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夏不太习惯这样安静,她死后有的是时间安静, “说点什么。”
玄陈着力吸一口气, “我怕我一张嘴,高兴藏不住, 你会觉得我幼稚,又后悔了。”
北夏心里念一句:幼稚。
她说:“你看我像是那么容易后悔的人吗?”
玄陈:“不像,但后悔哪要看人?那是一瞬间的事。”
北夏觉得他说的不对,仔细想想, 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
信步走着,她又想起一事:“我没问过你家里人。”
玄陈神情不变,跟只没人动的、即将没电的手机一样,待机好长时间才说话,“死了。”
北夏垂下眼睑,握住他的手,紧了三分。
一路无言到家,刚进门, 玄陈把北夏抵在门上, 把她人掫起,两个位置隔着布料相贴。
他又开始了,毫无防备的, 又是意料之中的。
北夏勾住他脖子,喘着粗气,呼吸打在他脸上,是吃完饭,含的喉片的薄荷味儿,“我想再问一遍。”
玄陈歪了歪左唇角,“我喜欢你,我知道你29岁。”
北夏皱眉,“28。”
玄陈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没多少抱歉的成分,“好了,我的错,让你惩罚。”
北夏声音不自觉俗了,苏妲己都不见得用过的温柔,“什么惩罚呢?”
玄陈有些粗鲁,这会儿倒跟平常那个乖乖的他有些出入了。
北夏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横什么?”
玄陈‘嘶’一声,嘴角却带着笑,“我要不横,怎么能让你……呢?”
他收起乖巧,尖牙和棱角暴露无遗。
北夏倒挺喜欢他这样,总是奶里奶气的叫她老有一种罪恶感。
玄陈往后一仰,北夏被他带过去,旋即准确的攫住那两片唇瓣,含在嘴里细细咂摸。
北夏缠着他的舌尖,往来推收彼此的渴望。
玄陈有些致命的诱惑在浅尝jìn_guǒ。
硌的北夏疼的难受。
玄陈带着她上楼,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别说北夏被他抱着,就是站在他身侧,也能被他的气场震慑,那是一种并不张扬的自信,糅杂他偶尔的稳重,叫人觉得踏实。
北夏伏在他肩膀,心情随着他的节奏一颤一颤,感觉是极大的满足,又感觉是极大的失落。
终于进了房门,玄陈把北夏放在床上正中央,开始了他的表演。
北夏敛起平和的眉目,有些排斥。
玄陈心细,问她,“感觉不好?”
北夏想装出一副久经人事、无所畏惧的模样,可玄陈太温柔,还是说实话,“你那个,太……”
玄陈颊上有一抹稍瞬即逝的得意,把他厉害的。
北夏看着他,目光炽烈,也带有一缕骄傲,这个好看的、有才华的,可是她的男人呢。
玄陈思考的地方火在烧,身上却也沉得住气,至少还能平稳的问她,“看什么?”
北夏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送上温香软玉,“看你这条件,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我赚了。”
玄陈反守为攻,缠了她的小舌头,手下也没休息,解开她已经被蹂-躏过一次的风衣,温热的十指穿进她黑实的长发,触到她头皮是一阵透心的麻。他很老练,但又好像没什么经验。
北夏一时走神,被他咬了舌尖,他说:“什么时候都能走思。”
“我在想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北夏也咬他一口,咬出血。
玄陈把唇瓣上的血都聚在舌尖,送进北夏嘴里,直抵喉咙。
鲜血的腥味儿窜的口腔哪儿哪儿都是,一张嘴,薄荷换成了铁锈。
玄陈抽出一只手,拿着北夏的手,往下带,“再给我扣子解开。”
北夏怕惯出他以后不自己穿衣服的毛病,“衣服都不自己脱?那你也别自己做了,雇个人吧。”
玄陈皱眉,弯曲手指敲在她脑门上,“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北夏只给他把衬衫解开,他的胸肌光看看就叫人血脉贲张,更何况摸上一把。
她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眼底着起火来,炽烈,旺盛。
玄陈看出来了,自己脱了,他觉得,他的有些东西,诱惑性可一点不比腹肌弱。
他非常无耻的拉着北夏去寻,“要看看吗?”
好变态!
北夏手抽回来,“拒绝。”
玄陈笑,解着她扣子,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清清凉凉了。
他分开她,看了看,有红肿,掀起眼睑是一双心疼的眼,“你怎么不说?”
北夏并上,从脸到脖子,全是火烧云,“我说了,你没听,你一点也不心疼。”
不心疼?玄陈坐起来,“不做了。”
北夏看过去,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赌气的含义,没有,只有心疼。
她也心疼了,拉拉他的手,“好了,我没那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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