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从地板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身上还没有出现什么断骨断筋的情况,否则的话在这样一个险恶的地方里,怕是分分钟都要送了这一波人头。
他抬起头来,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他确信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那么唯一的原因便是这里没有一丝光线。白柯尝试着叫喊了几声,回声杳杳,看来这里的地势环境也要比想象中复杂,这让他不禁有些气馁。
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自己发出风令的时候明明是撞到了一块巨大的山岩上,但是这次他并没有撞死,而是感觉像陷入了一个沼泽潭中那般。白柯觉得这件事情未免太过蹊跷,莫非这块山岩便是这江南草坟群中不世传的秘密?这样子看来自己倒是也有可能成为了李景东那行人下手的目标,这种想法让他忧心忡忡,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
“好了,小子,没事别老叹气了。”男人的声音。
白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之前一把将自己扎在了杨毅昭的身上,既然自己没事的话,那个男人应该也是到了这个地方才对。当下也顾不得尴尬,扯开嗓子喊道,“杨老哥,你这人是在哪里呢?这片黑咕隆咚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就在你脚下,你别用左腿踩着我的裤子的话说不定我早就站起来了。”杨毅昭幽幽地说。
白柯吓了一跳,慌忙抬起自己的左腿,一阵沙沙的响动声,看起来真的有个人在那里活动着,“抱歉抱歉,这黑灯瞎火我也没看见你的裤子……”
“这他妈根本不是重点好吧?”杨毅昭突然身子弹起,粗壮的手臂拽住了白柯的衣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想杀了我吗?”
但是他又很快放下了白柯,黑暗中倒是没人看得见他轻轻摇头的样子,“不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一上来就用人体炮弹和我同归于尽的人呢?更何况我应该跟你无怨无仇才对,难道是因为以前打天梯的时候我曾经坑过你?”
“啊……我不玩游戏。”白柯出言反对。当下便将李景东的事情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之前和他的过节,只说此人甚是可怕。其实白柯自己也正在思考,李景东身上让他恐慌的到底是什么,游乐场的那场事故自己对他似乎还只是稍生厌恶,但是到那晚之后就变得异常紧张,之后恐惧感便一日日地升级,每次想到那手凭空画龙自己就会无名心悸。
白柯摇了摇头,难道自己也有像胡红莲那样“感觉某个人很危险”的能力,明明李景东也并未表现出对自己的敌意,可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害怕呢。
“所以你是因为看到了个大恶人才选择这么愚蠢的脱逃方法?”杨毅昭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他觉得能够把人吓成这样的除了白日见鬼应该也就没啥了,但是令师这种活计,白日见鬼不是再平常没有的事情了吗?莫非是黑暗里的这个小伙子其实有一段令人悲痛的过去?
杨毅昭还在意淫中,白柯已经向外走出了几步,他伸手摸到了一块表面粗糙的岩石,“看来这里应该是个地道,而且构造还相当复杂。我们进来的方法似乎就已经不太正常了,但是这个地道好像更加诡异一点。”白柯向四周张望着,真的没有一点点光源,这个地方完全不像是人能行走的。
“莫非是这个副本突然开了个传送门想加快我们的清关速度?”杨毅昭也摸了摸身旁的岩壁,咋了咋嘴巴,“看来这一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搞动了。”
银光汇聚,杨毅昭出令了。他使用的符纸叫做“银龙鳞”,虽然上不了草九的排行榜,但是也称得上是上好的符纸了。表面纹理如复杂如龙鳞,入手细腻如活物,这种符纸可以大幅度地增加魂魄的灵活度,甚至有些功力上乘的令师甚至可以直接扭曲银龙鳞上的魂渠和龙口。
“空庭闻叶。”
这是白柯第一次听到四字的口诀,之前无论是吴卿南还是王以何,他们的口诀都是三字的。杨毅昭在释放风令的时候并没有念诵,显然是因为真的对风令熟稔到了一定程度。现在释放的这张令要么极其强大要么便是他极其陌生,否则显然没有必要通过念诵出声来汇聚精神。
连中令·金玉麒
金玉一样的冷光突然间使得白柯的视界出现了短暂的明亮,他看清楚了杨毅昭召唤出了什么。这只麒麟全身呈现出玉一样的肌理,带着流转的金光,头上的犄角如同艳丽的珊瑚礁,它低着头轻吼一声,一种隐秘和玄奥的力量水波一样荡开。
“怎么了,老杨,需要我帮忙了吗?”金玉麒麟开口说话了,白柯至今为止见过的连中令除了胡红莲便只有吴卿南的那只灰狗,但是那只灵智未开的土狗似乎并没有办法和吴胖子交流。胡红莲的灵智倒是早开了白柯不止百年,狡猾奸诈的程度完全就是个老妖精。
“白柯,这个是我的搭档,连中令·金玉麒。”杨毅昭站在麒麟旁边对着白柯说。
“你这张连中令能说话?”白柯好奇。
“这是张偶然在一次探秘中得到的一张无令,后来我发现里面竟然禁锢了一个灵魂,于是便找了本古籍依样描了这张连中令。”杨毅昭说得满不在乎。
“那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白柯觉得自己裤袋里连中令轻微震动着,然后胡红莲的身影飘然而出,这个工于心计的家伙自是轻易不肯露面,自从上次不小心被吴卿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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