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心满意足,摸摸君琂的下颚,学着她平日里夸自己的语气:“君姐姐真乖。”
总是这么故作老成,君琂无奈,拉着她起身,吩咐婢女去打些温水,一面与她提及东宫之事。
代王不瞒她,将自己的打算与东宫内发生的事都说清楚,又添一句道:“我做得仔细,与顾笙说话也是无人察觉,我都是爬窗去的。”
话音方落,君琂就拍她脑门,道:“下次不去爬,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会受伤。”说完又替她理好衣领。
代王摸着自己的脑门,扬首道:“我方才过来也是爬窗户的,也没有出事。”
她这算是不打自招,爬窗的事君琂并不知晓,睡得浑浑沉沉,恼恨地回首去看大开的窗户,再看代王这副小身板,就气得捏她耳垂:“这是最后一次,明白吗?”
轻轻一捏,与清阳姑母比起来,不算惩罚。代王眯起眼睛,露出一口小白牙,点点头:“不爬了,若有事,让顾笙去爬我寝殿的窗户。”
本打算放下此事的君琂再次蹙眉,冷声道:“她也不许爬。”
代王被吓了一跳,摸摸自己的耳垂,不明白君姐姐怎地就生气了,她不懂又不敢问,只得点点头。
两人用过几块点心后,院子里来了客人,徐氏带着长子君骁来做客。
襁褓的婴儿不会说话,苦着一张小脸,代王凑过去戳戳他的小脸,发觉婴儿不笑也不哭,她嫌弃道:“他好呆。”
徐氏脸色不大好,君琂笑道:“他不呆,是殿下呆。”
代王不明白,眨眨眼,看上去确实很呆。君琂摸摸她的额头,解释道:“他还小,不懂人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说话他都是不明白的。”
“阿齐明白了。”代王点点头,觉得君骁还是呆,就不与他玩了,自己一人坐在案旁摆弄着木头人。
徐氏今日过来是为了娘家哥哥的差事,她知晓公爹清明的性子,就想来君琂这里试试。当着代王的面,她实在不好提,磨蹭两下,还是忍不住提了。
代王在玩,耳朵却是黏在君琂身上,听到徐氏的话,就转过头去,c-h-a嘴道:“升迁是吏部之事,君姐姐在御前,你求她也是无用。”
她太过耿直,亦或是认为君府的人都很清明正直,不会走其他路子,只当徐氏愚笨,好心提点一句。
事实上,愚笨的是她自己,徐氏花信之龄,怎么会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她没有去看代王,将殷切的目光放在君琂身上。
君琂对于君家的人都会收起清冷的一面,也因前世里她一人之过连累他们受过,是以,她能弥补都会去做。
今日当着代王的面,不好去提,免得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委婉拒绝。
徐氏脸色不好看,目光在代王与君琂身上穿梭,半晌后,低声道:“阿琂不愿帮忙?”
“非我不愿,而是我离开御前多日,能否回去还是二话。”君琂道。
她这么一说,代王心中有了警惕,托腮看着徐氏,本想说她可以帮忙的。她是藩王,身份贵重,开口后,吏部的人为讨好她就必然会答应。
只是君姐姐没有说,她就不能乱答应,以免惹君姐姐生气。
徐氏听了君琂的话也是长长一叹,联想君琂的处境,她多日里都在大理寺,皇帝是否召回,也是未知之数。她勉强不得,起身就离开。
人一走,代王就走到君琂身旁,殷勤道:“其实我可以帮忙的,吏部的人办事都是看身份,我让人去安排即可。”
她心是好的,君琂神色却冷了下来,肃声道:“旁人有求于殿下,殿下就会应允?”
君琂罕见地严厉,吓得代王呆住了,反应慢了些,咽了咽口水,道:“那是君姐姐的亲人,旁人是不会应的,皇祖父常说爱屋及乌。”
她呆头呆脑,引得君琂弯了弯唇,瞬息间敛住笑意,声色依旧冷凝:“那也不可,你忘了皇后做事以亲疏断是非,你这般与她有何异呢?”
代王低眉愁苦,脸颊顿时红了红,知晓自己错了,也依旧道:“我只是想帮姐姐,算不得大错。”
君琂唇边笑意漾开,无奈道:“错不分大小的。”
“阿齐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犯。”代王心中不甘心,还是乖乖认错,不能让君姐姐失望,否则她就会像皇祖母那样离她而去。
她乖乖认错,君琂就不再说了。代王拽着她的手,眉眼耷拉下来,低声道:“阿齐会与姐姐的亲人有相对的那一日,姐姐会离开我吗?”
代王心思愈发敏感,有知微见著的能力,君琂也很无奈,也怪不得她,命运使然罢了。
她望着自己袖摆上的小手,露出少许心疼,见她不停地晃,不由轻笑,随着她晃动的举措目光愈发温柔起来。
她轻声道:“你们生活无交集,毫无关联的人怎会有相对那日?”
代王想想也是,她与吴王叔父不同,都会想着皇位。她本不想皇位的,可渐渐感觉得出来,她被所有人妒忌,被所有人怨恨。若是旁人得了皇位,哪还会饶过她呢。
就像皇祖父这般,御极天下,威仪四方,可以保护得了他想保护的人。她只有做到那般,才可以与君姐姐在一起。
她想了想,没有再苦恼,只是抓着君琂的手不放,认真道:“我不与他们争的。”
君琂摇首,道:“阿齐,是你的就该你应得,忍让是没有用的,明白吗?”
她指的是皇位,代王之父是嫡长,若从礼,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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