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待这话说完,她是又跟着一句,却是安慰起人:“您也别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先前在围场的时候,陛下已经着太医给她诊过脉了,只道是风寒侵体,修养几日便是。
先前她晕倒也不过是因为一夜未曾好眠,体力不支罢了。
只是——
不知道那人如今怎么样了?
先前在围场的时候,陛下就差了张太医去给人诊治,后头因为她无事便和霍令章先回来了,却是不知道李怀瑾现在究竟是幅什么样子。
霍令仪想到这,先前平和的眉目却是又紧皱了几分。她半抬了脸朝许氏看去,口中是紧跟着一句:“母妃,您可遣人去李家打听过了,李,李首辅他如今可还好?”待这话说完,她看着许氏眼中的疑惑是稍稍平缓了几分语气,而后才又继续说道:“今次若不是李首辅,只怕女儿当真回不来见您了。”
她这话说完便把昨日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只是掩去了洞穴中两人的接触和话语。
许氏耳听着霍令仪这番说道,先前刚刚恢复的面色却是又惨白了几分…昨儿个宫人来禀报的时候也并未说得太过清楚,先前霍令章回来的时候她倒是问了几句,只是那个时候晏晏还昏迷不醒,他自然也未曾多言,只说了个大概。
可如今听着晏晏这一字一句,即便她掩去了其中不少过程,可许氏还是从她这只言片语之中听出了那其中的凶险万分。
西华山的山脉复杂,形势又极其严峻。
早年间许氏也曾与霍安北一道去过那处,虽然未曾狩猎,可那里是副什么样子她却是知晓的。
许氏想到这心中便又多了几分庆幸,好在有李首辅救了晏晏,若不然就依着晏晏先前所言,想来她如今是当真看不见晏晏了。
而这一份庆幸之外,许氏对李怀瑾却是又多了几分感激…原本她以为晏晏和李首辅是不幸坠入山崖,如今才知晓竟是李首辅为了救晏晏才跟着一道下去。
许氏握着霍令仪的手,口中是跟着说道:“先前我已着人去打听过了,陛下请了身边的张太医在李家照顾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待这话说完,她是又跟着一句:“等明儿个,我便亲自去李家走一趟,李首辅救了你,无论如何我都得去李家亲自道一声谢。”
其实这“谢”之一字,终究还是虚薄了些。
那可是当朝的李首辅,即便许氏再不通朝政,也知晓他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万人之上,且不管他究竟是为何这么做,单只他舍命救了晏晏,这一份感激又岂是一句“谢”字便能抵消的?只是这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霍令仪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口中是道:“明儿个我和母妃一道去吧。”她得亲自走一趟,去看看那人究竟有没有事,若不然她这心下委实有些不安。
“你…”
许氏看着霍令仪,红唇一张一合刚要拒绝,只是看着她眉眼间的执拗,却又轻轻叹了口气。她知晓晏晏的脾气,和她的父王一样,若是决定了的事,不管旁人怎么说都不会回头…她想到这便也未再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跟着是一句:“你好好休息,若是明儿个大夫说你没事了,便和我一道去。”
待这话说完——
许氏似是想到什么便又拧着眉心开口问道:“对了,晏晏你怎么会摔下去的?”晏晏的骑射她是知晓的,何况那西华山她也不是头一回去,好端端得怎么会摔下去,还正好就掉到了那山坡上。
霍令仪闻言一时却未曾说话,她的手仍旧被母妃握在手心中,眉眼却是稍稍低垂了几分恰好掩住了那双桃花目中的暗色。她怎么会摔下去的?这个问题先前她一直都未曾想过,如今想想,那第一箭也许可以用意外来说明,可那第二箭?那支刺激了马儿让它吃痛疯狂起来的箭羽,却是想彻底置她于死地。
整个围场上下,唯一对她有怨恨的便只有周承棠…
霍令仪想起先前回到围场的时候,周承棠朝她看过来的眼神,那双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怨愤和不甘。不甘她没能被掩于大雪之下,怨愤她又活着出现到了她的跟前?利用围场冬狩之名,即便当真出了什么事也可以说道一个“误伤”。
周承棠,她还真是好手段啊。
霍令仪想到这,另一只放在锦被里头的手是又跟着握紧了几分。
许氏一直都未曾听到霍令仪答声便又轻轻喊了她一声,待见到霍令仪回过神,她才又问道:“晏晏,你在想什么?”
霍令仪闻言倒是抬了脸,她敛尽了面上所有的情绪,口中是跟着说道:“没事,不过是雪天路滑,女儿不小心罢了,您别担心。”这些事没必要和母妃说,没得她又要操心。至于周承棠,原本经了上回那事,她也没想过要再与这两人牵扯上什么关系了。
可如今看来——
只怕他们日后的渊源还深着呢。
许氏见她这般答便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想到霍令章便又开了口:“说起来,这回你的事,令章也帮了许多。事情传到家中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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