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对于已经成年的南沅卿来说,显得有些枯燥无味。
只是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过节的喜悦里,她不免也有些兴奋。于是十二点刚过,她立即拿出手机给莫言风打电话,想要第一时间给他说新年快乐。
漫长的几声嘟嘟声过后,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没人说话,只有一阵窸窣的声音,似乎是在翻身。
男神睡觉了?!
南沅卿握着手机迟疑了,挂断还是……吵醒他?
半天,那边才传来一声低沉暗哑带着一丝烦躁的声音,“谁?”
“是我……教练。”
“南沅卿?……有事?”
“我……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现在几点了?”
“啊,现在……零点三分。”
“……”
那边没有说话,南沅卿在想,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了,握着手机忐忑不安,“教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觉得呢?”
“可是现在还很早啊,我刚看完春晚呢!”
“……”
半夜打骚扰电话,还理直气壮的!莫言风揉了揉自己头疼的脑袋,继续翻了个身,语气不耐,“没其他的事,我挂了。”
“噢……”
简短的一个字,隐隐带着一丝委屈、一丝悲伤,从电话里传入莫言风的耳朵,心里的那根弦似乎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悦耳的音符。
即使是深夜,整座城市也并不安静,远处还传来鞭炮声,只不过,每年他都是和父亲单独过,大大的房子里一片冷清,父子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用睡觉来度过这个在别人看来合家团圆的日子。
莫言风握着手机,睁开了眼睛,月光透过窗户撒下一片皎洁的光亮,沉默良久,他的表情终于柔和了许多,“新年快乐!”
南沅卿:^_^
嗯。满足了。
大年初二那天,跟着妈妈去七大姨八大姑家拜年之后,南沅卿终于解脱了,终于可以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了。
聚会是高中好友陈双打电话告诉她的,但可惜那天来的人并不是很多,七八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又辗转到ktv,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毫无疑问,她再一次喝多了,最后是被南源东接回去的。
睡的昏天暗地的南沅卿,被哥哥抱着丢在了她的床上。摸到柔软的棉被,她满意的想舒展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但感觉自己翻个身都困难,挣扎之间,她彻底醒了,然后——
靠!南源东,你为什么把我包成了粽子!
南沅卿扯掉了身上的被子,翻出了包里的手机,本来想打个电话给米灵吐槽一番,可不知怎么手滑了,按到了莫言风的电话。
头一阵阵的疼,她将手机拿到了耳边。
半响,电话接通。
“喂,你好。”
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歌声、吵闹声一齐落入她的耳朵,她猛地睁眼,整个脑袋瞬间清醒了。
居然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南园卿张了张嘴,没说话,那边女人悦耳的声音还在继续,“是找言风吗?他不在,等会我让他——”
电话被她按掉,扔在床尾。
大脑持续一片空白,南沅卿呆坐在床上,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床边的台灯散发出朦朦胧胧暗黄的光晕。
啪的一声,她按掉了台灯,那丝微弱的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她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份希望,如同那盏台灯一样,熄灭了。
半小时前,“798”酒吧内。
韩果果接到了沈晨的电话,得知他今天在酒吧唱歌。本来正在跟表姐吃饭的她,连忙打的去了酒吧。
也许是过节,酒吧内人群涌动,气氛比上次更加浓烈热闹,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舞台中央的沈晨,他依旧背着那把吉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眸光里流动的情绪她看不懂。
不少人围在台下,挥动着手里的荧光棒,韩果果一鼓作气的冲了过去,想挤到最前面,却在推搡之间被人挤到了地上。
手臂和小腿传来被踩压的痛楚,她的尖叫声淹没在热闹的呼声中。
半响,呼声减弱,她感觉到周围的人在渐渐散开,视野也跟着开阔起来,那个站在舞台上的大男孩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没事吧?”沈晨伸出手臂将韩果果拉起来。
舞台上换了一个男生在唱歌,围观的人群散了大部分,几个沈晨的小粉丝围在旁边打量着她,韩果果有些狼狈的顺了几下头发,摇头,“谢谢,我没事。”
一束灯光打过来,沈晨注意到她衣服上的鞋印,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到角落里,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沙发上,随后掀起了她的袖管。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韩果果有些羞涩的抽回手臂,耳朵微微泛红,“我真的没事,不用看了。”
沈晨收手,酒吧内光线实在太弱,估计看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刚刚看到她倒在地上,又被人踩了几下,受了点轻伤是肯定的。他起身拍了拍韩果果的肩膀,“你在这等我一下。”
韩果果点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
说没事是假的,倒地的那一刻,她就感觉手臂还有小腿,以及手背都被踩了好几下,只是她一直忍着痛没说而已。
她咬着唇,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少疼痛感。目光扫向舞台上唱歌的男生,静静的听了几秒,然而实在提不起兴致。就在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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