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的死活。奴婢再说句僭越的话,皇上虽黏着她,可之前,皇上不也黏着锦绣那宫女。可锦绣落水而死,您看皇上嚷嚷着找锦绣了吗?可见,皇上是个寡情的。这样的性子,纵是许氏真的有什么心思,也成不了大事。”
新帝的嚣张跋扈,喜怒无常,这几日郑太后早就体会到了。别看小小的一个孩子,瞧着什么都不懂。可他却知道,自己当皇帝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不,昨个儿傍晚在御花园放风筝,一个小太监侍奉的不如意,直接就差人把那小太监扔在湖里了。
这样的阴晴不定,这样的残暴,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多少让郑太后有些唏嘘,有些心惊。可思来想去,这也未尝就不好,一看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也不会成为她的威胁。她只要更加纵着他,更加顺着他,那用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宫里的太皇太后才是真正的主子。
既如此,郑太后也没再多犹豫,直接封了许蕙为蕙太妃。
处理完这些事儿,郑太后便有些乏了,这几日,她虽说无需和朝臣们劳心劳力,可想着眼下这格局,心里多少是梗得慌。内阁那边,她该如何入手,还有这京津冀的兵力,九门的部署,这些,她都两眼一抹黑。更不要说,还有个手握重兵的镇北王了。
她之前还担心,镇北王会趁着这次捞个摄政王当当。可他却自始至终没提。这愈发让她忧心了。
任何人都可以是纯臣,可镇北王绝对不会是。而他的按兵不动,只能说明,他有更大的野心,他谋取的更多,甚至是这整个天下。
有镇北王在那虎视眈眈,郑太后怎可能睡得了安稳觉。若不想法子除掉这个隐患,日后只会夜长梦多呢。
可眼下却不可能对他动手,许家,殷家,傅家,这三角关系何其稳固,傅祈钰若真的出了事儿,她面临的,也是极其复杂的局面。
“主子,您若说许家和傅家关系稳固,那奴婢不说什么。可殷家,这高宁大长公主殿下毕竟身上流着李氏王朝的血液,她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家王朝覆灭不成?”
“清溪郡主和镇北王大婚,那是镇北王御前请旨,这整个京城的人可都知道,高宁大长公主殿下其实是有意把清溪郡主留给殷家二公子的。只是,谁能知道会出了这个意外。奴婢觉得,您不妨请高宁大长公主入宫,好好絮叨絮叨,她若真的置若罔闻,那她便是李家的罪人。问问她,若是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只要高宁大长公主殿下肯松口,您大可以许殷家更大的荣华富贵,只要您先攻破一方,那许家和傅家,奴婢就不相信是铜墙铁壁。”
“哦,对了,谁都知道高宁大长公主殿下怜惜清溪郡主,到时候,您大可以给道恩旨,择清溪郡主另嫁,哪怕是高宁大长公主殿下还想把清溪郡主留在身边,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后宅之事,您说呢?”
一席话说的郑太后心情瞬间好了几许,是啊,她虽和高宁大长公主一直不对付,可不可否认,她身上流着李氏家族的血。她若真的甘愿当这个睁眼瞎子,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定国公府
先帝驾崩已有几日了,高宁大长公主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还和往日一样,剪剪花,弄弄草。
可即便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宫里的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她耳朵。
“殿下,皇上昨个儿傍晚溺死了一个太监……”
闻言,高宁大长公主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剪刀,往屋里走去。
周嬷嬷忙递上浸湿的帕子。
高宁大长公主轻轻擦了擦手,沉声道:“太皇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周嬷嬷缓缓道:“殿下,那郑氏如今不知又多得意呢,怎么可能为着这点儿小事坏了皇上的兴致。”
高宁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不屑道:“确实,她野心大的很。只是,她想当武后,也得看着天下人答不答应。”
说完,高宁大长公主颇有些感慨,又道:“李家的江山,确实是气数将尽。皇帝那么小个孩子,就已经如此喜怒无常,性情暴、虐,偏偏这郑氏还当睁眼瞎子。这会儿细细想来,这里面有多少是郑氏的私心,当真是阴险的很。”
周嬷嬷附和道:“可不是,听说一个时辰前封了蕙嫔为太妃。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新帝黏着这蕙嫔。这太皇太后瞧着是给许氏人情,可实际上,其实是想法子控制新帝呢。”
高宁大长公主当然知道郑太后的野心,可她这种方式,真的让人很不耻。
可这些,她又能说什么。李家的男人是一代不如一代,她纵然忧心,却是无济于事。
想着这些,她暗暗叹息一声,拿起身侧的茶杯轻抿一口,不料,才喝了几口,就听外头丫鬟进来传话说,宫里的太监来传话,说是太皇太后请大长公主殿下入宫吃茶。
自打成元帝逝世,这几日,高宁大长公主一直都对外身子抱恙,不便见客。没想到,郑氏会如此心急,连这几日的功夫都等不了了。
郑氏打的什么主意,高宁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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