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配育过的大公鸡,现杀现取,新鲜的很。”
祁杉一听,脸色更白了。“你哪弄来的?”
青玉煞有其事地说:“本想去市场买,但刚下楼就看见有位老阿姨带了只活鸡回来,说是菜市场卖活鸡的老板今天太忙了不管杀,只能自己提回来收拾,我就帮她把鸡杀了。她要谢我,我正好顺理成章地要了碗鸡血。”
听着很有条理,但祁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睡了。”
青玉“嗯”了一声,坐在床前仔细观察着祁杉的睡颜。自打他恢复形貌以来,这还是祁杉第一次毫无芥蒂地在他面前睡着。之前他的伤还没好的时候,两人倒是也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但那会儿祁杉满脸都写着不愿意。青玉一手支在床沿,半撑着脑袋看着祁杉,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对了,你今天……”说好了要睡觉的祁杉忽然又开口了,但在睁开眼睛对上青玉的笑容时他又倏然闭了嘴,把“亲我了”三个字囫囵吞了回去。
“我怎么了?” 青玉笑问。
“……没什么。”好不容易确定了求同存异的亲人关系,不能就这么毁了。
祁妈接到学校的电话,火急火燎地打开家门,进了祁杉的房间后却一下子冷静下来。房间里一个躺着,另一个趴着,都睡得正香。祁妈轻轻把门带上,又退了出去。
一觉睡到傍晚,祁杉的肚子饿得“咕噜”一声,把房间里的两个全吵醒了。祁杉脸上一阵不好意思,动了动手脚,四肢灵活,力气也恢复了。青玉忍着笑站起身走向房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别!”祁杉想到他那碗鸡血,简直是要命的玩意儿,“我还是等咱妈回来吧,你别进厨房,千万别进!”
“哟!”说曹操曹操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祁妈风姿绰约的身影倚着门框,“醒了呀?那出来吧,咱们娘仨聊聊。”
“妈……”祁杉和青玉规规矩矩地在客厅沙发上坐好,祁杉看向坐在对面的父母,“不是说娘仨聊吗?我爸怎么也在?”
祁妈看了看身边的祁爸,又转向祁杉:“你爸闲着没事,想看个热闹。”说着转向青玉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青玉摇头:“我很好,已经没事了。”
祁妈这才清了清嗓子,“那咱们开始吧。是按时间顺序来,还是按事情的严重性来?你们说呢?”
祁杉看着祁妈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忽然想起来今天过得鸡飞狗跳的居然忘了跟爸妈报告,当下就知道怕是要完。“按……按时间顺序来吧。”
祁妈又询问青玉的意见,青玉点头附议。祁妈道:“那好,就先说青玉的事吧。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她努力让自己面带微笑,“才第一天,不,才半天!你连学校什么样都还没弄清楚呢,你居然就跟人打架,还是打群架!你……你们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今天叫我去学校了,我这辈子,是这整个一辈子都没让人这么批评过!”
看见母亲大人有点抓狂的样子,祁杉撇过头偷笑,不想被人当场抓包。祁妈指着他的鼻子:“别以为这里边就没你的事了!医院那边的赔偿单很快就发过来了,到时候就从你生活费里扣!”
“妈!不能啊!”祁杉哀嚎,“我那也是一时情急没办法了啊,不然让人发现了什么不是闹得更大?”
“反正得有人承担后果……先说青玉的事,你的事另说。”祁妈一摆手,无视了祁杉的恳求。
“妈,对不起。”青玉适时低头认错。
祁妈深呼吸两口,依然笑着:“说吧,怎么回事?”
“我路过球场的时候有个球朝我砸过来,我把它踢了回去,没想到砸到人了。对方冲过来找我打架,我就打了。”青玉说。
“就这样?砸了人你道歉没?” 祁妈一脸惊奇。
青玉点头:“道歉了,他们不听。”
祁妈不由摇头叹息:“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了不得,道了歉了还要打人,活该被揍。”她忽然又问:“几比几?谁赢了?听说后来有个同学来帮你,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 前后的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对方七八个人,输赢不好说,各有损伤。帮我的是我同桌,不算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他挨了几下,受了点伤。”
“不管为什么帮你,得谢谢人家。”祁妈这样说。青玉点头表示记下了。
随后,祁妈“和蔼”的视线转向了祁杉——
第二天,青玉背祁妈给徐锦凡准备的“谢礼”去了学校。
祁青玉同学一战成名,进教室的时候不免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但他本人却浑然不觉。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青玉也没立即坐下,反而慢条斯理地拉开拉链。正在睡觉的徐锦凡抬起头,露出一脸的创可贴和绷带,“……”
他刚想问“你干嘛呢?” ,却只见祁青玉同学把鼓鼓囊提起来,倒扣,顷刻间大量坚果肉干西点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差点摔了徐锦凡一脸:“……”天上掉吃的了?
“我妈让我给你的,谢谢你。”青玉倒完了食物,在位子上坐下。
教室里一阵喧哗,一双双眼睛直盯着俩人桌上的零食,眼神幽绿如狼。徐锦凡如芒在背,张开双手把桌上的食物往自己跟前划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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