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诚意:“你受伤了?”
考斯特先生淡淡点头:“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身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挠他。”
“我已经摆平了。”
“吹吧你就!”考斯特先生顺理成章跳到他怀中,威风凛凛地给座驾下达指令,“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座驾于是得偿所愿,狠狠吸了它两口:“今天心情好,加餐,再加一碗猫粮。”
“那不用了,”考斯特先生说,“我减肥。”
“谁说你肥了?”角诚意说道,“我看你正好。”
“你眼瞎吗?”考斯特先生一爪子佯装挠他,却就势倒在他怀里,“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我这体型正好!”
“过两天有个猫王选美,你去不去?”角诚意打趣道。
“必须的。”考斯特先生眯缝起眼睛懒洋洋答道。
一人一猫,在夕阳下一问一答,日子过得舒坦。
向晨双手插兜,左看右看,别人都成双入对的,只有自己形单影只吹冷风。得,行吧,反正从小就这样,习惯了,把帽子朝头上一戴,晃晃悠悠打算离开。
“商向晨,请你等一下。”
背后传来一女声,用奇怪的方式叫他,令他非常不习惯。
向晨回头,原来是宫寄真在叫他,因为宫半槐的缘故,向晨连带着讨厌宫寄真,但到底她是个女孩子,向晨也不能太过为难,他走到宫寄真面前去:“什么事?”
“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谈谈。”
向晨瞥了一眼宫寄真被纱布包裹的手肘:“如果是要向我道谢的话,也免了。”
“朝代更替,百废待兴,他需要你,你也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
向晨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是能一笔勾销的,你也许不知道。”
“半槐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对人好的方式也很另类。”
向晨闷哼一声:“难道放火烧我们一家也是为我好?这样的好,闻所未闻。”
“手段不对,但你知道他能预测未来,你们一定会是安全的。当年如果你们一家不走,第二天就会成为宫先生逮捕的对象。”宫寄真说,“半槐对我说过,能当做朋友的,从来都只有你。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向晨听不得肉麻话,摆摆手:“走了。”
施琅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商遗爱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仿佛施琅才是那个被当胸捅一剑的人。
“都伤成这样子了,你不消停一会儿?”施琅半担心,半害羞地作势要推开他。
“我可是幸运。”商遗爱说道。
施琅抬手腕看时间:“我先走,明天见。”
“你要去哪?”
“你们不是要开会吗?”施琅说,“我就先回学校了。”
“伤成这样子,你想一个人回去我不能放心,而且,”商遗爱说,“这次的会议可不能缺了你。”
“我吗?”施琅指了指自己,“可是那是你们的会议,我是人啊!”
“是我们的会议,我们的未来。”商遗爱与她十指相扣了,温柔地说道。
与会者陆续到场,施琅坐在商遗爱身边,惊叹于鱼族惊人的康复能力,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换上崭新衣装,不复刚才狼狈,颇有些吸血鬼的优雅。
会议在一张圆桌上举行,大概是为了效仿亚瑟王与骑士团的故事。
宫半槐穿了一套深色西装,一头卷发梳到脑后,站起身来,缓缓绕圆桌走了一圈:“我筹划了两年,却依然没能对今天会发生的事情做出准确预测。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会影响事情的走向,整整七百八十三中情况,胜利的概率是百分之一。”
在场众人都没料到过胜算是这样低,可他们确实成功了。
“我们打败了一个强大到无法想象的敌人,缺少任何要素都无法达成这一步,细心谨慎的行政官员、逻辑缜密的幸运者、值得幸运者冒险的关键因素、身手不凡的武者、情深义重的责任者、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以及,”宫半槐顿了顿,摸了摸考斯特先生的头,“灵活变通的猫科动物。”
作为桌上唯一的动物,而且坐在领导者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考斯特先生为宫半槐特意的表扬感到荣幸,把猫爪覆盖在角诚意的手背上,作为一只重量超过二十斤的长毛猫,考斯特先生的爪子是沉稳有力的,颇能给人些安全感,倒让角诚意感觉考斯特先生才是自己的主人了。
坐宫半槐正对面的向晨对于“身手不凡的武者”这一评价不置可否。他其实并没走远,多年来,他一直在仇恨与怀疑之间摇摆不定,宫寄真的话令他茅塞顿开,放下仇恨并不难,因为他也是聪明人。但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于是他决定用另外的东西填满它。
“这一次的计划,有一点是我没有告诉你们的,”宫半槐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只有我知道。所谓的三册典籍,是根本找不到的。它们只是一个强有力的借口,促使两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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