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相识一场,郡主若能够欢喜,臣自然也欢喜。”秦婉顿时心惊,知道太后定然是叫了温一枫来跟前说话,这才会引出这样的话来。她一时心中悲凉,若是皇祖母执意要乱点鸳鸯谱,她必然会撕了温一枫那张伪善的面目,就算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太后盈盈含笑,见两人回来,只是笑着让人给她们端冰糖燕窝,又笑道:“凤鸾,两位郡主去了哪里?”
秦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凤鸾望了她一眼,笑道:“两位郡主都年轻,贪好玩呢,在营地之中闲逛罢了,不曾去哪里。”说到这里,她又笑着上前,给太后沏茶说,“太后以为郡主们去了哪里?”
“闲逛也好,若是在营地中迷了路,岂不让臣子们笑话?”太后笑道,目光转过秦婉,“婉儿年轻,有时候跟小孩儿似的,难免识人不清,别被包藏祸心的混账骗了去就好。”一番话又将卫珩给骂了进去,秦婉咬了咬下唇,无奈只能应了一声。太后说到这里,又笑道:“若能多结识如温大人一般的人,哀家就放心了。”
如温一枫一般的人若是多了,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后过誉了。”温一枫含笑回应了太后,又转头看向了秦婉,目光温柔如水,让秦婉顿时如芒在背,“若是郡主有所需,臣赴汤蹈火,也该为郡主做好。”
立时觉得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上了,秦婉脸色发青,又不敢当着太后的面露出厌恶来,只能咬着牙佯作没有听见。见孙女儿如此,太后只是笑:“罢了,温大人下去吧,好好休息,午后陛下还要训话,不必再陪着老婆子了。”
温一枫也不推辞,向太后行礼之后便要退出去,见秦婉脸色着实难看,又面露关切:“郡主是不是不舒服?”
被他关心,秦婉只觉得被蛇咬了一口,蹙着眉并不理他。温一枫自讨了没趣,也不尴尬,向众人施礼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待他一走,太后才淡淡说道:“罢了,在营地这些日子不比京城,夷光若是想见柳家哥儿,召他过来就是了,别给了贼小子可趁之机。”
秦婉心中郁结,实在无心再留,白着脸儿退了出去,宋夷光无奈之下,也赶紧跟出去。看着两人先后出去,太后目光顿时严厉:“卫家的賊竖子!到底给婉儿灌了什么迷汤!”
见其盛怒,凤鸾也是无声一叹,方才她做主瞒下了卫珩和秦婉见面的事,就是知道太后会有如此反应。凤鸾看着秦婉长大的,本就疼爱有加,加上怜惜她丧母,又要独自撑起雍王府来,这才替她在太后跟前斡旋。
况且,赵王妃卫氏虽有诸多不是,但将这罪名强加到卫珩头上,未免过了一些。秦婉和卫珩两情相悦,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若是因前尘往事拆散了两人,让郡主伤了心,到时候还是太后心疼。
尽管如此作想,但凤鸾怎可能说出来,只是伺候了太后吃了燕窝,并不再提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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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皇帝为此次春狩作出了训话,意在鼓励随侍者发挥自己的水平,为春狩更增添几分乐趣。上午才被说了一通,卫珩有些郁结,是以皇帝说了什么话也没有听清,满心惦念着秦婉会不会被太后迁怒,总是心神不宁,直到临近傍晚,柳穆清去见了宋夷光,顺带带回了秦婉的消息,这才让卫珩松了一口气。
对于卫珩和秦婉之间一直没能修成正果,柳穆清也是叹惋,但太后一日不改口,他俩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往事如烟,钱贵妃、赵王、卫氏皆已伏诛,太后始终无法释怀,这样莫说是卫珩不知如何是好,就连柳穆清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温师哥似乎总是向婉儿示好,不知是不是存了和卫师弟一样的心思。若这个假设成立,卫珩怕更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如此想着,柳穆清长叹一声,和卫珩分吃了一块肉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卫珩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发青,他素来内敛,柳穆清还是不愿自己去戳他的伤口,只静默不语。迎着火光,卫珩目光忽的一深:“谁?”
“是我。”火光下渐渐走出一人来,那人身材娇小,正是夏昭华,她走得很慢,笑道:“卫公子心中不豫?”
“夏姑娘何必取笑?”见是夏昭华,卫珩紧绷的身子这才有几分放松,旋即苦涩一笑,“也没什么好不豫的,意料之中的事。”如今在营地之中,各色皇亲都在,他不能用小横替自己传信,一旦被御林军截住,那更是说不清了。是以到现在,除了柳穆清带回来的消息之外,他一点都不知道秦婉如何了,现下满心的惦念。
夏昭华笑得很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扬了扬:“那这个……算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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