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怎么一直捂住口鼻呢?!哈哈哈哈!”
“你们看他那口罩上的血!喂,大胡子,你戴的那是卫生巾吗?!”
“看来你的变态,名不虚传啊!哈哈哈!”
钱品聚沉浸在头一回站在聚光灯下的梦幻中,被嘉宾席中的哄笑声拉回现实。
原来,被赵昔之慌乱一脚踢中鼻子的钱品聚,当时就流出鼻血,从而染红了口罩,现在他松开捂脸的双手,远远望去,就像把一块用过的卫生巾糊在脸上。。。
钱品聚尴尬红脸,刚刚点燃的小宇宙被嬉笑声浇了个透心凉。
冰山美人茹我双眼冷冽,望向舞台上不知所措,尴尬万分的钱品聚,绝色容颜阴晴不定。
面前的男人就是尾随她进入化妆室的变态男,那个对诗之王王中王的大胡子,更是台领导口中千叮万嘱的“炒作”对象。
对于电视台的一系列黑幕,她虽然身处其中,但一直凭借自身能力与条件,参与甚少尽量避开而求发展。
面对横空出世的钱品聚,若说欣赏,或许没有。但要说厌恶,也远远算不上。茹我倒想看看这个集多种身份横空出世的男人,究竟能带来怎样的一番演讲,如果只是个败絮其中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那庆功宴一结束,她立马就去找台领导申请停止此次炒作。
这口罩按照钱品聚来之前的想法,是绝对不能摘,万一事完之后在大街上被茹我粉丝认出来,还不得被打死?!
钱品聚将所有人的耻笑尽收眼底,他又想起来赵昔之的那句话。
“不是全世界最强大的男人,收不了我这个妖精!”
像一句魔咒,困住他的思想,但又像火把,点燃他心中所有的期许。
也算有个目标了不是吗?昔昔。
好吧。
那咱们就来唠五块钱儿的。
钱品聚清清嗓子,视线穿过所有人,穿过所有幸灾乐祸,穿过二十年青春岁月,娓娓道来。
大家好,很高兴能作为《对诗大赛》的总冠军,站在这个舞台上。
首先我想先感谢东华电视台,感谢av电视台,再感谢,嗯,爱谁谁吧!这方方面面儿的,呵呵。
我要说一个故事,一个或许你们所有人都曾经历过的故事。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穷的钢镚都没地方搁,更别说叮当响了。
虽然没有衣衫褴褛一头乱发的叫花子,举着一本《如来神掌》从大街上拦住我,说小兄弟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
也没有从抽屉里爬出来,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怕的多啦a梦。
但我很快乐,真事儿,比真维斯还真。
我有爱我的父母,有替我挡刀的兄弟,更有深爱的女人。
小时候我爸会端一盘辣椒炒鸡蛋,笑着跟我说,儿子,你把鸡蛋都吃了,辣椒留给我,我喜欢吃辣!
我妈会给我盛碗汤放在桌子上,提醒我说,小心烫。
清汤寡水,柴米油盐,我吃的无比满足。
那时候我就想啊,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但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儿,我也说不清楚。
我幻想自己是仗剑青衫行走天地的少年,是屠龙为救公主的勇士,是力大无穷的超人,是一身铠甲的钢铁侠。
可后来长大了,我发现龙并不存在,也不是谁把红内裤穿在外面就会飞。有一身铠甲那家伙老贵了,一斤熟铁好几十,还不算组装铠甲的工料钱。
我跟在一个姑娘屁股后面,一路蹦蹦跳跳的长大,随着那啥越来越大,我却在某天跑马的夜里发现我变了,而我心中那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却离我越来越远。
我心中曾经执剑的少年,此刻却混迹在市井之中。
血似乎都凉了。
我也曾害怕过,害怕的要死,我害怕随着一年年长大,我这一生是不是都无法再握着一柄剑,面对一条龙,大吼一声草泥马的,老子等你很久了!
我也曾担心过,担心的要命,我担心那个对月梳妆美的不像话的姑娘,随着年龄长大,社会的压力,旁人的闲言碎语,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牵着别人的手跑了。回过头来还得骂我一句:你他吗的怂比!姑奶奶我等了你二十年!
我心想,是不是我这一生注定要做一个怂逼,我甚至连墓志铭都想好了。
我来,我见,我挂了。
最后我摇摇头,看着镜子里像条狗一样的自己。
我哭着说,我他妈才不要做怂逼!草拟妈的!
很多人这时候蹦出来了,跟你说你不行,说你省点儿心吧,说你请撒泡尿照照自己。
如果你动摇了,你退缩了,你胆怯了。
汹涌的人潮就把你这样的少年淹没了,人潮散去的时候,你也不见了,谁也不曾记得你来过,谁也不曾记得你是谁。再也没有对月梳妆的姑娘,从窗台上看着你。你就只能像个怂逼一样,坐在沙滩上对着月亮打飞机,一个人唱《心太软》唱到天亮。
你就失约了,小b崽子。
我只能跟自己说,要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热血。
永远也不要让你的血凉下去。如果血凉下去了,于是对月梳妆的姑娘走到你身旁时却擦肩而过,你就成了全天下人眼里的笑话,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怂逼。
我记得有一年大学暑假,我给住院的大嫂送早点。
那天早上刚下完雨,柏油路上湿漉漉的,我穿上一双运动鞋出去晨练。
当我跑足了5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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