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自赐了婚,又叫人去宣了旨。可宣圣旨的时候,里边的两个正主儿,愣是一个都没见着。
这俩人,一个还窝在郊外的兵营里头操练兵马,另一个也被国公府给娇藏着,都安生的紧,可京里头的那些个勋贵们却炸了锅。
人家辅国公府是干什么的?武昭王又是干什么的?这要是真联起姻来,到时候一不小心惹恼了人家,不再同陛下玩耍了,谋个权呀篡个位什么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虽然说武昭王为人寡毒,不与朝中大臣交好,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但也保不齐他不会动什么心思。这不动还好,这真要是动了,人家又有国公府的老岳家,到时候陛下的那些皇子们,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了。
可陛下不傻,他如今敢赐婚,不只是有了崇远侯家的撺掇。他毕竟是看着武昭王自幼长起来的,也是认准了武昭王的不近女色。况,他当年能够在众多兄弟中叫先皇看重他,最后坐上这九五之尊的皇位的人,怎能会没有一点手段。
他叫两家武夫去结亲,就想知道武昭王的心。他到底也还是指着叫他到关外去御敌的,若是武昭王对皇位没有什么旁的心思,那他大可还能这个最小的弟弟活命。若武昭王敢和他的皇子们争皇位,那也得叫他的岳家国公府去对付他。毕竟,辅国公这个老古董,扛的可是“立嫡”的首旗。
一想到辅国公,陛下就觉得自己呼吸又有些不畅了。
立嫡立嫡。
这不是摆明了想叫他难堪吗?当今皇后哪有儿子?
她膝下不过是只有一个明月公主,也叫他早早地给嫁进了国公府去结亲。这几年,别说着帮他了,尽是胳膊肘往外拐。这嫁出去的闺女,还当真是成了泼出去的水。
皇宫里头,做了媒人的陛下叫了钦天监,叫人家忙里忙外的定日子。
至于锦瑟,正由着裴家的公子们好生陪着逛了京中,宁嬷嬷又给她养着身子。才一月有余,竟也叫她将锦瑟养的丰腴了以些,倒是也没了先前那般的消瘦,小脸也越发的明艳。
另一边,武昭王却依旧操练着新兵。
崇远侯也在朝前时不时的与国公大人闹着,虽然说还没闹到国公府里来,倒也是叫人心烦。
转眼到了六月初,明月公主等天气才稍微温热了一些,就去迎风院叫了锦瑟,说是要与她一起去外面赏花草。可还没等着出了国公府的门,就被四少爷给截了回去。
明月公主问了四少爷,却见他也说不出个缘由,待到又问了左右才知道,原来是崇远侯家的一个姨娘堵了国公府,正在外头说是国公府里欺了人,不叫江家的小姐回侯府。
明月先前在宫里头就听得崇远侯与朝前跟辅国公闹,不曾想,这个崇远侯的胆子越来越大发,转眼竟叫人闹到了家里来,不禁冷笑。
“本宫这个嫂子,要见一见自己的小姑子,竟还有错了不成。”
她是皇家的嫡公主,自然有皇家的威仪。她在国公府里头伏低做小,那也只是她孝顺,更是爱护自己的丈夫,不想叫二少爷为难。倘若只那些个与她不相干的人,她自然不会留什么情面。
锦瑟在一旁见明月公主拿出了皇家的架子,就知道她怕是动了真怒,不由得莞尔一笑,挽了她的手。
“嫂子可莫要生气呀。”
明月公主此时正心中恼怒,只当是锦瑟宽慰她,就与她和裴少安说:“今儿,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叫我去教训教训那些个贱人。”
说着就要往外头走,又叫锦瑟跟裴少安将她拉了回来。
“嫂子,还是等祖父与大哥二哥回来再说吧。”裴少安劝道。
倒不是他软弱,只是他实在是不想与那些不讲道理的内宅妇人去交道。
“四哥说的是呀。”锦瑟目光转转,也跟着附声劝着。“嫂子你是皇家的公主,这样出去,可不是折了大面子?还是叫祖父吧,叫祖父明日去参他一本内宅管教不严之罪。”
内宅作乱,这等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
前朝是怎么亡的?那还不是因为内宅妇人做的乱。
至于崇远侯明日会如何,还得看辅国公怎么去同陛下和御史台的大人们说了。
胆敢过来给她添堵,可就不能怪她叫他全家都去见一见阎王爷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要来给这个姑娘寻仇的,那就更该叫他们去死一死了。
听了锦瑟这个由头,倒是叫明月公主一喜。她一个皇家公主,哪能不知前朝的事?只叫道:“好!就这么办了。”转身又与左右吩咐了。“只管叫那些个贱人去闹,闹得越大发了越好。”
等折腾完了,明月公主也不想着出门去看花草了,就只想着等了辅国公跟驸马回来对他们说了,好叫他们去参崇远侯一本。
明月公主越想越欢喜,只觉得这是个顶好的主意,又觉得锦瑟的心肠简直是坏到了家里,却又不叫她觉得厌恶,只是觉得更加稀罕了这个玲珑通透的姑娘,只想叫她就这么待在国公府里头跟她作个伴。
可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既然锦瑟也不喜崇远侯,那就只好叫她断了父族,这样才能做了这国公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不是。
崇远侯靠的都是以女媚上,是有了名的佞臣,国公府可不能看着再叫他把锦瑟往火坑里头推。毕竟,国公府能拖黄了一次赐婚,可拖不黄第二次呀。
大不了,明日她也到那宫里头与皇后哭诉去,总的先叫崇远侯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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