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寿回到太守府上,他既激动,也有些心神不宁,眼皮老是不停的跳动,朱竺领命去后,他坐立不安,总怀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左思右想后他叫了另外一名亲兵费远与他一起去监牢,亲自押人。
朱竺带着两个小卒提了饭菜到了衙门,远远的他看到衙门门口有两个士兵好像在驱赶什么人,好像是个黑夷的女孩子?
江阳和朱提郡相接,也是汉夷的交接之地,这地方出现夷人一点都不会奇怪,汉人一向轻视夷人,觉得他们都是不服教化的一群山野蛮人,大多面目可憎,除了上阵拼杀格外勇猛之外,其他的都无一点可取之处。平民之间还略为好点,到了一些地主,官僚阶级的层面上,欺压更为苛刻。
朱竺无奈了摇了摇头,他是军人,才不会管这些事情,罗延寿交待的事才是正事,朱竺从那女子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一眼,冷不防那女子从地上一下跳了起来,冲过来紧紧拉住他握着刀把的手背...朱竺吃了一惊,一手掀开那女子的手,转过身愤怒的盯着被他摔在地上的木紫...
木紫屁股着地,被摔痛了,那要哭不哭的样子楚楚可怜,几个士兵还想上去欺负她,朱竺看着这夷人小女孩也是蛮可爱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他举了举手:“好了,别管她了,让她自己走吧”
木紫从地上起来,摸了摸屁股,一副含泪盈眶的面容,指着几个士兵:“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然后捂着脸跑了。
朱竺傻笑两声,这小女孩....“这小女孩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怎么欺负小孩子呢?”几个守门军士面面相觑,心想明明就是你把别人摔地上的,现在还赖我们,我们可挨都没挨她一下.....有个校尉模样的人说:“大人,这小女孩说是她哥被抓了,想来探监,我们不让,她就胡搅蛮缠。”
“喔?那有没有说是谁?”朱竺皱皱眉。
“这个....属下没问..”
“那没事了,这牢中有罗大人的一名要犯,你们都看紧点,别出差错,来,把这些饭菜给那人送去。”
“诺..”
一个司狱吏出门迎了朱竺,招呼着他到屋内歇着,朱竺不愿进那个地牢,里面臭得熏人。
当一只烧鸡,一盘肉干,一碟小菜,一壶酒摆在卢世友面前的时候,卢世友有些漠然了,这是要送我上路的节奏吗,他顺着火光也大致看了下鄢旻,面色有些苍白,头发凌乱的搭在脸面上,看不大清晰,瘫坐在墙的一角,左小腿上居然还有半支箭插着...居然都没人给他医治。
“快些吃,吃完了有人送你上路,呵呵呵..”狱卒不明就里,不过大家都认为这是最后的一顿了,看来这人是要死了。
狱卒还算客气,把火把插在墙上:“兄弟,快些吃啊,过会我再来收拾,哎,这么年轻也不知得罪罗大人什么了?”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鄢旻在那里苦笑:“卢兄弟,看来今天是逃不了了,你一定是重犯,外面估计有重兵把守,这段看起来像断头饭啊..”
卢世友撕了一截鸡腿,拿过来递给鄢旻,说笑道:“我的断头饭,你也吃点不?说不定他们还要拉你一起送死,谁叫你和我关在一起呢?呵呵,你这箭头插里面肯定好几天了吧,如果再不医治,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鄢旻嘿嘿笑了两声:“我们当兵的,都是提着脑袋在过活,谁都怕死,真有那么一天,要死就死吧,也就那么一下子,没什么好大不了的,鸡腿给我,还有酒”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开始喝起来了
“不知那罗延寿何时来提人,鄢兄,有兴趣一搏不?”
“一般吧,吃完断头饭,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来提人,这个时段提人一般都不是光明正大的处置,也不知兄弟犯了何事”
卢世友喝了一口酒,有些郁闷的说道:“说实话,小弟实在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别想了,一会吃饱喝足了,等歇火之后,拼他一拼”
“鄢兄,你的腿....?”卢世友有些担心他行动不便。
“不碍事,我们做斥候的被箭扎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出去医治下就能好”
“是吗?”看鄢旻一副轻松的样子,难道这年头的人体质都优于现代人?虽说算皮外伤,细菌感染,化脓,引起破伤风这些可都是要死人的...
朱竺坐在屋内静静的守候着,他感觉左手背上有些痒,时不时的挠挠....
狱卒到卢世友的牢房中收拾了碗具,拿走了火把,里面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天黑了下来,罗延寿带着一队人马也赶到了衙门,他要即刻提走卢世友....
董联一身黑衣隐伏在衙门大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上.....
木紫在衙门大门不远的地方,手持一把短剑,不用说,小毒女剑上总是有毒,她静静的等待着.....
洛勒?他去安排船只了.....
“鄢兄,我现在重枷在身,别说打斗,就光走路都会发出声音..”卢世友好像这时候才想起,他还带着手铐脚镣的,这怎么行动。
“这些算个啥,都是些粗制的钩槽锁具,你过来...”
黑暗中,鄢旻不知道用什么把链锁打开了,然后起身轻轻的把牢门打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地牢下都是泥土,走路几乎没什么声音,卢世友扶着一瘸一拐的鄢旻,反正鄢旻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朱竺越来越烦躁,这手背不知怎么回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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