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重伤的月宏志在路边晕倒,正巧一老者路过将他接回家中。
第二天,太阳初上,月宏志悠然醒转顿觉浑身疼痛,昏沉沉的脑袋无力的摇晃了几下,这才惊觉。
我不是受伤昏倒在路边吗,这是哪儿,好重的药味儿,想来是有人救了我,得起来好好感谢人家。
“哎哟~!”这不动还要,一动弹,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溢出血来,疼得这月宏志是龇牙咧嘴叫苦连连。
“诶,别动,别动~!”老者听得声响连忙推门而入“你这伤还没好,快躺下,创口再裂开可就糟咯。”
“多谢老先生相救之恩,飞日后定当报答,嘶~”月宏志刚想拱手作挹,却被疼了个龇牙咧嘴,倒吸了几口凉气,呜呼哀哉,好不痛快!
“你有伤在身,不宜妄动。”老者笑呵呵的打量着这年轻人,生的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却也非一般莽夫之士可比,但见他面如刀刻,说不上俊俏,但也是端庄神武,若不是重伤在身,定是有些英雄气概!
“飞大难之时蒙老先生相救,恩同再造,此情不敢或忘,如今身负重伤无法全礼,还望老先生见谅。”江湖儿女自有义气在,孤身行走多年,那些士族秀才的谈吐,月宏志倒也是学了一些,见这位老人和蔼可亲,且与自己又活命之恩,江湖男儿也难免拘谨,好一通咬文嚼字,生怕唐突了这老者。
“无碍无碍,老朽本是这山中一老叟,也习得些许艺术,本是要去他乡走访行医,正出门呢,就碰到少侠倒在地上,些许治疗,不足挂齿。”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躺好别动,“别的倒是无妨,只是少侠的箭伤却是拖不得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这就为你诊治。”不提这箭伤倒罢了,这一说起来,月宏志突然发现,醒来至今,自己这中箭的左臂竟是失去了知觉,半点痛楚也没有。
“你这箭伤附带着剧毒,老朽已粗略的处理过,外部的毒素已经清理掉了,只是……”老者似乎有些为难,自己这种疗法怕是谁也无法接受吧,还是不说罢了。
“老先生但说无妨!”看出了老者的为难,月宏志虎躯一震,人家都救了自己的小命了,还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帮他办呢。
“只是箭伤之毒已经深入骨髓,若是听之任之,少侠这左臂怕是……”老者看着那箭疮支出,微微摇了摇头。
“老先生有话但说无妨,若老先生医得自然最好,若是医不得……”月宏志咬了咬牙,目光逐渐坚定了起来,“一条左臂罢了,若老先生医不得,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哈哈哈哈……”话说出口,似乎放下了什么,月宏志豪爽的大笑起来。只是这大笑间却又牵动了伤口,又是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这毒伤倒不是无法可医,只是此法极痛,常人怕是耐不过去,莫不如舍弃这手臂为上。”那老先生叹了口气道,“我这法子,便是要拿刀将那毒从骨上刮掉,那疼痛……哎~”
拿刀子刮骨啊,那种痛楚,哪怕是常年行走江湖,刀尖舔血的月宏志想一想也得倒吸一口冷气,那得是多么的痛啊!
只是想一想,这老人既然救了自己,想必不会害了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有可能,谁敢轻弃,老先生不必为我担心,怎个刮骨疗毒,尽管来便是!”月宏志一阵思索之后终于下了决定,谁也不愿自己少个左臂啊。
“只是老先生此地可有烈酒,我辈当畅饮疗毒,倒也不失一番风趣,哈哈哈……!”主意既定,月宏志不再迟疑,开口讨要一些酒食以作麻痹。
“按说你受伤颇重不宜饮酒,只是这烈酒也可减轻痛楚,我便去与你打二两酒来。”那老先生也是欣慰无比,常人听了自己这疗法,怕是要多远就躲多远,这年轻人不仅面不改色,还愿意配合自己,这可是不多见的实践机会啊,自己研究这医术多少年了,如今才真正能用到活人身上啊!
不多时,老者打酒归来,来到房间之中。
只见此刻,月宏志坐在床头,左臂碎步已全数清空,伤口仍在渗着血,只是他仿佛毫无所觉。
事实上,此刻的他也却是毫无所觉,箭伤的毒素已经封闭了他这只手的知觉,此刻的他,除了这只手的重量,什么也感受不到,动一个指头都难!
屋内简洁干净,地上一盆清水,桌上一把短刀,一条毛巾,还有一捆麻绳,一条白巾,老者此刻正全心准备着这场史无前例的治疗,也是历史上第一次外科手术!
“少侠,可准备好了吗,老朽这就动手了。”老先生眼中满怀期待,像儿童看到了最爱的玩具,迫不及待要拥入怀中的感觉。
“老先生轻便,不用管我。”月宏志猛灌了一口烈酒,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眼神扫视着房中的一切,看到了老人手中那锋利的短刀,慌忙闪躲而去,假装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吱吱作响的树枝。
“你我相识也有日余,少侠可否告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又为何落得如此伤痕?”老者温和的语气,如三月春风之和眴,直欲抚平山脉之丘壑,让人不由得放下戒备。
月宏志心感老人之恩,此刻遭此一问怎敢不答,喝了一口烈酒,缓缓说起。
“我叫月飞,字弘志,汝南人,今年二十有一,少时游历天下至今,今年本想回家探望二老,不料在路上遇到劫道匪徒欺凌一女子,我气不过……嘶~!”
正说话间,那短刀已在他左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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