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伯利亚平原,无边的草原鸟瞰下来,是一片无垠的绿色。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有一朵白色的小花。
那是一群绵羊,被牧羊人放养的绵羊。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游牧生活,逐水草而迁徙。
牧羊人是一个汉子,典型的匈人: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
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
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
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有一种时空错乱,回到古代的感觉。
但这个“古人”却突然掏出一只精巧的手机。“喂?……失败了啊……毕竟对方也是与我身份对等,若这样就被抓了,那也太没意思了吧?……就当是宣告我们的回归吧。”
……
冉炆缓缓地睁开眼睛,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脸上,将视界的一切都打上一抹金色的色蜡。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这是哪里?,脑袋空落落的,思维有些不灵光,呆呆地望着房梁,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才回过神来。
之前发生了些什么?冉炆隐隐记得,自己好像是和冬夜去水上乐园了,对,水上乐园;那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哦,好像遇见了一个小萝莉,然后,然后……哦对,绑架……好像自己已经救出了冬夜了吧?
冬夜,冬夜在哪里啊?冉炆急了,马上就想要起身去找冬夜。
诶?!自己左手怎么了?被打上石膏吊着?冉炆就要抬另一只手,欸欸欸?!右手也是缠满了绷带?
“唔~~哥哥你醒了?”也许是察觉到冉炆的动静,伏在床边的冬夜站了起来,一脸关切,“觉得怎么样?还疼么?”
冉炆能说觉得就像是浑身散架了一样么?
算了,在妹妹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那高大光辉的形象!——当然,要是冬夜知道他想的什么,那绝对会忍不住想:偷窥的人哪还来什么光辉形象?
“我没事儿,倒是冬夜你呢?”
“我……”甜甜笑着,正欲说话,“咵——”房间门被推开了。
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虽说是小女孩,但冉炆却很难将那渊渟岳峙的气质与她的年龄联系起来:一身橘红色汉服,皓齿蛾眉,鹄峙鸾停。矩步引颈,俯仰朝庙,束带矜庄,徘徊瞻眺。
“冉炆,感觉如何?”
寥寥几字,却让冉炆觉得有一种莫名的韵味,给他一种古典之美。
此时他才注意到,这间房,也是传统建筑风格,粱驾,斗拱,屏风,博古架……冉炆不懂建筑,但还是觉得,这屋子历经风霜,从遥远的古代,存留到现在。
“本小姐在问你话呢!”两手叉腰,双马尾一左一右地甩动着,神采飞扬。
冉炆嘴角扯了扯,一瞬间那种古典的端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谁……
等等,这不是小萝莉王诩?!
这声音,以及那标志性的橘黄色双马尾,果然没错,就是王诩!
但是她不是被抓了么?
“……我们都被抓起来了?”
屋内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是啊,我们都被抓起来了。”一瞬间,小丫头王诩就泄了气——是泄了气的皮球,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都被抓了还这么有精神。”冉炆也是颇为感叹。
“哥哥,要是被抓了,我们不会被关起来么?”冬夜的表情颇为古怪。
“看样子是托了这小丫头的福,她是重要人物,不能虐待,我们也就跟着受到优待了。”
这都能解释通?冬夜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哥哥。
“哥哥,我给你去削个苹果吧……”吭哧了半天,冬夜实在忍不住了。
“……是我连累了你。”小丫头露出了很愧疚的表情。
“你过来点……”
“?”小萝莉走到床头,歪着脑袋望着冉炆,两眼还有些微红。
颤颤巍巍的,冉炆举起右手,整只手臂就像是针在扎,火在烤。
但还是坚持将手举了起来,轻轻地——其实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道是重是轻了——将手放到王诩头上。
“什么连累啊,我一直都在后悔,当时没有追上你,去保护你。”冉炆温和地笑着。
王诩愣了愣,鼻子抽了抽,眼眶变得更红了。
“三年起步,最高无期!”冬夜的眼睛被刘海形成的阴影覆盖,但隐隐的却能够窥见散发出的幽光,扯成弯弯月牙的嘴,散发着不详的白色烟气。
“冬,冬夜,你……”还没等冉炆话说完,一个硕大的苹果就飞了过来,精准地砸在他嘴上,卡住牙齿。
“喂喂,你妹妹黑化了诶!”一旁的王诩一脸兴奋地看着兄妹俩相亲(爱)相爱(杀)。
“闭嘴!还不都是你害的?!”看在冉炆身受重伤的份上才压抑下的怒火此刻完全喷涌而出。
“怪我咯?怪我咯?还不都是你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然你哥早就去德国骨科了!”
“哈?!你是要打架么?”
“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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