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往上加,那感觉越来越像在碾压对方。
周围人瞬时只想到一个词,气场。
刘力渐生狼狈之意。
但他强撑着自己问,“谢豫,你这什么意思?为她出头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事发时你在教室,根本没去微机课,周楚楚还在电脑室里,你们两都不在场,有什么资格明顾冉的无辜?”
顾冉话头一堵,的确,这两个替她出面的人,都没资格为她脱罪。
杨莉抓住时机落井下石,“谢豫,你说什么也是没用!顾冉这次想赖,没门!”
班上同学看着这几个人,有为宋樱子担心的,也有挺顾冉的,情况有些乱。不过大家都见识过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大杀四方的学霸,都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明确局面。
结果谢豫若有所思的点头,对杨莉说:“你说的对。”
全场:“……”这真的是来帮顾冉的吗?
下一刻却见谢豫环视全场,挑眉道:“如你所说,我的确不能证明她的无辜,但我刚才问过在场的同学,他们都只是听到宋樱子滚下去的尖叫声,却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顾冉推了人。同理所得,我不能替她开脱,你们也没人能给她定罪。”
他口吻沉稳,如解题求证般思路清晰,结论明确,所有争来吵去的人瞬间哑口无言。
没有人能定顾冉的罪,没有人能将污水泼到她身上去。
连顾冉都是一愣,正想张口叫一声好,再来一句姐本来就没罪,结果那边刘力心有不甘地嚷嚷:“谢豫你强词夺理!”
正在这时,一声狮子吼在门口炸响,“又打架了?这帮臭小子都皮痒欠收拾啊!”
“刘老师!?”
※
老太太的到来终止了这场风波,随后她将风暴中的顾冉带回了办公室。
顾冉跨出教室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身后,谢豫回了座位,神情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淡漠,那方才为她据理力争的举动,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进了班主任办公室,顾冉以为要迎接另一场狂风骤雨,老太太只是瞧着她,叹了口气。
顾冉走上前,敛去平日的嬉皮笑脸,正色说:“刘老师,我是被冤枉的,人正不怕影子歪,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
“查?你怎么查?”
老太太心里是疼顾冉的,活了这么大年纪,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顾冉年纪虽小,但性格耿直待人热情,本质纯良。此外,老太太跟顾冉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老太太过去曾跟顾家住一个巷子,算是看着顾冉长大,后来老太太搬了家,两家才少了走动,顾冉高中以后,爸妈为了将她学业看紧,又将顾冉送到老太太的班上。
由着这几层关系,老太太平时虽然不表现,但心里多少是偏袒顾冉的,不然也不会将成绩最好的谢豫给她做同桌。
老太太半责怪半心惊地说:“吓死我了!幸亏刚才医院来电话,说宋樱子没什么大问题,不然甭管谁对谁错,你都跟着毁了!”
没大问题那就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的意思吧,顾冉想了会说:“老师,不管结果如何,这冤我绝对不受,也绝不会让你丢脸。”
老太太哪肯信一个孩子的能力,摆摆手说:“你先回教室吧。这事我先控制着,等查清楚了,谁对谁错,我都不袒护。”
顾冉只得离开办公室。
刚走几步,就听身后老太太靠在教案前,疲惫地自语,“宋樱子没大问题,可文艺汇演怎么办?”
顾冉脚步一顿,转了身,老太太见她又走回来,轻骂:“你们这些不省事的孩子,真叫人头疼,后天就演出了,宋樱子这样了,文艺汇演谁去啊?全校都知道咱五班是各方面最优秀的班级,备了最好的节目,领导们到时候都要来看,结果一看啥都没有,怎么交代?”
这的确是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关系到整个班级荣誉。
久久的缄默后,办公室里传来顾冉的声音。
“老师,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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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见的提出,叫老太太愣在当场,张成o字型的嘴只有一个意思,孩子你没毛病吧。
顾冉也没急,毕竟此前她没在学校展示过任何文艺特长。捋捋及肩的碎发,她说:“请老师跟我去小礼堂一趟。”
也不知道顾冉在礼堂后展示了什么绝活,老太太看了后久久没回神,买了一拍顾冉的肩,“小丫头,我就赌你一次,搞砸了我喊你爸揍死你!”
而高二五班里,才一下午的时间,顾冉顶替宋樱子参加文艺汇演的事就传遍了全班,班里的人像集体被雷劈了脑壳。
杨莉咬牙道:“这……这是想戴罪立功吗?亏老班想得出来!”
周楚楚回呛她,“我们老大本来就没做错,戴什么罪啊,不会说话就别说,贱婢!”
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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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顾冉是听不到的,为了后天的演出,她请了假,正在小礼堂疯狂练习,从下午一直练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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