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豪刚一打开门,国梁便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他边走边骂:“我说你他妈到底想想干什么!背着我偷偷跑出去,我这一顿找,差点就报警了!你可倒好,一个电话给我打过来,跟没事人似的!”。
国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剩了一半的可乐,刚喝到嘴里,突然发现味道不对,他呛了一口,直接吐到了地上。
国梁:“这可乐怎么都臭了?”
冯子豪筋疲力尽,有气无力地说道:“放好几天了。”
国梁:“我说冯木匠,你不能一直这样,你是个老爷们,你的世界里不是只有杨丽,你还有哥们我呢!你给我振作点!”
冯:“我没事,你放心吧!”
国梁:“你瞅你这是没事的样吗?”
冯子豪低下头,不说话了。
国梁:“也就我他妈的还想管你!咱俩从小玩到大,什么事没一块经历过?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要拉几个粪蛋!”
冯:“你别烦我了!”
冯子豪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卧室,盖上被子在床上躺下了。
国梁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冯子豪,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随后拿着冯子豪家的钥匙,下楼买了不少熟食、泡面、小菜之类,将这些食物统统塞到了厨房的冰箱里。
国:“吃的给你老人家买好了,别把自己饿死!”
国梁见子豪暂时没什么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自从他发现冯子豪逃出医院失踪后,他就一直心急如焚地寻找着,这是他的铁哥们,虽说嘴上骂骂咧咧,但国梁对冯子豪的感情那是相当的深,这会,他算是暂时放心了,说完便转身出了家门。
冯子豪昏昏沉沉,在家里蜗居了半个月,伤口逐渐愈合,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但悲痛的心情却没有丝毫消退。他受伤后,公司给他放了个长假,领导对他还算关心,还安排人专门来探望过。
这一日,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挑了件合身的衣服,便出门上班去了。冯子豪来到楼下,像过去一样,骑上了单车,他时不时回想起曾经驮着妻子的那一幕幕,便总是出现错觉,仿佛杨丽此刻还在后座抱着他,脸颊还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每当想到这,他便会悄悄地回头看一眼,他多么希望一转身,还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每一次回头,后座上都空无一人,他的心中,一阵酸楚。
冯子豪来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公司领导叫进了办公室。领导与他聊了半天,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核心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刘子豪尽快主动辞职!公司不想负担一个不能全力以赴工作的病秧子,更不想留下一个满脑子负面情绪的员工,最重要的,是不想承担解雇他的法律风险,因此在说服他,让他主动辞职,从而逃避赔偿他补偿金的责任。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冯子豪算是有了深入的体会。他走出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工位前,呆呆地坐着。时不时有几个同事过来询问一二,一阵关怀,冯子豪客气地一一道谢,说自己一切都好,让大家不要担心。可当同事走开的时候,他便会再次陷入一个人的痛苦之中,深深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冯子豪用完工作餐,便去厕所解手。他正站在小便池前,忽然走进来两个人,站在厕所门口盯着冯子豪。紧接着,一股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冷风吹过,凉得冯子豪立刻哆嗦起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温度的急速下降,加上莫名的阴风吹来,这氛围,和之前在妻子遇害的晚上如出一辙!
冯子豪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心里打起了鼓,他战战兢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瞧了一眼,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两个相熟的同事,心里便有了些底,多少松了口气。他打了声招呼,但那两个人却并没有什么回应,反而板着脸,走了进来,二人分别站到了冯子豪的两侧。
冯子豪觉得身边愈发寒冷,他左右望了望,发觉氛围十分不对,于是提起裤子便要往外走!正在这时,二人突然左右夹击,猛地向子豪扑来,一人用胳膊勒着子豪脖子,一人抱着腰,直接将他放倒在地上。
冯子豪奋力挣扎,大喊着:“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个人嘴里好像在嘟囔着什么,胸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冯子豪清楚的记得,杨丽发疯那晚,她的嘴里也在嘟囔着什么话,胸膛同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二人表现出来的特征,和当时的杨丽一模一样!
没容得冯子豪多想,他便感到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呼吸愈发困难,连声音也几乎发不出来。他的脸上憋得通红,青筋暴露,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勒着自己脖子的人,但是对方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冯子豪瞧见,另外一人竟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对准了他的胸口,直接刺了过来!子豪双腿不停地踢着,奋力抵抗。搏斗中,刀锋几次在他的腿上划过,他裤子被划开了六七个大口子,伤口流出了血,把裤子浸得通红。
见着冯子豪拼命地挣扎,勒着他脖颈的人突然薅起了他的头发,癫狂地将他的头向地上怼,撞得地面“咚咚咚”直响!冯子豪被震得得眼冒金星,脖子发麻,脑袋一阵眩晕,不一会便没了多少抵抗的力气。
拿刀之人找准了机会,提起刀,再次向子豪的胸口刺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句吼声,是公司的同事,进来解手正好撞到,他大声喝止着二人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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