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儿子多,孙子也不少,对太子生的两个庶出孙子并不怎么在意,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孙子,要是和杨家小姐一样……
当皇帝的都没勇气想象下去,一拍龙书案训起了太子:“你也是,什么女人都敢往房里收,有没有毛病怎么不事先去查查清楚?现在可好了,朕的孙子……朕的孙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看永安帝气得话都说不清,看似要背过气了,冯公公吓坏了,忙叫太医上前救治。
还好太医就在场,傅老太医给永安帝按摩顺气,吕柏青又给扎了两针,永安帝长舒口气,缓了过来。
太子跪着,眼泪一直在流,其实他最早的妻妾都不是他自己选的,太子妃是皇帝亲自下圣旨赐婚的,杨侧妃和周侧妃是宗人府在家世清白,品貌端正的官宦之家挑选出来的,他不过是看过她们的画像,觉得还入眼,就点头同意了。
太子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像这样经过宗人府备案的女人,他才在生儿育女后给个名份,其他的别人送的,至今还是白身呢!
他宫里他碰过的女人,不过才八个,父皇当年是太子时,宫里妻妾总共是十个,他记着的,一直没敢超过!
这些话太子根本不敢说,永安帝已经气着了,要是皇帝有个好歹,传出去再被人说,是因为太子好色宫帏不整把皇帝气倒的,他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永安帝缓是缓过来了,但还在生着气,他之前就和邢世杰说担忧太子好颜色这毛病,那杨侧妃还不是太子自己看脸选的,要是选人只看品行,怎么会选了杨家的人?
杨检讨女儿得了疯病而不报,居然把人藏起来了,这不是要害皇家吗?其兄如此,其妹自然可见。
“你的女儿,是不是你要杀掉灭口的?”永安帝不理会太子,问依然瘫地上的杨检讨道。
“皇上,皇上冤枉啊!臣真要害自己女儿,又何必专门弄进山里,在自己家不是更方便,不让人怀疑吗?”杨检讨喊冤道,那是自己亲骨肉,当初发现她得了疯病时,他就是只想不声张,悄悄的治愈了,怎么能起恶念呢。
说的是有道理,要是在自己家弄死,再说是意外,谁会猜到真相,是比在山里要安全,可要不是杨家自己动的手,又会是谁?
“还有谁知道你女儿得了这怪病?”事关太子,永安帝不得不细问。
杨检讨一直也在琢磨这个:“臣妻,臣的嫡子,还有就是给小女诊治的老郎中,可那个老郎中给杨家看病多年了,微臣又特意吩咐……吩咐说臣家和太子有关系,不许随便说,要不然就是太子也饶不了他们全家……”
杨检讨不得不如实说当初怎么威胁利诱人家的,因为皇帝肯定还得派人去找那个老郎中,还不如自己先说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永安帝越发瞧不起杨检讨了,瞒又瞒不了,报还不敢报,这人不会脑子也有问题吧?要不然杨家也是好几代的书香门第,怎么子孙会越来越不争气?
太子心里更是不知道把这个便宜大舅子骂了多少遍,要挟人知道打太子的名号,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他要是早知道自然早做准备,就不会在父皇面前如此被动了。
杨检讨这儿什么有用的都问不出来,永安帝又转向几个太医:“这怪病能治愈吗?”
“皇上,能否让臣先问一问杨检讨?”傅老太医道。
永安帝点头同意,太医能问什么,还不是怎么病的,病症又如何?
“杨检讨,你家小姐最初发病的时间可是在今年春天?”傅老太医问道。
“是,是,三月份时,忽然行为举止就异常起来,”傅老太医没问他而是自己推测出时间来的,杨检讨顿时看到了希望,“小女的病是不是能治愈?”
“你确定你家小姐之前没受过外伤?尤其是头部?”傅老太医没回答而且继续问。
“没有,之前给小女看病的那个老郎中也这么问过,我们全家也是仔细想了又想,没有过的。”杨检讨摇摇头。
“是没有受过外伤的痕迹。”一位太医给杨家小姐检查后也能证明。
“从脉象看,也不是内部受损引起的。”另一位太医补充说道。
傅老太医转向了永安帝:“微臣之所以问是不是春季发病的,是因为疯癫之症最好在春季发作,尤其是头回发病,书上有云,菜花黄,痴子忙,精神类的病为什么说是父母传给子女的,是因为这病是先天上带的,就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有的人幸运,活得好,不冷着不热着,吃饱穿暖没刺激,他一生都不会发病,有的就不行了,谁知道遇到什么事,甚至是天气变化都会被影响。”
傅老太医详细解释就是为了能让皇帝和太子明白这病可不好治的:“这病没发作时人好好的,就像院子里的大树生机勃勃,郎中给诊断也瞧不出不对,可一旦突然发病,就像大树忽然被雷击了似的,这时候就是看出他病了得治了,可一发作就是大病重病,那雷击后的焦木,试问如何再让它重新生长得枝繁叶茂?”
“也就是说,这病事先还检查不出来?事后又不好治愈,而且还能再传给子孙后代?”永安帝说一句就瞪太子一眼。
傅老太医一直低着头没看见,他只如实说“皇上明鉴,这病是因为人的脑子里的某一处出了问题,可人的脑子原比人的五脏六腑复杂多了,人要胃不好,吃了药现在好了将来饮食不注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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