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统一听见他们要射箭,不敢有半点马虎,时刻准备潜入水中,好让他们找不着目标。当那箭出弦时,他往水里一缩,想一定能够躲过这一劫。哪料,小暗哨射箭十分有经验,他发出的是移动箭头,就是箭头指向比瞄准的要提前一点,正好打了时间差。所以,那一箭恰巧射在他的右背膀上的轩板骨,顿时疼的钻心。他想,疼痛是小事,不知这箭头有没有剧毒。要是箭头上面含剧毒,那等他碰到庄将军的战船时,恐怕要成为一具漂流的死尸了。于是伸出手欲将那前头拔掉,但转念一想,这箭头不能动,必须让它插上面,以防破伤风。
他屏气凝神忍着痛,任由插着的箭头摇动,一心盼着早点在江上遇到庄将军的船队。但眼看天快要亮了,不见到江面上一艘船的影子。这就怪了,难道将军的船队已经走到自己的前头了?想想,又否定。因为按他的测算,船队是不会走远的。但天亮了,也不见将军的船队啊。
漂啊,漂啊,钟一统不知自己漂到了哪里。
“啊,快看,水里漂的是谁?”正在船头晾衣服的阿彩看到远处一具尸体往这里漂来,赶紧喊了起来。
一个小兵士跑来问道:“阿姐,你说什么呢?”
阿彩顺手一指说:“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好像是一个死人。”她一想又道,“该不会是我们的兵吧?我们那么多人去上游打仗,不会……快把他捞起来。”
青年兵士喊了两个人来帮忙,很顺利地将江水中漂流来的那人捞到船上。
阿彩上前一看说;“啊,这不是钟一统,钟大哥吗?”
几个青年兵士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阿彩指挥说:“快,你们把他倒立,将肚子里的水全都倒出来,兴许还有救。”她翻了翻钟一统的身体,大惊失色地道,“哎呀,还有箭头长在身上,快把它拔出来,伤口肯定不小,这么严重。快拿药来包扎。”她放下钟一统,跑到厨房烧了开水,端过来给他的伤口消毒,然后上药包扎。
“阿姐,你别急,有军医来的,都叫他们做吧。”青年兵士劝说道,“听说没有药时,拔出箭头会出人命的。”
但阿彩用手探了一下钟一统的鼻息,发现他此时已经没有呼吸,生命远远不止垂危,而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她哭泣着说:“钟大哥呀钟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醒醒,你醒醒,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哩。”
船上军医提着药箱来了。他检查身体时,一下拔掉那箭头看了看说:“幸亏这只是一支没抹毒药的普通箭头,但一直插在身上漂这么远,经水一泡,伤口恶化,不比毒药轻啊。”他随后摸着钟一统的脉博号了号,二话不说,就赶快挤压他的胸口。
阿彩一看,愤怒地阻止道:“你想干什么?还嫌他死的慢是吧?”
军医不理她的,只顾抓紧时间给钟一统做胸口挤压,慢慢地感到胸内的东西在搏起。这给军医以极大的鼓舞。他的挤压按摩逐渐变得轻松些,一、二、三……他站起身来说:“总算接上气了,快拿被子来,包住他的身体,再等两个时辰,兴许就会说话了。”
阿彩不相信地说:“要是两个时辰还不说话,我跟你没完,一定叫庄将军处罚你。”
庄蹻带着船队全速前行到天快要亮时,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溪水,便派人进去探测。结果令他非常失望,水浅河窄,不能停靠船只。
但庄蹻知道,错过这条小溪,要是再找,可能连这么窄的溪水也没有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这条离巫山最近的小溪,来与司马错周旋。当然,他还不知道司马错已经回到巫城,心里还想着,一旦攻下巫山,一定要俘获司马将军的神女级的小情人小叶莲。所以,不管这一战有多难,一定要出其不意地拿下巫城。
庄蹻对刘淮北道:“你挑选百人水性似龙的兵士集合,我有话对他们讲。”
“是,将军。”刘淮北感到做这事不难。他没有用多大功夫,就将人带到楼船上说,“庄将军,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水中蛟龙,翻江倒海钻龙宫样样行。”
庄蹻对他们道:“你们听着,这次由刘淮北带队,十条战船,每条船上只配备十人,一共是一百人。你们的任务就是迎着秦军的箭头和火把,上去吸尽他们的矢,等战船燃火后,人人潜水至岸上,继续与敌人作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一定完成任务。”百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而另外的战船都隐藏在这条小溪里,所有兵士徙步行军,追赶小卜的陆地兵。
小卜的先谴队到达巫溪河口一看,秦军已经将战船在河中连成一线,对河道进行全面封锁。看来,原定的抢船强渡已经不可能,必须另想新的应对方法。
小卜听了先谴队员汇报后,自己亲自摸到河边察看,并迅速返回隐藏之地,压低声音对兵士们说:“有谁可以潜水过这条河的?会的举手。”
过了一会儿,没有一个人举手。
“这就怪了,这么多越兵,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潜过河的?”小卜疑惑地说,“你们都怕死吗?还是我小卜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
一个兵士赶快说:“不……不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潜水过河。面对敌人的封锁,我们打就是了,没有一个怕死的,干嘛非要潜水啊?”
“哦,原来是这样。”小卜解释说,“打,很容易。但我们是要以最小的牺牲,来取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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