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滔现在权利有些大,他给卢世友安排了个身份,他的秘书。
掌管三阁图书的属于中书省,由中书令和郁(金谷二十四友之一)掌管,潘滔吩咐和郁协助,然后就叫卢世友自己进去自行查找,随时都可借阅之。
这有权利就是好啊,皇宫来去自如,下面的一个个还趋之若鹜的跟随着。
卢世友一身文士衣冠打扮,显得更像一个好学的知识分子,先是进了麒麟阁,卢世友一看顿时头都大了,书架都很高,有些还要爬梯子才能看到,这要是他一个人找,十天看能找到不。
跟着他的和郁,身为中书令,战战兢兢的样子,卢世友看着都好笑,自己可什么都不是啊,不懂这和郁在害怕什么?
“和大人。”
“下官在,卢大人有何吩咐?”
“这个...潘大人呢,需要一些典籍,你看看能找到不?”
“不知常侍大人需要哪些方面的书籍?”和郁毕恭毕敬的答道。
哦,原来潘滔在朝廷里任常侍,这常侍是啥官?十常侍,这不是宦官吗?潘滔那样子哪里像宦官了?潘滔任散骑常侍,并无实权,是司馬越强行安插在皇帝边的顾问,用来监督皇帝用的。
朝廷现在划分为两派,司馬越一派,苟晞一派,司馬越当权,这和郁属于苟晞的人,当然只有夹着尾巴过日子,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脑袋搬家了。
卢世友当然不知道里面的蹊跷,还以为这和郁性格如此。
“大人呢,需要一本图册,叫禹贡地域图,不知这麒麟阁里面有没有?”
“下官明白了,此乃裴司空所作地域之图,大人稍等片刻,带下官为大人取来。”
额?这么容易?能拿到就行了,省得麻烦。
卢世友坐等和郁,小半个时辰就把图册取来了,地图册比较宽大,翻开几乎占了一个桌子,虽然不如现代地图那么精密,不过里面的内容相当的丰富,那时候能做出这样的手绘地图来,的确算是一个人才了。
卢世友把图一收,心想这个和郁这么好说话,然后又问了一句:“和中书,这朝中有精通八卦易学之人否,在下想请教他一些问题。”
和郁眨巴下眼睛:“大人是说的方术士么?”
“正是,和中书有何推荐?”
“当推河东闻喜县郭璞,此人精通天文,历算筮卜,擅长卜预先知,视为神人。”
喔?郭璞?又是一个神棍?不过卢世友从开始的不信到怀疑,到现在不由得不信了。
“不知那郭璞现在何处?”
“正在洛阳城中,下官知得住址,待下官抄写给大人。”
卢世友真的认为这个和郁太热心了,大好人一枚,临走时还给了和郁一个五星好评。
不过待卢世友一走远,和郁就变脸了,马上找了一个心腹,立刻写了封信火速送往驻守魏郡(安阳北)的苟晞,卢世友不知道,洛阳马上就要变天了。
郭璞年龄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现在一家子暂住在洛阳城一个很偏僻的小房子里,只有一个独子郭骜(ao),七八岁的年纪,不过这郭璞的妻妾居然有十几人之多。
“年轻人,你想问什么?”郭璞话不多,也不喜欢和人拉家常,两句客气话说完就是直接切入正题。
卢世友也想考校一下这个郭璞是不是有那么神奇。“想求先生为卢某卜上一卦。”
“你想求什么?前程?姻缘?家庭?寿命?还是吉凶?”
“郭先生,你可知我的出处?”
“自南而来”
卢世友心想,没我师傅厉害,看样子这郭璞也只是一个半吊子。我师傅都知道我是后世来的,卢世友当然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就是他师傅造成的。
“那烦请先生给我卜个吉凶前程吧。”
“往南是吉,往北是凶”郭璞不善言语,说话很是简短。
“就这样?难道没什么提示?”
“上善若水;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智不割。”
卢世友抓狂了,你这是在背书吗?说人话行不行?这些哪里听得懂?
卢世友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郭先生,你说的这话有注释吗,在下不是很懂。”
郭璞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你姓卢,五行属水,上之下为七,故十有三,七下为田,故道生之,底为皿,视为器也。”
卢世友一头雾水,算了,记下来,回去问刘老头,这个郭璞故弄玄虚,听都听不懂他讲的什么。“这上善若水还算听过,什么动了就容易死,十个里面有三个都要死?道生之,讲的生老病死吗?什么圣人用...圣人是割了还是不割,当太监吗?乱七八糟的...靠!”
“郭先生,在下这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卢世友拿出来那张图。
“喔?我看看。”郭璞这次很认真的看起来了。
“天禄,和欢,德阳,宣明,章德,安昌,延休,迎春,这八个应该是洛阳宫殿的名字,故意排了八个方位,照图上看,上乾下乾纯阳卦,为天卦像,离离为火,为离卦,同罹,离上坎下,未济卦,水火不济,上乾下坤,为否卦,阴阳不交,一切皆不合之像啊,这四卦三卦皆凶,洛阳城毁矣,中原百姓难逃厄运矣。”
“哦,难道这图就是一个先天预知?里面没其他意思了吗?”卢世友不信里面就是几个神叨叨的卦象。
“不行,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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