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不开提哪壶啊,她想着,一挥手里的叉子,吹牛道:“哎,不就霍彦庭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想见他下次我约来啊,他还找我看过牙呢。”
于是大家的思路一下子被引到医院里,纷纷说着以后的牙齿健康就靠左铭铭大学霸了,暂时把霍彦庭的事情抛到一边。
许吟略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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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的时候,许吟几乎是被左铭铭扶上的车,在楼上包间里看起来还好些,跟老同学们说话也也算是清楚明白,可是一到了地下车库,她整个人都忘左铭铭身上倒去,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
“哎呦喂,小心点儿。”左铭铭一个没注意,差点儿撞到混凝土的柱子上去,“喝醉啦?”她问,赶紧把柳条似的东倒西歪的人架住。
许吟嘿嘿一笑,“有点儿晕。”
得了,左铭铭都不用想,这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不是醉了还是什么?刚刚还以为她酒量见长,一点儿不糊涂,原来都是硬撑的。
好容易把她塞进车里,左铭铭开车一路狂奔到楼下,拿出手机给舍友发了条信息,说晚上不用给她留门了……这种情况留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不行。
上车容易下车难,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许吟从车里拽出来,对方比刚上车的时候还要迷糊了。
“你说,”许吟嘟囔道,伸手在电梯的数字板上按下一个键,也不管按的是几层,“他们怎么这么没趣,提什么霍彦庭,我现在最烦他。”
“是是是。”左铭铭一把拉住许吟,不让她滚到电梯的角落里,还得顺便按下正确的楼层。
“唉,我现在过得挺好的,都是因为他,又搞得一团糟,每天都烦心死了。”许吟说着,头没力气似的顶在墙壁上,恨不能钻出个洞来,“你说我回s市干什么呢,还不如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得了。”
左铭铭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她的话:“s市机会多啊,你去个穷乡僻壤的开画廊,谁去看?”
“也对,”她点点头,皮肤在金属上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恍若未觉,“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国了,在外面也挺好的。”
“好好好,国内待烦了再回去。”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指定楼层,左铭铭赶紧拉着许吟出来,对方一抬头,额头上赫然带着一大块碰出来的红印子。
一出电梯门,左铭铭就蒙圈了,这简单的毫无标志的走廊,左右两个完全一样的房门,哪个是许吟家来着?
“唉,哪个是你家啊?”她晃了晃许吟。
结果对方按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家啊。”说到后面还有点儿伤感的小委屈。
左铭铭看了她几秒钟,冷静一下,看看左边的门,又看看右边的门,心想,反正都是密码锁,错了再换另一户就是了。
随便选了一扇门,她把许吟往旁边的墙上一按,对着数字密码锁输入六位密码,是许吟的生日。
按下开锁键,电子门“嘀哩嘀哩”叫了两声,接着“咔哒”一下,锁开了。左铭铭顿时心花怒放,感觉自己可以凭借第六感打破路痴的传说了。
推门进去,房间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感觉手里拽着的许吟已经自发的往房间里面走,赶紧关上门,在门边摸索了一会儿找到吊灯的开关。
明亮的灯光立刻倾泻下来,视线一片清晰,可是左铭铭却愣住了——
这蓝白黑三色的简洁风格,从内到外散发着刻板自律气息的房间,怎么看也不太对劲。
“你,换了装修?”左铭铭现在就是个大写的蒙。
许吟也并不好到哪里去,她已经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厅中间了,此时拧着身子回头看着门口,脸上的表情恍如坠入梦境。
糟了,左铭铭暗叫不好,这是跑到霍彦庭家里去了,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两家的门锁是一个密码,她抬脚迈进客厅想把许吟拉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原本寂静无声的卧室方向突然传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半裸的男人手握着棒球棒从里面跑了出来,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蓄势待发。
左铭铭眼前晃过对方蓬乱的黑发和六块难以忽视的腹肌,立刻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敢动,尴尬的咽了口唾沫。
倒是许吟,听到动静慢腾腾的把身子转回去,目光直愣愣的落在那个半裸的身体上,“你怎么不穿衣服?”她皱了皱眉,恶人先告状。
左铭铭扶额,不忍直视,她往后退了一步,手摸到门把手,飞快的说了句:“那个,我学校还有事儿,麻烦你照顾她一下昂。”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霍彦庭完全来不及拒绝的时候,拉开房门逃了出去。
她冲进电梯里,因为跑得太快而气喘吁吁。她赶紧拿手机给舍友更改信息,今天晚上她还是要回去住的,许吟就留给霍彦庭好了。
左铭铭自认为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但是,她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意识到,霍彦庭的密码锁竟然是许吟的生日?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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