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眨眨眼睛,极是欢喜,将她拉至自己跟前,喜道:“我还想听。”
君琂垂眸:“没有了。”
“那你再重复一遍?”卫长宁不依不舍。
“我忘了。”君琂挣开她的手,往案牍那里走去,羞涩地不敢去看卫长宁的神色。走到案后坐下,左手提笔,右手握着奏疏,悄悄抬眼去看,卫长宁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理了,将心思放回在奏疏上,不多时,卫长宁凑过来,她将批阅好的拿给她,道:“你看一眼,心中有数。”
卫长宁点点头,两人静静坐了整日。
晚间的时候,卫长宁想起一事,前些日子师兄得子,想要她取名,本想拒绝,孩子名姓当由家中长辈取才好。师兄却神秘道:“无妨,臣就想太傅取名。”
以她的名义,想的却是君琂,若非两人认识数年,卫长宁早就将人赶出去,竟打起太傅的注意。
多年的师兄,难得有求于她,不好拒绝。她只好厚着脸皮问先生,央求她给幼子取名。
君琂坐在铜镜前,听到这句话,转给身子,委婉道:“这不大好。”
卫长宁唇角沁着烛光暖色,温和明润,窃笑道:“他说皇后赐名,是张府荣幸。”
这纯粹是卫长宁胡编乱造,君琂信以为真,因为张绍华平日里的性子就是这般,她想了会,应允下来,面色淡红,许是也喜欢那句‘皇后赐名’。
君琂答应下来,且是为了那句话,卫长宁喜不自禁,从榻上走下来,来不及穿鞋,就跑到她身后,低声道:“先生是不是也喜欢那句话?”
铜镜里的两人挤得很近,交颈相缠。
君琂发髻拆了一半,卫长宁就凑过来捣乱,她冷着脸将人赶走,自己去洗漱。回来时,卫长宁坐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册子,她走过去,翻过一看是楚辞。
这人心思百出,真不知晓她又想什么,君琂先不理她,等她自己过来,她手上纱布在沐浴时去了,伤口凝结成一道伤疤,不能随意碰,一碰就裂开。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卫长宁眼尖地瞧见后,就立马爬起来,殷勤道:“先生上药了吗?”
“未曾。”君琂道。
沐浴后就出来,没有多余的时间上药,卫长宁立即下榻取上药与纱布,手脚十分伶俐,君琂觉得哪里不对,又想到她待自己的情意,就没有多想。
上过药后,卫长宁让出里侧的位置,自己抱膝坐在一旁,乌黑的眼珠极是有神,低声道:“先生怎地去代王府,就难过?是不是忘记不了那些事?”
君琂身子一僵,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她有心逃避,卫长宁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不用人唤就躺下来,翻过身子,也背对着她,半晌后,又翻回来,问道:“先生对我是欢喜,还是愧疚?”
她问得直白,君琂眸色一颤,殿内烛火未曾熄灭,眼前还是亮堂堂的,她沉默了会,道:“我自然是欢喜。”
听先生言欢喜,卫长宁也无喜色,自己爬起来坐好,凝视她的背影,不解道:“那先生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君琂答不上来了,深吸一口气,勉强道:“该睡了。”
“太傅不说清楚,朕睡不着。”卫长宁换了称呼,屈膝抱着膝盖,想与她固执下去。
每每她倔强起来,君琂都会先妥协,这次也不例外,她回身就看到卫长宁坐得笔直,j-i,ng神得很,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睡意,她也跟着坐起来,想拉着她躺下。
卫长宁坐着不动,直勾勾地望着她:“先生不说,我便不睡。”
君琂无奈,道:“你躺下,我便说。”
她说话算话,卫长宁也不多话,抱着被褥就躺下来,目光还是黏在她的身上,仿若她今日不说明白,就不会罢休。
君琂看着屏风外的灯火,又道:“怎地不去熄灯?”
“就让它们亮着。”说完,卫长宁伸手就将君琂揽入怀中,偷袭很有作用,君琂直接倒在她的身上,她唏嘘道:“先生投怀送抱。”
君琂被她逗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训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卫长宁从不曾理会她在床第间强壮镇定的话,从背后搂抱她,闻着熟悉的香气,兀自嘀咕道:“先生好似是不喜欢我,只是满腔愧疚,你看那夜容湛说那些话,你都不曾生气。”
意思是嫌弃她没有吃醋。
“你都将事情安排好,还用我做什么?”君琂挣开桎梏,正面对着她,十分无奈,她愈发会斤斤计较,大事洒脱,小事惯会计较,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卫长宁理直气壮道:“那下次先生替我去解决?”
君琂:“……”
两人同时缄默无声,君琂被她盯得不自在,侧身而卧,卫长宁趁机钻进她怀中,大方道:“那我们睡觉吧。”
闹过一通,心里舒服了?君琂叹气。卫长宁听到声音后,不怕死道:“总是叹气,容易苍老。”说完,窃窃一笑,在她肩头蹭了蹭。
君琂一愣,想明白后轻笑,道:“不想了。”
卫长宁这才松出一口气,陷于往事而不可自拔,无非是心存愧疚,她沉静了会,告诉君琂:“我不需要先生的愧疚,情爱一事,不是谁可怜就要多爱一些,往事重来,我也不会后悔。”
往事过多纠结,只会带来痛苦,而非两人想要的结果,君琂近日总是回想,忍不住去想去思考。
卫长宁聪明,从她只言片语中就察觉出来,胡闹一通,发泄些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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