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理——一个偏远山村,一个精致的小院,一个简陋的屋子,屋子虽然简陋但能遮风挡雨,这,对于这对夫妇来说就以足够了。天还未亮,男人便已起床,他看着睡梦中的妻子,他笑了,他好久没有这么幸福的笑——他的妻子怀孕了,他要当父亲了。他浑浑噩噩二十载,是她不离不弃,无微不至。如今他大梦初醒,醒来时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的笑,开心的笑,幸福的笑,甜美的笑,她怎能不笑,这二十几年的不离不弃终于等到他醒了。她的脸上除了笑以外还有两行泪,她怎能不流泪,二十三年日日夜夜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浑浑噩噩自己却无能为力,有谁能理解他的苦,有谁能体会她的痛。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他醒了,彻底的醒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可笑,可怜,可悲,可叹,光复大燕不过一场梦罢了,他厌了倦了,他想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和这个女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慕容复终于起身,轻轻地走出了屋子,轻轻地掩上门,轻轻地拿起门外的刀——这本是一把杀人的刀,如今他要用这把刀去山上砍柴,这把刀殷红如血,刀身,刀柄,刀的每一寸都是红色的,它以前一定染过很多人的血才如此殷红,刀长三尺三寸,刀身两尺六寸刀柄七寸,刀并不宽,三指宽,血槽很深,弧度很小,刀很妖异,戾气很重但在莫荣富看来这不过是一把砍柴的刀,它很锋利用它来砍柴再合适不过了,如今的慕容复早已厌倦了红尘俗世,远离了江湖恩怨,一切早已归于平凡,这刀上的戾气对他来说不过是刀前主人的无知与可笑的反应罢了。什么天下第一,什么荣华富贵,这世间的可爱莫过于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他很幸福他就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还要到山上去采些草药为啊碧调理身子,这把刀便是他采药的时候发现的,那天他身子有些不适似是染上了风寒,但为了啊碧,他还是坚持上山上采药,他不怕遇到什么危险,以他的武功这天下除了光复大燕还有什么危险可言。他恍惚间来到了一片山林,这里迷雾重重但有很多草药,上好的草药。这里没有溪流却能听到流水声,这里看不见一只鸟却能听到鸟鸣,这里距离他的家应该很远却能听到他的妻子在呼唤他,他知道这是幻觉,他用手揉了揉额头,可能是自己病的太重了,他才想起也应该为自己采些草药,不知不觉他已来到了山顶,这山非常奇怪,山很矮不足百丈,它四周的山却很高,高耸入云望不到顶,周围有五座大山这矮山却在中央,山顶竟是一大片平地像是被一把刀削去了山尖,地上长满了奇花异草,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花的颜色更是艳丽妖娆在阳光下竟能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这里很美很安静也很舒适,他在想过些日子一定要带着阿碧来着看一看,她一定会很开心。他笑了,轻轻地往前走,他想看一看这里到底有多大,还有没有更神奇的地方,他的步伐很轻,他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来破坏这里的宁静,忽然脚下一空竟陷了下去,这山竟然是空的!慕容复猛然抬起头,一块巨大的突起的石头上刻着两个鲜红的大字“妖门”一把刀插在了妖门两字的正中央,直没刀柄,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气力将刀插入石中竟直末刀柄?这里很大,有很多石室,但满地狼藉,落石,死尸,说来也奇怪这么多死尸竟没有一点尸臭,竟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蹲下来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具尸体,他很奇怪,这人应该死了很长时间,但却并没有完全腐烂,竟有一些花草从尸体里长了出来。他没有仔细的研究,这些与他已经无关了,天色不早了,他该回家了,阿碧还在等他,他看了看那把刀,他很好奇,他在想自己能不能把那把刀拔出来,他奋力一跃抓住刀柄猛然用力,令他吃惊的是这并没有与想象中的那么难,他飘然落地看了看这把刀,他越看越惊越看越奇,这世上竟有如此锋利的刀,只是盯着刀锋竟能感受到如此锐利的剑气,他想放下这把刀,他早已退隐江湖,他不想与红尘中的任何事物又任何瓜葛,但这把刀竟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他,忽然山体摇晃,落石纷飞,这山恐怕是要塌了,他来不及细想用力一踏逃了出去。
回到家后他仔细打量着这把刀,这确实是把宝刀,轻轻一挥并未运力便有一股凌厉的锐气随刀而出,不过他并不想到红尘中试一试这刀到底有多锋利,也不想去红尘中打探一番这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只是觉得这宝刀丢掉甚是可惜,留下用来砍柴倒也不错,阿碧没有问他这刀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是不是还要到江湖上走一走,她不在乎,只要他心里有她,她就不在乎,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红尘中还是俗世外,无论衣食无忧还是一贫如洗,即使刀山火海她也随他去得。他当然会告诉她,无论什么事他都告诉她,他不想瞒着她任何事情,他爱她。
当慕容复走出房门时阿碧就睁开了眼睛,她睡得很轻,她睡得当然轻,二十几年日日夜夜的陪伴她早已习惯了,他有任何动静他都会醒,她不敢睡沉,她怕有一天自己睡得沉了,再睁开眼便再也见不到他了。阿碧挺着肚子走出房门,她看了看天,没有太阳,但温度却刚刚好,不冷不热,有风,微风,不徐不疾,就像爱人的抚摸,很舒服。她躺在他为她做的躺椅上,裹着他为她做的披风——一个男人为自己女人做的披风,看得出她很幸福,有这样一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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