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些什么东西呢?”克里斯贝拉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啊,好像是一种新型毒品。据说比鸦片还厉害呢。”季月转了个弯,“它的名字叫做白色克劳迪亚(她把这个名字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好像和你们天佑会有关呢?克里斯贝拉主教,人认为呢?”
“谣言都是不可信的,我有事先走了,和您的谈话十分愉悦,下次有空再叙。”克里斯贝拉将手套匆忙地塞进包里,起身直接走了。
“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季月“可惜”地挽留道。克里斯贝拉连那封信也忘了带走。
茶沏好了,斟了三杯,茶汤澄澈,芬香扑鼻,季月泯了一口。好茶就应该给好人喝。
她满意地把杯子放下,转身去喊季夏:“小季夏,喝茶了。”
“好的,我就出来。”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声。
达利瓦正在为阿蕾莎织围巾,阿蕾莎在睡午觉,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我这就开门。”门开了,“请问有什么事吗(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姐姐?”
“亲爱的妹妹,好久不久,怎么了,不欢迎我吗?”克里斯贝拉没有离开,而是去了阿蕾莎的家。
“请进。”达利亚把放在门框上的手放下,又把门打开了些。
克里斯贝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占了达利亚之前坐着的椅子。也许是因为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达利亚的家并不如季夏家那么精致,一张有些看着有些陈旧的圆木桌,上面铺了张桌布,寥寥几张椅子,倒是地板擦得很干净,可惜被克里斯贝拉的鞋印玷污了。
“姐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达利亚拘谨地站在克里斯贝拉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我愚蠢的妹妹。”克里斯贝拉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早就告诉过你,她(指阿蕾莎)会给我们带来灾祸。”她从达利亚对自己的畏惧中,获得了愉悦。
“她来学校不到两个月,就使一个品行端正的男孩的鼻子受伤了。”达利亚紧咬着下唇,“还迷惑他人,使丽莎古奇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主啊,这可是会下地狱的。”
达利亚的嘴唇被她咬得出了血:“不会的,我不相信!阿蕾莎怎么会迷惑小丽莎,而且她们才那么小。”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克里斯贝拉翻了翻自己的包,这才发觉信落在季月家里了。她也不急,她认为自己吃定达利亚了:“本来是有一封信的,不过落在托马斯太太那里了。你可以过去看看?”
接着,克里斯贝拉站了起来,她慢慢走近她的妹妹,边走边说:“愚蠢的妹妹,难道你也被迷惑了吗?如果不把恶魔扼杀在摇篮里,你还想着等她成长起来将我们毁掉吗?现在发生的事就是征兆!”她每吐出一个词就加大一丝力气,最后竟像是在咆哮。
我该怎么办才好?达利亚悲怮得几乎无法呼吸了,几欲瘫倒在地上。
“克里斯贝拉老师,想不到又是你啊!”季月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两只手各拈了一块绿豆糕。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季月,你又想干什么?克里斯贝拉已经对季月产生了一定的恐惧。
“正好,可以把我给你看的那封信带过来吗,托马斯太太?”
“信,什么信呀?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应该记错了吧,克里斯贝拉主教?”季月笑mī_mī地将左手拈着的糕点扔进嘴里。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季月已经死了不下十万遍了。
“对了,我听见别人说,玛尔斯的工厂好像出事了,一些货被人扣住了,你不过去看看吗?”季月将右手的绿豆喂给达利亚,心疼地掠过了上面的齿印,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色旗袍。
“达利亚,我们下次再见,愿主保佑你!”克里斯贝拉摔门出去了。
季月将达利亚脸上的眼泪抹了去,说:“我泡了茶,做了些糕点,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尝尝,顺便聊聊天。”
“好的,我可以把围巾也带过去吗?”达利亚指了指为阿蕾莎织的那条小围巾。
“当然……可以,走吧。”季月勾住了达利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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