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旧业。
不过跟以前单纯的熬煮施粥不同,琼娘自是有购置了大量的桑树苗,凡是前来领粥者,当去郡县相邻的荒郊种树,若是树苗成活,一个月后,还可再来领一斗米。
一时间,成片的荒山桑树摇曳。
琼娘先前便请种树的老把式验看过,那片荒山土地贫瘠不可耕种,但适合种植桑树。所以琼娘便买来了大片的树苗,请老把式带人,再那里指导领粥的灾民种树。
她倒不是这般劳役那些个灾民,而是不希望他们养成一闹饥荒,便指望着他人施舍度日的习惯。
前世里,便有些人,被粥棚养出了惰性,纵然灾情已过,也不愿出去劳作,白日里只是打盹晒太阳,每到饭点便去粥棚喝些稀粥,混个不饥不饱。
琼娘让他们以工换取稀粥,让大家有事可做,不至于养出好逸恶劳的性子,顺便正好可以尝试桑树种植。
而这个想法,也绝非一时脑热。
琼娘一早就发现江东两岸种植作物十分单一,各种粮食瓜果为主。平时还好,一旦粮食歉收,就给江东百姓带来灭顶之灾,手无钱银便只能流离失所。
是以琼娘想,不若种些其他作物,虽然一时费力,却可以增加一部分额外的钱银入账。这样,就算遇到灾年,百姓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只能靠郡王施恩周济。
这桑树可谓浑身是宝。那叶子可以喂养桑蚕。而成年的木材砍伐下来也可做成家具,桑皮捣碎了便是造纸的纸浆,那枝条编的箩筐结实耐用,结出来的桑椹甚是美味,而根皮也可入药。
只是待得成树甚久,一般的农家无非是屋前房后种上一两棵罢了。
琼娘却想引导乡民种上满山。倒是那蚕种她也免了钱银分发给郡县乡民,到时候后结出的蚕茧由她高价回收,反正她正筹备着丝织造局,请来江南的织锦师傅纺织出她自绘出的纹理。这些蚕茧成丝都是用得上的。
琼娘的想法很简单,便是让楚邪从江东王,变成江东百姓的衣食父母。这样才可稳固楚邪的根基,无论将来朝堂有何变化,江东都是自立富庶,不受胁迫。
琅王的幕僚部下在看到他们的王妃有条不紊地引导灾民种桑养蚕后,也是纷纷点头。
说实在的,刚开始他们认为琅王不顾门户高低,取了这富甲一方的商贾女子,盖因为这女子有着倾国之姿。
可是现在观这位王妃行事,却是心细而高瞻远瞩,琅王有了她当真是如虎添翼,平添了当家的贤妻。
至于那江东的百姓,更是将这位貌美的王妃看作嫘祖再世,女娲临凡。据说有个别地方竟然修建了娘娘庙,供奉的便是琅王王妃。
待得来年秋天时,江东的稻米喜迎丰收,那桑蚕的收成也是不错。街市上再无乞讨的灾民,外乡的乞丐来江东乞讨还要干活种树,也是不肯来,便是到别处讨要营生出去。
各处郡县便是安居乐业的景象。
而琼娘也要做姑姑了。自己的大嫂陈剑秋已经怀孕月余,崔家自是一片喜气。
可就在这时,琼娘忽然收到一封柳家从京城快马加鞭发来的书信。
琼娘接过书信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不同于夫人柳氏,动不动便想着从自己身上得些好处,柳梦堂还是颇要脸面,纵有此心也抹不开面子行事,是以甚少和自己联络。今番写信给自己,怕是京城遇到了不小的碍难。
果然,信中写道她的大哥柳将琚被漠北节度使押解到京城,听候圣裁。
琼娘心中咯噔一下,自从公孙二姑娘陪同大哥去了漠北,她认为大哥的命线已经发生改变,也许不会葬身漠北,只待那年战乱来临,再想法子解救大哥的围困。
哪成想却又出了这一档子前世里未曾发生的事情。
柳梦堂在信中将来龙去脉说得清楚。
原来这漠北有匈奴的一个分支,其头领是赫连勃勃。赫连勃勃有个小女儿,名赫连雪曼,十分得父王的宠爱。赫连雪曼长得美艳,从小就随哥哥们射箭围猎,也是一身本事。
结果这位赫连雪曼在路上偶遇到了柳将琚,想是见惯了当地男子粗犷黝黑的样子,第一次见到柳将琚这般白皙俊美的男子,不禁芳心悦动,一见生情。
当时公孙二姑娘也是在场,哪里见得狐媚子勾引自家男人,出言嘲讽并动起手来。赫连雪曼实非孙二姑娘这种奇葩的对手,无论模样,身手还是对骂都是败下阵来,被孙二姑娘好好的羞辱了一番。
赫连雪曼哪里受得这种大辱,回去后发誓必报此仇,且铁了心要嫁给柳将琚。
赫连勃勃派人找柳将琚提亲,自然是白费功夫。因为爱女心切,赫连勃勃出兵攻打大沅守兵,逼迫柳将琚从命。
匈奴人出兵神速,毫无预兆。大沅朝损兵折将无数,终于击退了赫连勃勃。但是节度使认为柳将琚惹出这场祸事,于是将他押到京城,听后圣上发落。
柳梦堂多方奔走,搭救柳将琚。奈何今非昔比,他已圣宠不再,各部官吏皆不卖他面子。而女儿先嫁大皇子,大皇子被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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