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轮血红的光环发散出幽幽的暗芒……
中京———
【司天监】
“咔嚓——!”
一位身穿绿袍的中年官员呆呆的看着天空,脸上充满了震惊和绝望的神色,连手上的浑天尺跌落地上也不知。
………
……
“郭大人、郭大人……来人啊,郭大人自尽了!”
……
【雍秀宫】
“什么?郭俞死了????”一位宫装丽人猛的站起,“居然死了、居然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哀家要抄他九族!!!!不,十族!……等下……传哀家懿旨,召老相爷即刻入宫觐见!”
天……要起风了……
而此时的高家集————
“天……天狗食日……?”所有人都在心中问道。与此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出现在他们心头:“为什么会……?”
天狗食日……这意味着什么?当今圣上有亏私德?哪里出现的贪官污吏?谁惹怒了上天?……还是说……方舒娘真的是被冤枉的?……
“左长老,这边、这边走。”
正当所有人都失去动作的时候,祠堂里几个人簇拥着一位长老走了出来。
高氏宗祠共有十二位长老,以左右二位长老为尊,总领族中祭祀审判等事务。此时出来的,就是一开始那位风一吹就要飘走的左长老。
此时的左长老和原本在祠堂里那种病入膏肓的样子完全不同,虽然依旧是佝偻着身子,但两只眼睛如今不再是那种想睁睁不开的样子。
“一个个的都慌什么?高全高福,集合各家把锣鼓敲打起来!老四,把香案摆出来!剩下的该杀鸡宰鹅的就动起来,女人孩子都躲进祠堂里去,别让天狗瞄到了眼睛!”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周围的人才如梦初醒一般跌跌撞撞的朝目的地摸去。
“大……大哥……”说话的是原本和左长老一起坐在上方的右长老,此时的他是也是不复刚才的闲适,一脸凝重,连捏在手里的铁胆都只剩下一颗。
“哼,大哥……”左长老冷笑了一声,“好一句大哥啊,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一声怒叱炸裂在右长老耳边,一身腱子肉、能装下两个左长老的他愣是被吼得浑身上下猛的一抖。
“老头子我老眼昏花了,理不了事情了,可以被你们当成庙里的泥人像了……”左长老越说越笑。“好、好、好!”
三个好字连声而出。
“还真当我老头子看不出来你们那点弯弯绕?!看到了吧?做出这种事情,老天爷也要来收你了!”
正在这时,底下有人喊道:“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什么烧起来了?”左长老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再训斥弟弟,连忙赶到前面,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地上。
原来,烧起来的……是为了消除上天怒火而设的香案……
“完了……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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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阖了眼睛,静静的在水底飘着。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可是,她之前再忙什么呢?
“……醒……”谁?“醒醒……”
有人在唤她……林可睁开眼坐起身来,谁?
一位身穿湖蓝色纱衣的女子站在河的对岸朝她微笑,衣服头发都跟古装片里似的。
林可心中有些奇怪,想往前走走,但发现路好像不近,于是停下脚步。
你是谁?林可问道。
那女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林可一会儿,然后朝林可行了一礼。
……谢谢……
谁?
……
是……方舒娘……
林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向自己道谢,自己除了占了她的身子外什么都没做,连孩子都没帮她保住……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
………谢谢……
为什么道谢?……
……等等,方舒娘……等等……
……
【……醒了……醒了……】
【……小姐……小姐,醒醒……】
谁?
林可费力的睁开眼睛,结果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一口空气呛得差点咳没了半条命,好容易一碗水灌下去这才好受点。
“小姐,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奶……娘?”可不是奶娘是谁??林可被自己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又穿越了?不对,眼前那个痛哭流涕、又哭又笑的老妇人不是那方舒娘的奶娘是谁???“你……我……”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没死???
可不是没死吗!说来也是阴差阳错,浸猪笼浸猪笼,首先就是得“浸”。怎么才能保持确实是“浸”呢?就需要在猪笼底部绑上一块石头,这既是礼上的需要,也是为了防止疫病。祠堂附近的河是活水,不可能让尸体顺流而下飘去下游,绑上石头就可以等到人死后再把竹笼捞上来火化。
然而就是这石头,因为当时林可骂得实在太厉害,气的主掌刑法的长老连这最重要的石头都忘了绑了。
等到因为香案烧起来而万念俱灰的左长老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到河里找她的尸体想好好做场法事给高门消灾解难的时候,却在不到半里的地方发现了挂在树枝上的竹笼,这才让林可活转了过来。
听完奶娘断断续续的说明,林可禁不住抬头看看天空,之前的日食早就没有半点痕迹,天空干净得像是在骗人似的。这算是老天爷耍她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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