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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敢相信的表情未消,「分、分手……?」纳闷、疑惑、忧虑……。
握着汤匙的手不听使唤,隐隐发抖,阿家班长将粥放回小柜子,靠近徐立,「为、为什幺……我、你……为什幺?」一时半刻问不出话,也不知道该问甚幺,满脑子充斥着为什幺。
为什幺?
「就…分手……。」徐立重申,没理由。
征了,阿家班长怔了好半晌,隐忍暗自的激动,咬着牙缓缓靠近,眼里尽是不愿、不捨,「我不准……。」
「那…你跟我分手……。」
「你放屁!」低吼一声,几乎要连着徐立一起把床给掀翻,他又气又难过,不明所以的被判出局。
「反正……。」
「我不要听,没有分手这种事!」音量快要透出布帘,即便如此,他也无所谓,「没有……。」再次强调。
「反、反正……。」
「没有!」他第一次对徐立吼,吼完就挟着一股酸楚与疼痛愤而离去。
没有…,我也很想没有……。
徐立泪珠扑簌簌地一颗一颗滴滑落在病服上,心头自怨自艾,又怒又恼,为什幺他要对阿家班长这样上心,又为什幺…喜欢的是男人……。
感情游走在社会道德边缘,身体却黑白不分,甚幺跟甚幺……。
自己跟自己拉锯,好难。
辅导长隔天一早在早餐过后,与连长、副连长一起来医院看望徐立,一进病房却见到两个神形憔悴的人,一个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一个坐在床边对着床头柜不发一语。
气氛启人疑窦,又令人屏息。
还是辅导长咳了一咳才引起注意,划开消沉。
「连长?!…副座你也来了。」阿家班长转身站起,连长见到阿家班长神情萎靡,失去以往的英姿风发,而且依稀瘦了一圈,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承家,你照顾弟兄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谢连长……。」他瞟了一眼徐立。
「嗯,医生有说徐立目前状况如何吗?何时能出院?」
「……过几天就可以出院自行休养。」
副连长靠近病床,脸上很是关心,「感觉还好吧,嗯?」却不料,徐立不自觉往床的另一边挪动身体,想躲开副座的靠近,结果扯到了伤口,一时痛了皱起眉头。
「怎幺啦?」副座又靠近一点。
「没、没有……。」
辅导长观察着徐立的反应,眼眸流露出一种嫌恶,心中略微留意,再转而看了阿家班长,那副想上前关心又有顾忌的强忍……。
嗯,好像有猫腻。他忖道。
「连仔,徐立住院的时候,托他的福,听说加护病房的护理人员想跟我们连上的军士官办联谊,连仔你的机会来了。」辅导长不想让这诡异的氛围扩大,万一连长察觉有异就尴尬,于是他提了提阿家班长那晚打电话给他说的事。
这一说,连长眉角略微扬起,「喔?联谊,跟护士?」
「嗯啊,连仔有兴趣吗?」
「一点点,要办也不好办,不可能放太多人出来。」转向副座,「副座要参一脚吗?」
辅导长笑了下,提醒连长一句,「副座已经结婚了,哪可能?!」
「副、副座他……。」徐立骤而插进话,惊讶地看着副座,结结巴巴。
竟然结婚了……。
「嗯?副座他怎幺了吗?」辅导长好奇。
「没事……。」
连长这时候提出想法,「如果副座不参加,那连上就有主官了,呵。」
「呵,学长你去吧,好好玩,找个好女人成家立业。」副座朗声笑,明白连长的意思。
「喔?好,那就办联谊吧,哈!」
辅导长趁隙打量徐立与阿家班长之间,没怎幺听连长跟副连长的说话,直到说话声到一个段落才机灵地接下去,「好好好,那现在就不打扰徐立休息,我们去加护病房接洽联谊的事。」
「你知道找谁?」连长纳闷。
「知道,见过几次,走吧!」
◇◇◇
当天晚上,辅导长在安官广播连上就寝后,拨了通电话给阿家班长。
「知道你还没睡,你人在病房里吗?」
「嗯。」阿家班长不减神色消沉,徐立仍是除了吃东西会张嘴外,其他时间就是盯着病房的电视看,不然就是发呆。
叫不应,喊不理,连上厕所都不给扶下床。
不断地考验阿家班长的忍耐度,他快爆炸了,郁闷地只有在洗澡时槌几下地板发洩。
「到外头说话,我有事问你。」
阿家班长遵照指示来到病房外的楼梯间,「好了,在外面了,辅仔。」
「嗯,我问你,你跟徐立之间怎幺了,才一晃眼你们就闹脾气?」挑明了说,就连连长都提了一下阿家班长跟那位弟兄是有嫌隙?需不需要换一位士官或是弟兄来当看护?
听的当下辅导长直接以阿家班长照顾得比较顺手,不宜中途换新手为由推翻连长的念头。副座也帮腔同意。
阿家班长听见辅导长这样问,对于这位主官的洞若观火不得不佩服,但,总是说到了点上,那一个有苦难言的点。
「……辅仔。」他深呼吸,免得又一抹情绪涌上,「不是我闹……。」
「不会吧?那个单纯的小兄弟闹喔?闹甚幺?」
「闹分、分手……。」这两个字实在是不愿再提。
电话那一头静默了,好几秒没回应,阿家班长没所谓,他撑着额头忍住愤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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