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人甲,当然其他人偶尔跟着捣捣乱。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是夏天,不过湖上凉风习习的,也并不热。天很蓝,映得湖面也蓝得让人心情格外地好。湖面宽广而平静,微风推着细细的波浪撞击在船上,卷起一堆堆细小的泡沫,像顽皮的孩子。船桨轻轻拍打着水面,那有节奏的哗哗声,让人心神宁静。
这里的风光并不美艳,却很怡人,就仿佛一个普通人家里的清丽少女,亲切而清爽。
我在这怡人的风光里不禁陶醉,干脆脱下凉鞋,把双脚荡入水中,水清凉而轻柔,让人神清气爽。于是我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通透入灵魂的舒爽。
耳边传来熟悉的一声“咔嚓”,我知道钟原这厮肯定又在拍照。这个家伙很奇怪,他自己有相机,却从来没见他用,每次都是举着手机拍来拍去。
我睁开眼睛,无聊地扫了他一眼,却见他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两眼发直。我觉得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一双白皙的脚。
此时那双脚正兴致盎然地在水中荡啊荡,激起清凉的水花,在阳光下分外耀眼。两只脚浸得湿湿的,闪着光泽,踝骨纤细,肌肉丰泽,指甲圆润……那双脚不是别人的,正是不才在下的。
我干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双脚,规规矩矩地搭在船舷上。小木船在水面轻轻地游走,于是我的脚浸在水中,划出了两道波痕,在船尾荡漾。
钟原中了邪一般,两眼发直,我看到他的嘴唇发干,喉咙轻轻地动了一下。于是我开始担心这家伙是不是中暑了。虽然湖面上有凉风,并不热,然而太阳公公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那要命的紫外线,烤得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得太大。
我友好地轻轻戳了戳钟原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钟原回过神来,他移过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扭脸,看向远处。
然而令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的脸颊上竟然爬上了微不可察的粉色,淡淡地氤氲着。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有。呃,这个世界再次玄幻了。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钟原此人脸皮比城墙都厚,能让他脸红的唯一原因,也只有生病了。看来这小子是真的中暑了,于是我随手拎过背包,从里面翻出藿香正气水给他,“喝这个吧?”
钟原看都不看我手里的是什么,接过去拧开盖子干脆地喝下,喝完才想起皱眉头,“你给我喝什么东西?”
这么呆的反应要是发生在钟原身上那就太离奇了,这小子难道丢了魂了?
此时钟原握着空空的小瓶看了一会儿,然后递给我,不咸不淡地说了声“谢谢”。他抬眼看我,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双脚。
我缩了缩脚,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种尴尬的感觉并不是我自己感觉到的,而是钟原带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可是我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诡异,于是我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尴尬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钟原的情绪这么有传染力。
此时钟原的目光依然似有似无地缠绕着我的双脚,我于是干咳了一下,没话找话地说道:“那个……我的脚很好看吧?呵呵……”其实我这并不是自恋,跟人比脸的时候我有时候会落下风,不过跟人比脚,我确实基本上没输过。好多人都夸过我的脚长得好看。虽然我也承认脚长得好看没什么用,不过好看总比不好看强。
钟原浅浅地勾起嘴角,笑得生动而妖娆,我都怀疑这家伙不是中暑而是中邪了。他大大方方地盯着我的脚打量着,微微点头答道:“确实挺好看的。”
虽然气氛依然诡异,不过被钟原夸一句也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于是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钟原此时的目光忽明忽灭,完全是一副深度中邪的症状。反正藿香正气水已经拯救不了他了。
很久之后,当我被某人推倒在床上然后被他一根一根亲吻脚趾头的时候,我才醒悟,原来脚长得好看也并非完全无用,原来小二曾经说过的“木头你单凭一双脚就有可能引起某些男人的性冲动”也并非全无道理。
因为这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做恋足癖。而钟原,正是此病的轻度患者。
作者有话要说:某七我也是疯狂地喜欢漂亮的手和脚,捂脸,我素变态……(钟原正色:这不是变态,这是情趣)
钟原暴走了
钟原因为中暑加中邪,躺在船篷里闭目养神。我则靠在船篷外,津津有味地看着陆子键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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