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别赶我们出去, 我很勤快的!真的,我打小就会做很多事情。”
木大娘拧紧着眉头。“愣着干什么,把人赶走, 这就是群恶狼,还想留着呢?等着被分尸?木老汉木大妹子, 我话说在这里, 你们要是愿意留下, 可以,木棚给你们,我们住山洞里, 吃的用的穿的咱们都掰扯清楚。”
“奶奶,求别赶我娘我妹妹走,她们真的会死的,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半大的小男娃,一个劲的磕着头。
其余几个孩子,眼里含着包泪,怯生生的说话。“我们吃的不多,就一点点,一天吃一点点就足够了。”
“对,我们吃一点点就够了,我认识不少野菜,我能帮着捡柴木摘野菜。”
根老汉一家子心地善良老实厚道,也知道仁大娘很坏很恶毒,但面对几个可怜巴巴的孩子,还真有点狠不下心。
“你们看着办吧。”根大娘受不住这场面,自家也有孙辈,年纪相当,难免有些心软,理智却知道这心软是不对的,让她张嘴说狠话,也是说不出来。眼不见心为净,索性就躲进了山洞里。
“把他们的衣物收拾收拾,再给点儿干粮,走吧。”根老汉看着仁婆子。“别说了,我们是不会再收留你,收拾收拾赶紧走。”
老的老,少的少,还有两个病患,唯一的强壮劳力又不在。
仁婆子抱着发烧的小孙子,哑巴姑娘则吃力的扶着同样高烧不退的大河媳妇,最大的孩子在旁边搭把手,剩下的,把干粮抱在怀里,防止被雨水打湿,一家子,一点点,慢慢吞吞的走出了棚子。
孩子们还在抽抽答答的哭着,边走边哭边茫然的问。
“奶奶,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赶我们出来?”
“善喜婶婶真是奶奶害死的吗?”
“奶奶我们是不是没地方去了?会变成二娘妹妹这样吗?”
根老汉的二儿媳,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细细声儿的说了句。“要不,生病的母女俩就留下来吧?”
“留下来谁伺候?”有人问。
“烧得那么厉害留下来,出了什么事,这事儿就没法掰清了。”
“……兴许就撑不到明天了。”
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默,半响,又有人啐骂了句。“这都叫什么事!妈个巴子!”明明没做错事,依旧心里闷得慌。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可怜他们,又有人可怜可怜善喜媳妇娘仨?想想善喜媳妇在世的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这丧心良的毒妇,她也下得去手!”木大娘愤愤不平的骂着。“没打她两耳刮子,就算是对她最大的容忍。”
想起善喜媳妇,根老汉一家子情绪瞬间被怒火充斥。
“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毒的妇人?就算不为自己积德也得替后辈想想,我看命这么苦,全是他家自个造出来的!”
“我亲眼见过两回,善喜媳妇送俩儿子小时候的衣服给他们家的几个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平时可真看不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不是毒妇坏得不明显,是你们太天真,被她三言两语就给骗住了。”熊地主摇摇头,有点儿一言难尽。“你们呐,心软是病,得治!平时没事儿,做点善事完全没问题,但也得量力而行。以为亲眼看到的就是真相?说不定,老毒妇就在心里偷偷的骂你们一个两个全是傻子,说上两句就被骗得团转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话,一针见血的犀利。
根老家一家子听着羞愧的低下了头。
木老汉点点头。“话糙理不糙,良药才苦口,施小兄弟说得确实对,就不能一昧的善良,总有人呐,是狼心狗肺。”
“你们可想想吧,要是树老汉的大儿媳没有过来提醒你们,你们肯定得被老毒妇骗得去满山找马老汉,外面下了多大的雨,淋湿了沾了寒气还没什么,怕就怕又遇着山体崩塌。别看着人家可怜,脑子一热就想着帮忙,也得多想想自己,想想后果,想想老爹老娘媳妇孩子。”熊地主苦口婆心的扯着大道理,平时他也不是这么热心肠,主要是,根老汉一家子吧,好是真好。
“多大了个人,做事咋还不动动脑子呢。”
根老汉的儿媳,腆着脸弱弱的说了句。“主要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坏。”
“两村挨得多近,哪晓得胆子这么大,好心救他们,反而还想着要害咱们,这,这心是咋长的?”
“按说也没亏待他们啊,让出两张床,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穿,怎么就想着害咱们呢?太可怕了。”
他们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人能坏到这种程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人心有多大,人心就有多坏。”木大娘叹了口气。“别想了,往后三姓屯的人,离远点,不熟悉的别打道理。”
木老汉嗒吧的旱烟。“经了这么遭,以后长点心眼。”顿了顿,又说。“这事儿,是不是该告诉村长和里正?”
“咱们没证据啊,她后面站着刘家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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