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着脸与她沉声说道:“给我女人,把我的东西搬到正院,许瑾初,你可真是好样的。”
她素来聪慧,那次却是生平头一回弄不明白。
她不明白周承泽生得是哪门子气?
到后头还是母亲来家中探望她察觉到不对问起缘故,才与她笑着说明了缘由。
只是那个时候,即便知晓了原因,许瑾初还是有几分怔楞…可如今,她却已明白了,原来那个fēng_liú贵胄也不似传说中的那般。
这世间万物,人心如何,终归还是得自己亲尝一遍才知晓。
…
霍令仪看着许瑾初面上的恍然神色,便又轻轻喊了人一声,待瞧见她回过神来才又问道:“表姐在想什么?”
许瑾初的面上仍旧挂着一抹笑意,闻言也只是轻轻笑说了一句:“没什么…”待这话说完,她还想开口与人说话便听到帘外传来一声:“安平公主到。”
这话一落,屋中却足足静了有一瞬的功夫。无人说话,大抵是谁也未曾想到那位安平公主今儿个也会过来,就连许瑾初也未曾想到…周承棠和周承泽虽然同为天家子嗣,可平素却鲜少有来往,何况她和晏晏这样的表亲关系更是让周承棠所不喜。
这一年多来,她们除去在宫宴上见过几回面,私下却从未见过。
今次这洗三的帖子虽然照常送了,可许瑾初心里明白凭着周承棠那个性子绝对不会登门,倒是未曾想到她今儿个竟然来了。且不管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如今人既然已到了门口,许瑾初自然也不好再多思多想…她把手中的汤茶搁在案上,而后是朝那块锦缎布帘瞧去。
帘子已被人打起,走进来一个身穿黛紫色春衫的女子,正是周承棠。
周承棠如今也有十九岁了,较起往昔倒也越渐明艳了不少,此时她梳着一个妇人头,无论是衣饰还是妆容都是细细打点过得。她甫一进来,屋中便齐齐朝她打了礼,口中是跟着一句:“请安平公主安。”
周承棠闻言也不曾说话,她仍抬着一双凤目却是把屋中循了一遍,而后是看着那个半跪在拔步床前的绿衣女子。
屋中莺莺燕燕有不少——
可周承棠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霍令仪,相较屋中的其他贵女,霍令仪今日这一番打扮并不算精细,反而还有些寻常,可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装扮与否,都能让人一眼就看到她。
自打成婚后,周承棠也就鲜少见到霍令仪了…这燕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自然知晓这两人不和,偏偏这两人又是都得罪不起的,平素就算请宴也鲜少会同时给两人递帖子,没得这两人来了又生出不少事来。
好在霍令仪素来是不喜欢这些宴会的…
这两年来,除了李家操持过几回宴会,她平素也都是待在家中。
因此要真说起来,今日还是成婚后,周承棠头回如此近的瞧见霍令仪…相较两年前,如今的霍令仪自是又明艳了许多,翠绿衣衫掩不住一段好身姿,微微低垂的面容即便不妆不点也已是倾城之色。
周承棠眼瞧着霍令仪这幅模样,放在宫人胳膊上的手还是攥紧了几分,就连目中的那几分暗色也沉了不少,她什么话也不曾说,只依旧一错不错得看着霍令仪。
屋中人半跪了许久也不曾听人说话,心下免不得是生了几分责怨,到后头还是宫人轻轻牵了牵周承棠的袖子才让她回过神来。周承棠敛尽了面上的情绪,而后是收回了落在霍令仪身上的目光,跟着才又朝众人笑道:“都快起来吧。”
待这话说完,她便由宫人扶着朝许瑾初走去,路过霍令仪的时候她也不曾递眼过去,只是笑看着许瑾初,温声说道:“嫂嫂身子可好?我先前刚去宫里拜见母后,母后还托我来同嫂嫂问安。”
“劳公主关心,我很好…”
许瑾初面上仍旧挂着素日的笑,闻言是朝人欠了欠身,跟着才又一句:“原是我该去探望母后,只是还在月子里也不好走动,只能等过些日子再去同母后请安了。”
“嫂嫂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如今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周承棠由宫人扶着在那圆墩上坐下,等前话一落便又跟着笑道:“我那小侄儿在何处,且抱过来让我好生瞧瞧。”
她这话一落——
许瑾初便又轻轻唤了一声奶娘,没一会功夫,奶娘便抱着小儿走了过来…周承棠眼瞧着那襁褓中的小儿,面上倒也泛开了几许笑,她伸出指尖轻轻逗弄着小儿,口中是跟着一句:“瞧得倒像四哥多些。”
其实小儿才出生,模样都还没长开,哪里能分辨得出像谁?因此许瑾初听得这话也不过笑了笑。
周承棠未曾听见答复却也未说道什么,只依旧垂着一双眉眼看着小儿,眼瞧着这襁褓里睡得正憨的小儿,她的眼中却是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她和柳予安成婚已有两年光景,只是这肚子却没有半点声响,今儿个进宫她便是去同母后要一些生孩子的偏方。
她想到这,心下思绪一时有些恍然,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没个轻重,打先前还好生睡着的小儿这会却突然放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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