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重。
躺在手术床上的叶子夏却扯了扯唇,想要露出一个微笑。
她虽然觉得难过,觉得遗憾,觉得这一生过得太过委屈,太过短暂,太多轻渺。
但此刻,她还是想利用最后的时光,给爱自己的人,多一点宽容,多一点饶恕,让他们在她死后,不要再弥留在那些过不去的曾经中。
如果,在她走后,他们能少一点难过,那该有多好。
叶子夏艰难的吸了口气,看着他们,费力的开口。
“爸、妈,来这人世走一遭,我因为你们的好,而很快乐。”
“我爱你们。”
叶子夏好不容易连贯的说完,脸色忽然铁青了一瞬。她闭上眼睛缓了缓,才又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叶子时。
她动了动唇,好一会,才慢慢的启唇。
在这最后的时光,她想说出叶子时最最期待的那句话。
“姐姐,我……原谅你。”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已经很微弱,几乎让人听不见尾音。
叶子时却听清了。
她看到叶子夏缓缓闭上的眼睛,浑身一软,跌倒在了病床边上。她大声的哭泣着,但声音却十分哽咽,让人听来更像是凄然的呜咽。
“子夏,小夏……”
她伸出手,忽然握住了叶子夏冰冷的手。即使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她的脸,她却还是朝她的方向用力点头,“你等我。”
说着,她便跌跌撞撞却十分快速的跑了出去。
手机没有电,她就跑到电话亭,可她却并没有拨时北辰的号码。
时北辰至今也没来,之前电话打不通,而且还将医院周围的道路全部封锁!而他让医学研究院派来的医生,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要害叶子夏的性命!
这让叶子时不得不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如果她的想法都是真的,那时北辰可真的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叶子时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生寒意,止不住的战栗。她不敢细细去想,只努力让自己专心的去想蒋逸尘的号码。
因为不太记得,所以她一连拨了几个,才终于拨对了。
听到蒋逸尘声音的一瞬,叶子时深吸一口气,“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他立刻认出来这是叶子时的声音,猛的愣住了。她自从和时北辰重新在一起,而且还因为他们见面而让他的公司被时北辰攻击之后,他们便很少来往,她更是几乎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他。
所以,这个电话让他心跳都开始有些不稳。
“我在帝都,诺梵新城那里。”蒋逸尘说出自己的具体位置,有些担忧,“你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叶子时顿觉心头一热,仿佛看到了希望。
诺梵新城她知道,就在这个医院不远处,大概隔着两条路,开车过来也就七八分钟!
因为心情激动,所以她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逸尘,你能过来一趟吗,或者叫你学医心脏科的同学过来一趟,子夏她……”
她说不出话来,眼泪顿时又顺着眼角滑落。
“好,我马上来。”说着,蒋逸尘就已经快速起身,冲出了家门。
对叶子时的事情,他向来是义无反顾。
他怕的不是她需要他帮忙,麻烦他或者奴役他。他怕只怕她疏远他,冷漠对他,不找他帮忙,不理会他。
“你也许会没办法开车过来,路都被封了,你可以骑电动或者自行车。”叶子时一边说,一边不小心显露出来一丝哭腔,她强迫自己冷静,又说:“子夏的情况很危急,我实在没办法了……求你,快一点。”
她真的没办法了,她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人帮忙。
整个帝都城,此刻就像是一座死城。
医院里所有的病人都被清了场,所有的医生也都莫名失踪。
叶子时说完,便丢下电话,无力的蹲下身来,伸出手茫然的捂住脸。
她真的不愿意相信,事情是时北辰做的。
毕竟,叶子夏可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就算他再怎么对她有所怨恨,再怎么想让她痛苦的度过余生,也不必这样残害一条生命啊!
叶子时真的想不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陈年往事,让时北辰作出这样的事情。
可她更加想不到,在这个国家,这整个地都城,究竟还有那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魄力,做出今日的种种。
医学研究院,除了时家,无人能撼动。
而且,时北辰也是因为他的奶奶在医学界的力量,才能如此。就算是时家除了时北辰外的其他人,也是无法做到的。
至于封路这种会扰乱整座城市的行为,时家也是能够做到的。且不说时家在军方的影响力,就说他的一个朋友,都能够发出这样的指令,而无人能够反驳。所以,只要他开口,便能做到。
让这些事情同一日,同时发生,的确只有他时北辰可以!
叶子时无暇去想更多,只是这一瞬间,钻进了这个牛角尖,便轻易无法出来。
蒋逸尘听了她的话,便迅速去车库找到一辆陈年的电动车,开着上了路。不过他一路上都没有挂断电话,就那么听着叶子时那边沉重的呼吸声,和隐隐的啜泣声。
他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一定是件大事。
蒋逸尘忽然想到,今日,本来不是鲁森大师要回国,为了给叶子夏做手术的吗?
这件事因为鲁森大师的名气,传得沸沸扬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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