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只坐在单人沙发上当做布景板,眼睛虽然看着自家爷爷和沈若初有说有笑的热热闹闹,可心思却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刚才接到的是李敏打来的电话,说:既然两人已经分手,他前日送给她的那栋别墅,她是不会要。
关远送给李敏的那栋别墅,在c市的繁华地带,依山傍水,独揽最美的湖光山色。按照市价,最少也有一个亿。
她的拒绝,让他更加的愧疚,更想用别的方式来弥补,哪怕自己是被甩的一方。
对于被迫的分手,他的心底某一处成了空洞。
李敏,她妖娆妩媚的模样,早就烙进他的心里,一颦一笑一蹙眉都是那么的无可代替,不知道随着时间的前进,这一份情感会不会眷恋的不舍得方下。
“关远,没听见呐。”
关河和沈若初说了不少他年轻时候做的趣事,打鬼子设陷阱,朝鲜战场与越南战场都有他骄傲的身影。
沈若初对眼前的国宝佩服的不行,在他说话口渴或者累的时候,狗腿的端茶送水加捶背,真个气氛和乐融融的。仿佛方便一身冷然的二官园是外人,她才是他的亲孙女一样。
看的旁边伺候的保姆感慨连连。
时间很快就从欢声笑语中溜走,餐厅已经摆好了晚饭。关河被沈若初扶着起身,余光瞄见自家的孙子冷冰冰的如冰雕一样还端坐在沙发上,既没有客气的一主人的身份请沈若初入座,也没有孙子的模样照顾一下他着老头。
冷僵着面孔如二大爷似的。
关河这火爆脾气嫌他碍眼,瞪着眼睛吼了一声。
彼时的关远正沉浸在回忆里,酸酸爽爽的。猛地听见关河的吼声,立刻切换到现场,就如自动化的机器一样灵敏。
“爷爷,你们先吃吧。”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衬衫上的褶皱。
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笔直的立在灯光里,一层光线将他的俊颜照的覆辙一层金光。冷冽却柔和,矛盾的极端。
“你不吃?”沈若初在关河旁边,讶异关远的说辞。他说清她来这里吃饭的,怎么又不吃的,好似准备走。
不厚道的人做事也是不厚道,她陪着关爷爷吃饭成什么了呀。
关远看了眼皱眉的沈若初,很随意的解释,“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吃了。”听起来,就像沈若初是关家的人,而他是外人一般的客气。
沈若初不说话,将目光望向关河。能劝服关远的大概就是爷爷了。她不过是携带者而已。
关河将眼睛一瞪,下巴一颤带着花白的胡须也随之颤抖,“什么事脸在我这里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你也别跟你爸你伯伯堂兄几个一样,嫌我老头子脾气火爆要躲着。”
他关河一身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可是儿孙却个个的叛逆,围着利益打转,只不过是不成用特权替谁谋过所求,就那样的推三阻四。亏了妻子的嫁妆成了几个白眼狼想要瓜分的蛋糕。
关远看老头子发火,没有立即走,而是到了关河的另一边搀扶着,一起去向餐厅,“谁敢躲着你,那是怕你。”
大圆桌上,热气腾腾的摆着饭菜,空气中饭菜香站在餐厅门口就闻的到,引的沈若初差点流了口水,因为她很饿很饿了。
“怕我做什么,又不会把人给吃了。”
关河觉得少了孙子在,真是可惜了一桌的菜。
等关河坐下以后,关远望了一眼站在一旁没有落座的沈若初一眼,“爷爷,我真的还有事,晚一会就来不及了,明晚在回来陪你吃饭。”
他心里是希望沈若初留下来陪爷爷吃一顿的,可是自己走了留她在这又有些说不过去,只盼着她能乖巧一点主动发话才好。
他的一瞥眼,关河有注意到,立时明白他的想法。沈若初这丫头他挺喜欢的,不想被着孙子随意的糊弄,于是摆摆手不客气的赶人,“走走走,一个都别留了。”
沈若初有些为难,一方面关河是实在太孤单,她想能陪一会是一会,另一方面,关远要走,她也必须跟着走,否则要靠两条腿走回去么?
感性与理性,她偏向于前者,后者有的办法来解决。
“关叔叔,我想留下来陪爷爷。”她留下来的前提,前提得关远首肯,不然不成样子。
关河却摇头,看向关远,“阿远啊,若初是你带来的,你得负责带走啊。”
关远在听到沈若初的话以后,整个人神奇的松懈下来,好像肩上有一部分的担子被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同他一起背负。“让另一辆车过来吧。等陪你吃完了在送回去。”他柔了声音又对沈若初说:“若初,你陪爷爷用完饭再回去,”
脸上露出一抹感谢的笑意。
“哦。”沈若初到不用他感谢,本就是想留下来就是缺一个借口罢了。现在好了,少了关远在场,她在饭桌上也不用顾忌淑女不淑女的问题,可以跟关爷爷大快朵颐的吃。
关河接过沈若初为他盛的‘蛤蜊佛手汤’,吹了两下尝了一口,鲜香无比。他眯眯眼睛看向对螃蟹较劲的姑娘,“丫头,你太老实了,关远这人就得来的比他还要狠才对对你另眼相待,这样任搓圆搓扁的他是不会在乎的。”
他估摸关远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去做,如果这丫头当时变现的几分不情愿的话,依照关远的孝顺会留下来陪着用餐的。只不过,她的善意成全了他的无后顾之忧。白白浪费了一个同桌吃饭相互了解的机会。
‘咯嚓’一下,沈若初咬断一条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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