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教主向着门外大声喊道,随后风铃儿与冷面女子双双推门而入。
“教主有何吩咐?”风铃儿恭敬的道。
在亡小莫不及反应之时,教主再次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使他无法运功。然后她指着亡小莫吩咐风铃儿:
“将他带到地牢去关押起来。”
风铃儿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亡小莫,然后低首应道:“是!”
“教主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被封住功力的亡小莫愤懑道。
教主冷冷一笑:“什么意思?你娘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我找不到她,我的仇恨就无处宣泄,你既然是她的儿子,自然是要替她还债了。”
亡小莫张了张嘴一时无言,教主见此则催促风铃儿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他押下去!”
“是!”风铃儿再次低首应声,然后上前几步来到亡小莫身边,正要去押他,亡小莫这时却说道:“等等!”
“你还有什么要说?”教主问。
“教主方才说过,若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便要告诉我袭击无忧谷的黑衣人究竟是谁。身为堂堂五仙教的教主,我想你不会食言吧?”亡小莫眼见自己功力被封,想要反抗已是不可能。况且这个教主武功深不可测,如今入牢已成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他仍然想要知道那个他一直追寻的答案。
“告诉你也无妨,”教主听他这么说,于是带着几分讥讽而又悲悯的神色说道:“方才我从心蛊处得知,其实无忧谷并没有被什么黑衣人袭击,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你自己!”
“我自己?”亡小莫恍若被五雷轰顶,击得怔怔忘了思考。
“不错!这心蛊潜伏在你体内十年,十年后你便会不时陷入幻境之中,行动受心蛊所支配。”教主好心的向他解释,实则只是为了看他被自责折磨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意。
像是觉得猛料不够,她又继续说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被心蛊支配所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还有何事?”亡小莫猛然回过神来问道,眼睛紧紧盯着她,那样子既紧张又害怕。
“比如那晚你跟你的叔叔拔剑相向,还有名家村的名济世也是被你所杀。”教主饶有意味的眼神看着亡小莫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徐徐数着一件件他所做过而又不自知的事情。
“难怪!”亡小莫脸色难看的自言自语着,回想当初所有的不解跟疑惑,还有曾经对叔叔萧宝的怀疑,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什么心蛊在影响着他。
像是看够了他脸上变幻丰富的表情,教主朝风铃儿挥了挥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教主!”
风铃儿遂上前押着仍沉浸在痛苦和自责中的亡小莫离开了房间。
——
几日后,亡小莫早已经被关押在五仙教的地牢之中了,不过这几日他也从痛苦和自责当中解脱了出来。虽然只要想起花姨的死以及当初对萧叔的误解,他仍会感到难过,但是他想明白了,这些事只是自己被心蛊影响了心智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从本质上来讲,那并不是自己。
他现在开始有了恨,对教主的恨。因为这一切都是教主对他下了心蛊,不然他又岂会杀了与自己相处多年的花姨?又如何会误解待自己如亲生的萧叔?
只不过他再如何恨,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坚固的大青石砌成的牢壁,精铁铸造的牢门,一张铺着稀薄的稻草的石床,还有骨剑也被教主收缴。如此落魄的他又能如何?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且不说被关在地牢之中的亡小莫,此刻在大围屋最顶层的一间房间里,五仙教的教主正盘膝坐在一张布置精美的绣床上。她双目紧闭,一双芊芊素手结印于脐下,像是在运功。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然后自语道:“子蛊在他体内发育十年,为何从子蛊的气息看来却有些虚弱?”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原因,从几天前与亡小莫的对话来看,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被种下了心蛊,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心蛊的发育应该是极为良好的才对。只是现在她却发觉子蛊虽然没有大伤元气,但是就其气息上来看,却好像是大战过一场似的。
“罢了!若不是我急于进入先天之境,需要这发育成熟的心蛊做引,我还真不愿将它从那小子身上取出来。可惜了,这么好的手段,竟要舍弃掉。”说着她摇了摇头,再次双手结印,然后闭上双目准备一鼓作气将合体的心蛊炼化为纯净的精神力,以作自己踏入先天的基础。不想这时门外却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教主正要发问,门外那人率先唤道:
“表妹!”
教主一听这声音,便知门外是自己的表姐来了,她敛眉略一思索,心下已经明白了其来意。
教主起身下了床,然后来到房门处将门打开,门外的女子一袭青衫,腰间别着一支玉箫,端庄秀丽的鹅蛋脸,肤光如雪,颜若玫瑰。
教主笑颜招呼道:“表姐来了,快进来坐坐。”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开半边身子,好让门外的女子进房来。门外的女子顺势走进房中,教主则将房门轻轻带上。
“表姐今日找我有何事?”教主先问道。
“表妹,我听风铃儿说你将她的儿子关在了地牢?”青衫女子没有绕圈子,直言问道。
教主脸色先是一滞,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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