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还放心些,偏偏萧广逸在宁州。许婕妤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若顾皇后早几个月,早一年出事,皇帝未必会将萧广逸封去宁州。
许婕妤每天就盼着萧广逸的信,这成了她最大的乐趣。宫中的大事没有影响她太多。
萧广逸在宁州每隔几日就会收到一封许婕妤的信。
自从顾皇后事发,萧广逸就密切关注着许婕妤的信。他知道母亲生性软懦,她从没有主动要过什么,从来都是她被形势推着走。
所以萧广逸并不指望在她信中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只要她平安。
许婕妤的来信还和原来一样,十分规律,写的都是些日常琐事,在她的信里几乎找不到宫中发生大事的迹象。但萧广逸熟悉她,看到她的信里两仪宫和顾皇后消失了,这本身就是大事了。许婕妤还难得提了一笔,她在自己宫中办了一次赏花小宴,虽然这个小宴招待的只是她自己宫中的人,但许婕妤已经十分满足了。
心境能像许婕妤这样平和的人很少。
萧广逸在其他人的信中能寻到蛛丝马迹。
安平本来说好了,会给萧广逸和清沅都写信。到了宁州之后,他们只收到了安平一封信,信中问了他们许多事情,字里行间都是向往他们的旅途。
在这之后,安平再也没有信过来。
清沅担忧安平想不开。安平自尊极强,如今顾皇后被软禁在两仪宫,恐怕对安平是个不小的打击。
萧广逸在宁州也照顾不到她,只能写信给她,并在给太子的信中委婉提了几句安平的事情。
太子萧重钧也有信来。
萧重钧隐晦提到了两仪宫事,说顾皇后因操持他的婚事而受累,不得不“养病”。不管别人信不信这话,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信中提到顾皇后的部分十分自持,若清沅不是真知道出了事,她几乎要被萧重钧骗了去。
“你说,太子知道了吗?顾皇后做的事。”清沅将太子的信看了几遍,这么问萧广逸。
萧广逸道:“顾皇后是不会告诉他的。这事情太子知道的越少越好。若将太子牵扯进去,那才是不能善终。顾皇后为了给自己留后手,也会把太子摘出去。就看父皇是否告诉他了……”
他若有所思:“父皇应当告诉他。除非……”
清沅说:“除非?”
她立刻明白了:“除非他想试探太子。”
她有那么一瞬间为这样的宫廷,这样的父子感到揪心。
“他会来试探你么?”她问。
萧广逸苦笑着摇头:“我想不至于,我都已经到宁州了。他还能怎么试探。”
清沅想想也是。皇帝这时候应该是紧盯着太子,压根没心思来管萧广逸。
太子萧重钧这段日子并不好过。
他知道顾皇后一定是犯了大事。从顾皇后第一次劝他不要再来两仪宫开始。
萧重钧明白他的母亲。若是小事,她不会这么劝他。若是寻常和皇帝置气,她向来不当回事。只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冷静,甚至到冷酷的程度,对他说:“太子当以国事为重,不用来看我了……”
在东宫他有自己的幕僚,自从太子妃从吴姑娘突然变成乔姑娘,幕僚就如临大敌,只觉得像要变天了一样。
这些人比萧重钧还关心两仪宫的动静。他们很快就打探出来,皇后的事与静珑真人有关。静珑真人已经失踪,之前不知道在秘密做什么,只是十分神秘。
萧重钧知道事情无非那么几种。他想过是不是巫蛊。但若是巫蛊,只怕这事情还要闹得更大,连他都危险。而且顾皇后并不信巫蛊之术。
他隐隐猜测到这事情里面说不定皇帝也参与了,如今掩得这样严实,更多是为了皇帝自己的颜面。
尽管猜测了许多,但萧重钧十分冷静。到了这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是他父母的孩子。
不久之后,皇帝与他长谈一次。要他婚后,好好待乔姑娘。不要因为吴姑娘的事情,迁怒乔氏。
萧重钧应承下来,他向皇帝承诺,会与乔姑娘相敬如宾。
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事情到这地步,也不是这位乔姑娘的错。恐怕这位乔姑娘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选为了太子妃。虽然他与这位乔姑娘素未谋面,但他并不会因此厌恶她。
只是在想起去年的时候,萧重钧心中还是有些酸涩。去年春天时候,顾皇后办了亲蚕礼。宫中来了许多新人,大家熟悉起来,常常一处玩。安平去哪里都带着她们。
他想起清沅,想起棠婳,那时候萧广逸也在宫中。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中清沅的……
如今萧广逸与清沅远在宁州。他给萧广逸写信时候提起乔姑娘……他想写几句赞美乔姑娘的话,但他心中竟一片空白,只挤了“贞静娴雅”四个字。
皇帝说了,乔姑娘与顾氏的女儿不同,家风严谨,闺阁少女不轻易抛头露面,成婚之前不与太子见面。
他话语里竟是嫌顾家女儿轻浮,在
喜欢重生之清沅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