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咒语声声,只见它高举的小罐,虽然残破,却极为古朴,罐内闪电般探出一根枝叶婆娑的同样残缺的枝条,散发出暗金色的光辉。
那根柔柔弱弱的枝条极速延展,连枝带叶,叶子也散发出暗金色的光芒,颇多残缺。
这根枝条,闪电般蹿向前方掩映在葳蕤杂草之间的怪石,捆住一头磨盘哪么大的奇诡生物。
被捆的生物,有桌子哪么大,拥有着海龟一样纵横的甲壳,四腿粗硕如柱,屁股后座,竭力抗衡束缚身体的婆娑枝条,伸出青红相间的狰狞脖子,张开瓢状的大嘴,露出满口钉子般细密的牙齿,一边疯狂的咬啮着暗金色枝条,一边呜哩哇啦的疯狂大叫:“黑白双煞,我(操)你祖宗,你们甭想再从我身上得到一滴龙血!”
这头奇诡的龟状生物,硕大的身体竭力后坐,脖子回缩,拼命抵抗着婆娑枝条的牵拽,还有神秘小罐的吸力。
小黑兔则不停掐诀,三瓣兔唇急速念动咒语,令小罐内延展而出婆娑枝条越来越粗,暗金色的光芒益加浓重,哪怕哪瓢状的大嘴连连咬合满嘴钉子般的牙齿,也只能溅起一蓬蓬小木屑,暴起一连串夺目的火光!
小黑兔的身子则被拽扯得急速滑行,两条健壮的大后腿不停地前滑,在地下蹭出两道浅浅的沟壑。
每道沟壑宽有五六寸,长约二十几寸,就象在地上凿出两把窄窄的狭长的小刀小剑似的。
“咣!”
大白兔从另一个方向鬼鬼祟祟的欺近,猛然间跃起,抡动大得不象话的石锥,照着龟脖悍然砸下,同样暴起一串夺目的火光,溅起三五片带血的鳞甲,嫩声嫩气的吼道:“小黑子,快呀,快接住,别浪费了!”
伴着大白兔焦急的呼喊,小黑兔另一只手也不掐诀了,双手抓住小罐的两足,和身一扑,伴着龟形生物的连连后坐,已然抱着小罐精准的接住那几片带血的鳞甲。
瞬间,暗金色的婆娑枝条化作颗颗灵光消散,神秘的小罐突兀的消失,小黑兔前冲的身子猛然后仰,一式兔子蹬鹰,倒射而起,兴奋的吼道:“姐姐,风紧扯呼!”
我这才知道哪只大白兔是个雌儿。
小黑兔和我一样带把儿吗?
好像是!
因为,那只小黑兔前冲的身子猛然后仰之际,我仿佛看到小黑兔的腹下有一根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儿,隐隐约约在它腹间黑金般柔顺的兔毛间恍荡。
两只奇诡的兔子转身就跑,天地间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
哪只同样奇诡的龟形生物,迈着粗壮的四腿,迈步急追,虽然速度不快,但沟沟坎坎它都不怕,就跟一辆小型坦克一般,狰狞的龙脖子一伸一缩的,就跟不停发射炮弹的大炮筒子,一边追一边咆哮如雷:“该死的兔子,可恶的兔子,你们又暴起袭采我的龙血,我要吃了你们!”
连番变化,兔起鹘落,惊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我再也不敢打这头龟形生物的主意,哪怕它吞了我的小山雀。
开玩笑,哪只大白兔抡起的石椎,或许不是石椎,但就跟壮汉手中抡动的狼牙棒似的,都只能将那狰狞如龙的脖子砸下几片细小的带血鳞甲,我的小木箭射过去,连给那滑腻丑陋的脖子挠痒痒都不够资格。
而且,这一龟两兔,显然不一般。
不是魔兽,就是精怪,或者其它什么东西。
就凭它们能够避开人族勇士的猎狩,就凭两只兔子进退有度虎口拔牙的狡猾伎俩,一切种种,都令我再次浮想连翩,心中陡生一念:难道我家屋后这片延展向山谷深处滔滔巨浪的小山脉,真的是一艘回归空天母舰加油的巨型战舰?
还有在父亲书房里观瞧残图“龙葬膑天”带给我的惊耸,还有这片天地人死之后遗骨经年累月不散的光辉,都令我怀疑自己降生的这片大陆,极有可能是一片被封存的小世界。
龟形生物最终放弃了追击,它又怎么可能追上兔子呢,仰天发出一声咆哮,龙吟不绝,恍若天龙咆哮,这才气哼哼的返身爬回栖息的高地。
李家带队窥伺我家的负责人是李能,他隐约听见龟形生物的咆哮,但相距十里远近,声音若有若无,他凝神感应一阵,没有感应到魔气,也就没有在意。
赵家带队窥伺我家的负责人是赵得,这家伙,也听到了那声咆哮,皱了皱眉头,扭头道:“赵光,你去瞧瞧!”
我哪个时候颇费踌躇,思量半天,决定追上那对兔子看个究竟。
乍闻龙血,令我震惊之余,有些好奇,暗想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龙,还是龟形?!
我之所以最终决定跟踪哪一对兔子,不是好奇它们采集龙血干什么,毕竟这一对兔子不好惹,能够压制住我的好奇心。
我之所以追上去,完全是“狡兔三窟”这个成语害了我。
因为,我迫切想要帮助少年秦风。
但是,我想要帮助秦风,就得冒险运使奇门遁甲。
“甲”,就是时间,古代将每六十年算作一个甲子!
我们说一个老人花甲之年,就是说这个老头已经六十岁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年龄,起码差不多已经将老人送上了山,还差不多抱上了孙子,人生很圆满,敬老爱幼的事都做了,没有多少遗憾。
遁,就是隐!
就是虚实不定,待敌而动。
就是三十六计之第一计:走为上计!
也可以理解为实力不如人时,要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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