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衣裳都不耐穿。现在家里宽裕,手头不紧,她也没想着让闺女一套衣裳穿两三年,能穿满一年,就得谢天谢地,故而做出来的衣裳都很合身。
施昌头回坐马车,下马车下,有些不太利索,脚没站稳,站点儿就摔了跤,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带了些许讨好的意味,挺恭敬的说了句。“这就是我四叔家,我先去里头看看?小小可能不在家里,她在家的话,不会这么安静。”
马车里响起一个懒洋洋地鼻音。“嗯。”
施昌冲着马夫笑了笑,小跑着进了院里,看了眼整个院子,没瞧见有人,他张了张嘴,试着叫了声。“四婶?”
“阿昌,今个放假呢?”靠在窗户下做针线活的喻巧慧,搁了手里的活,起身朝着窗外喊了声,又赶紧朝屋外走。“我在屋里呢,你四叔往外割青草去了,这是放半天假?”
施昌没往屋里去,就站在院子里。“四婶,我在镇上听说,小小回来了?”
“对啊。前儿回来的。你站外头干什么,来屋里坐。”喻巧慧把泡好的茶搁桌上放着。“你娘昨儿还说,才过中秋,这个月你怕是没假了。”
外头还有个大少爷等着呢,施昌伸手挠挠额头,想了下,三步并两步往堂屋去。“四婶,我回来有事儿,找小小的,小小这回在哪呢?”
喻巧慧刚还想着,不会是来找小小的吧,这会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了下,脸上不显,笑着问。“找小小干什么呢?”
自打从老屋搬出来后,大抵是有了真正的小家,她倒也不用藏着掖着,说话呢,就随意的许多,平时与人打交道话也多了起来。二房的六妯娌还打趣过她,说住进了敞亮的大屋子里,她的性子也变得敞亮了许多。
“有点事儿。”顿了下,施昌又添了句,很真诚的。“四婶,是好事儿,能挣钱的大好事
儿。”
本来喻巧慧挺放心的,听了他后面的话,是瞬间就把心提到了嗓子音,连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阿昌,小小才多大,能有什么本事,可以挣到大钱,真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也不会让小小做的,咱们小门小户,不图大富大贵,能吃饱穿暖就行,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的。”
“不是婶儿,人我都带过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施昌有些慌了。
喻巧慧的脸色瞬间就沉了。“阿昌,你做事向来挺周到的,这回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把不明不白的人带到村里来。”
“这位婶子,我可不是什么不明不白的人,我熊大少爷在县城里也是有点名声的。”或许是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坐在马车少的人,亲自进了院子,听到这话,他冷着脸反驳着。
熊大少爷。喻巧慧琢磨着这个姓,熊姓在十里八村的很少见,也就熊地主,这人跟熊地主有关系没有?“不好意思,我刚说的话不是冲你,是说我侄子呢,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轻重,性子还这么鲁莽。”
“他这性子,倒也说不上鲁莽,爱钱倒是真的,我给了他五两银子,他立即就改了态度,屁颠屁颠的带着我过来了。”可以明显的听出来,这位熊大少爷的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
饶是脸皮还算厚实的施昌,都有点脸皮子发烫了,支支吾吾的向四婶解释着。“我是想着,便是我不带他过来,也总有人会带他过来的,咱们镇里,有很多都知道小小,也知道小小住在哪个村。”
“你找我家小小有什么事?”喻巧慧没搭理侄子,平静的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熊大少爷。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她觉得,这熊大少爷的眉眼,隐约有点儿熊地主的影子呢。难不成真是亲戚?
熊大少爷吊儿郎当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她拜了梧桐山的老道长为师,还学了好几年,很有一身本事。我就想知道,她现在能不能画符,要是能的话,我出一百两买张符,再具体的细节,我得当面跟施小。”
“你买符要干什么?”怕这人真跟熊地主有点关系,喻巧慧的态度稍有缓和。
熊大少爷以为她也是见钱眼开的,嗤笑了声,很不屑,假模假样。“我买符要干什么,就不是你能管的,钱呢,我现在就给也行,你去把施小小给我喊回来,只要她能画出我想的要符,我立即给钱。”
“对不住,我家小小不会这些,你请回吧。”喻巧慧想,这人的鼻孔都可以插大蒜了。
“嫌钱不够?两百怎么样?”以为他傻呢,不就是觉得钱给少了,行!他再加点儿。
喻巧慧像是没听见似的,转身进了屋里。她事儿一堆,没功夫搭理这些人。
熊大少爷真的是生气了!“怎么?一个小屁孩,就在道观里学了几年,就想着跟道观一样的价格?有没有搞错?给你两百,还是爷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的,出来给我把人带回来,爷心情好了,还能再加点儿,反正爷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施昌见这场面,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了。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把人带到了,剩下的跟他没关系。
喻巧慧在屋里坐着,八风不动,稳如泰山,那针线活哗哗地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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