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有头没尾的,再说现在还在水底,我不可能一根筋的去琢磨这种解不开的谜团,见连长他们差不多游进洞内了,赶紧跟上去。
洞子很宽,只是这石阶有点格格不入,像是专门给人走的,可又为什么是水洞呢?水洞的距离其实并不长,顺着石阶一直朝上走,很快我们几个钻出了水面,两边依旧是石壁,只有一条洞道一直延伸进去,壁上也没有任何雕刻痕迹,就像是天然的洞穴。
或许是因为这里地处沙漠地带,地热很高,再加上洞穴外是湖泊的原因,这里面有点闷热和潮湿,不到一会儿就感到衣服里开始燥热起来。
“看看,我就知道这里有门儿。”连长老脸得意的笑着,显示他的英明决定。
相对连长,其他人则没那么乐观,估计是被外面那条大蛇和奇怪的骨骸给吓得不轻,修整了半分钟就立马拆开油布,将保命的81式步枪掏了出来,开始检查起子弹是否进水等问题。
我抹去脸上滴落的水渍,扣上弹夹打开保险后,问道:“连长,接下来咋办?顺着道进去?”
连长点点头,检查完手枪后,向周围打量一番,“就顺着这条道走下去,看架势,应该是往上的,说不定这地方就是那神殿的排水沟呢?老子们迂回战术过去打他们一个触手不及。”
连长说的风趣,可我们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好在几只手电的光加在一起亮度很强,看路面没什么问题,只是在前进的过程,时不时会踢到碎石块,本来寂静如坟墓的洞内,一点小小的声音都会让我们神经紧绷。
伴随轻微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手电光映射下,每个人脸上都紧绷绷,说不出的严峻,手紧紧握住枪把,指头勾在扳机眼上,随时做好击发的准备。
庞志脸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有哆嗦,声音极其细微的说:“还要走多久才是头啊,连长....我腿有点麻了。”
“艹,雪地里打狼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腿麻了。”张远撇撇嘴带着讥讽的意味,道:“难道还想让我们轮着来背你这大少爷?你就不该来青海当兵,随便去个什么地方镀镀金就好了。”
庞志脸色由白转红,憋着气想要反驳几句,可是想到这里所处环境,只好忍了下来。我捅捅张远的腰,摇摇头,示意他也别说了,大家退让一步,先把难关过了再说不迟。
这时,前面忽然刮起了一道风,我们身上本就湿透,被这风一吹,浑身冷的发抖,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特不自在,贺苗刚想骂几句什么破风,就被我打断,说道:“你们没感觉这风来的蹊跷吗?这里按理说应该是那座大山内部,哪儿来的风刮过来?看这风还挺大的呢。”
“风里有股味道。”连长皱了皱鼻子,像是闻出什么东西,“带着腥味,有点臭,像是人早上没漱口的口气,虽然很淡仔细闻的话,还是能闻到。”
听他这句话,我就感觉有些哪儿不对劲儿,莫非这风是别人哈出来的气?呵呵,那得多大的人才能哈出这口气,想到就想笑,刚露出的微笑,顿时僵住,想到之前那具龙骨,以及最后那个猜测,难道这风是那头龙呼出来的?
一想到这儿,我脚就有点迈不动了。
这时,风又大了一点,味道也重了些,这股味儿确实不好闻,忽然大伙身子一顿,停下了所有动作,皱着眉倾听着,然后每个人脸色立马一变。
风中夹带着细微的声音,像是人的说话声,在风里窃窃私语。不管这里是不是有人,反正都不正常,谁也没马大哈似得去认为对方会是善良的,所有人谨慎端着步枪慢慢朝着风和人声的源头过去,路只有一条,而且直直向上攀升,临到尽头,发现一堵石门。
石门是半掩着,门光滑而平整,中间镶嵌着一颗菱形的宝石,有拳头那般大小,宝石四角的石门上雕琢着充满西域风格的痕迹,只是我们一帮枪杆子根本看不出花来,不过那风应该是里面吹出来的,那么里面会藏有人?
也不知是不是里面真的藏有人,随着我们靠近,不知从而哪儿来的声音突然增大,原本应该是人声陡然一转,变成了凄裂的怪笑,这怪异的叫声不绝于耳,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包裹住,就像遭到无数冤魂的诅咒和伸冤。
我们一行人立马放开枪柄仍由掉在胳膊下,双手去使劲的捂着耳朵不让那声音钻进来,可是无论如何努力,声音都无孔不入,凄厉的风就像一只无形的墙壁,让我们寸步难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连长大声的嘶吼,不算强壮的身躯艰难的向前迈出一步,“站在这里就是等死,我知道这些声音怎么来的了,墙壁上有小孔,被风一吹就有了变化。现在必须去没孔的地方。”
我听着连长的话,勉强看了眼两侧山壁,上面正如他所说,有许多小孔,孔位很整齐有序的排列,有些甚至空出几格又出现,就像是音符的转换一样。
难怪风的大小,声音就会变换,这简直就是摧人命的魔窟。我咬这牙埋下头顶着风使劲的往前冲,叫道:“你们跟在我身后,我来开道。”
“别莽撞!回来!”连长耳朵已经有丝许鲜血渗了出来。
可我哪里管的到那么多,蹬着石阶,一往无前的冲向石门,不管三七二十一顶着肩膀奋力往石门上一撞,我只觉肩膀剧痛,整个人被倒顶了回来,原本石门的缝隙也沉重的推开的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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