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做那个夹在中间的人!我舍不得你为难!”
北夏呵一声,“你的目的达到了,吕妙被你刺激的离死不远了,你不用再拿这些哄小孩儿的话来糊弄我了!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是我眼瞎,但接着当枪就是傻逼了,我可不会!”
玄陈攥北夏的手更紧了,“你问问你自己!我是爱你!还是把你当枪使!”
爱又怎么样?少他妈拿爱当借口了!北夏甩开他的手,“爱我就是骗我的理由?”
玄陈够不到北夏,航速被北夏调至上限,轻易下不来,为两个人的安全着想,他只能先把着舵。“你本来就嫌我小!本来就犹豫!如果你选择了吕妙!那我怎么办?我除了等你爱上我!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也想过豁出去把一切都告诉你!可万一你不接受!不要我!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是以我宁愿你怨我费尽心机!也不要承担你不要我的风险!”
北夏恍然想起通宵那天晚上,他恐惧的双眼闪着泪光,要她亲口承诺,她不会离开他。
“我不想骗你,不想瞒你,可叫我怎么跟你说,我爱你,无关我和吕妙的矛盾?你现在不信,那再往前推,到你我刚认识时,也不会信。晚说我好歹还有机会,早说我早出局了不是吗?”
玄陈隐瞒的不是对北夏的伤害,是他的一往情深。
北夏坐在甲板上,海风把她吹得脸僵,零下的温度让她的身体几乎要承受不住。
都有理由,都有借口,可伤就能轻描淡写的带过吗?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玄陈的背影,他是那样好看,那样优秀,可为什么却觉得那样遥远?
“你跟吕妙说,你接近我,是为了让她难过,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北夏吼出口,“不要说什么想签给我!想要一个机会!都他妈是屁话!我要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为什么!”
玄陈还不想说,可再不说,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北夏了,“我为你而来!”
话毕,一艘快艇突兀的现身于茫茫海雾,急速朝他们而来,玄陈猛地调转方向,躲过了失控的快艇,把那话又重复一遍,“我从来都是为你!”
他得不到身后人的回应,一扭头才发现,北夏掉在了他急转弯的位置,正在水里扑腾着。
“北夏!”
他调转方向,往回开,把北夏拉起来,脱下衣服给她裹上,紧搂在怀里,亲吻她发抖的嘴唇,“你要让我怎么办才好……”
北夏发着抖,“是你拐弯太急……我才掉下去的……”
“嗯,”玄陈使劲搂住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北夏听到了他那句‘为她而来’,问他,“你说你为我……而来……为什么……”
第37章
英国布里斯托尔的克利夫顿吊桥, 作为自杀圣地,一点也不逊色于日本的富士树海。桥上贴着一张公告,标注撒玛利亚会的电话号码, 随时对企图自杀的人提供支援。
撒玛利亚会是一个阻止自杀行为的志愿机构。
2008年,9岁的玄陈跟老师去克利夫顿吊桥写生,私人飞机遭遇晴空湍流, 迫降在苏格兰外赫布里底群岛最西边, 圣基达群岛中一座孤岛,岛上飞禽走兽, 什么都有,除了人。
飞机上六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吃的是鱼虫,喝的是雨水。
那时是6月,本就多雨的岛屿雨水更多, 冷冰冰的裹挟着夜晚阴凉的海风,玄陈夜夜在这样的环境里作画, 带着迷蒙的感受, 提笔即是暗灰系。
不像是隔着玻璃,大自然勾勒的色彩都被挡住一半,在这里,他可以身临其境, 笔下的砖砌烟囱、固定在凌晨飞过的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拼命眨眼的繁星万顷……
是画又不像画,是景又不是景。
不知不觉就过去一夜,他的颜色从足够黑暗、恐惧, 到明亮,不知何时咆哮起来的心也渐渐趋于平静。完成晚风的勾勒,他放下画笔,走向栏杆,转身靠住。
他才9岁,却有一颗老成的心。
老师格哈德里希特说过他,“装的阴暗太多,怎么能画出阳光?”
可玄陈还是画出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北夏,在赛斯游轮上。
半年的孤岛生活,终于在赛斯游轮经过时,告一段落。
上去以后,玄陈一眼就看到一个在甲板上晒太阳的女人,多云天却戴着大檐帽,一身血红色衬得她身姿婀娜,有人叫了她一声,她回头,只露给玄陈那个方向半张脸,可他还是在她身上,理解了什么叫‘不可方物’。
那是北夏最美好的年纪,那时的她,还是历衍诚的女朋友。
晚上,玄陈梦到了她,早上起来,第一次,梦遗了。
他慌乱的跑出房间,在走廊,撞上北夏。
北夏扶住他肩膀,嘴角挂着笑,“这么急?急着看月亮啊?”
他才知道,那晚是月圆之夜。
在月亮下边,他躲在桅杆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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