湿润是什么时后?黄少隼以为自己这
辈子都不会再有眼泪。
“那就好……”阿豹头抬起来望着天花板,好像在对谁说话。“我不是阿龟
……我是阿豹,……我是阿豹!”颓然倒下。
黄少隼终究没有掉泪,甚至眼眶的湿气已经褪去。站起身头也不回,手扬起
就开枪,察猜倒下,家太远,回不去了。
余佑达的工具箱里响起哔哔声。
“大仔,客人来了。”余佑达提醒黄少隼。
“走,我们两个去接客人。”黄少隼拿着枪就和余佑达离开房间。
张顺堂和刘继朗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大把束带和眼罩,开始将房间里的每一个
女人沿着沙发椅脚和沙发床脚绑上束带,接着又戴上眼罩。这次用的眼罩小巧精
美,颇像化妆舞会用的眼罩仅仅遮眼,整张脸的五官轮廓还是可以清楚看见。狼
狗还在干着夏玉娟,两人不理会,绑好夏玉娟让狼狗继续,而岳忆明则翻转过来
靠在沙发椅边坐在地毯上,才加以束绑和遮眼罩。
两人最后才走近夏玉婵。
“为什么……?”夏玉婵已经转醒,气若游丝地说着。
“你这样问……”“要我们怎么回答啊?”两人又唱起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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