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也自然不能说上手去打什么的。但是,她日后是皇家的媳妇,该讲的规矩,还是该入乡随俗讲了的。别因为小两口的私事,坏了朕的国家大计。”
罗逾腹诽:她气到了你的爱妾,你却跟我讲什么“小两口的私事”?我已经为你的国家大计牺牲了婚姻,你还想叫我怎么做?
但是为了阿娘,不能随意顶撞这位自负的父亲。罗逾把头又低了低,急中生智:“那么,可否暂缓婚仪,让这位公主先到宫中家庙学习咱们大燕的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肯乖乖当叱罗家的媳妇了,什么时候再大婚就是了。”
皇帝不置可否,半日道:“你心里先明白尊卑贵贱才好教好你媳妇。我再想想,你先去吧。”
罗逾道:“是!”给皇帝叩头道安。
皇帝喝道:“在外头给你母妃遥叩金安!”
罗逾愣了片时,一点点不情愿很快消失了:不就是磕个头么!他受过那么多委屈,还差这一点?他对着李耶若所居的大殿,朗声道:“儿臣宥连,跪叩母妃金安!请母妃不要生气,早些安置!”
皇帝并没有喜色,若有所思地盯着儿子,最后轻轻踢踢他:“滚吧。”
他返身进殿里,似笑不笑地打量着李耶若:“刚刚叫宥连代他媳妇给你赔罪了。心里可曾好受些?”
李耶若笑道:“果然好受些。刚刚五皇子的话妾也听见了。让李梵音到家庙学学规矩,暂缓婚仪,这法子不错。省得她张狂!”
皇帝伸手到她怀里揉捏着:“暂缓婚仪,你们俩好像都喜欢这样?”
李耶若在男人面前何等精明,顿时掉了脸子说:“陛下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伸手把他的手从胸脯里掏出来一丢,背身就耸起了肩膀:“她气我欺我,我犹自可以忍受。陛下也对我这样,我一直兢兢业业服侍陛下,原来在陛下眼里也不算什么。都当不得人家一句挑唆!平城宫那么大,选哪座作为冷宫,叫妾一个人去学学规矩吧。”
叱罗杜文笑着挨过来,揉揉小美人儿的头发,哄着她说:“看看,啧啧,是谁更张狂呢?你是要学学规矩,不过冷宫不行,得朕亲自教……”
抱着她往榻上一放,拍两下算是“教她做人”,然后只觉得这小美人儿无处不可爱,自然少不得用男人在榻上的方式讨好她。
李耶若大概确有些不高兴。纵使皇帝十分卖力,也没有换得她的笑脸。完事儿了她就捞过一件衣服披着,身子一背打算睡觉。
叱罗杜文拉住衣襟不让她穿,随即又整个儿抱住,笑道:“今儿这气生得好大!”
李耶若冷冷地说:“陛下结盟我的仇家,如今还放任我仇家的女儿来羞辱我——她是正妻,我不过是妾,说到哪里都低人一等——也只能说我命苦。”
皇帝收了笑容,把她的肩膀扳过来朝向自己躺着,见她脸上已经泪水横流,哀色漫布,倒是真的动容了。他用手指拭李耶若的泪痕,很认真地对她说:“耶若,我的计划,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今日告诉你,你万万不可外传——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办起来的,但是这样的筹谋,不仅是为了我的国家,也是为了你的心愿。”
李耶若见他正经八百的,不像以往只把自己当宠嬖般调弄,不觉有些感念,亦换了正色说:“陛下以国士待妾,妾自然也以国士待陛下!”
皇帝笑了笑:“那先亲我一口。”
李耶若剜了他一眼,然后驯顺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皇帝说:“联姻不过是麻痹西凉。我已经命人修书给柔然,表示愿意和他交好。我们两国都是靠天吃饭,打起来一损俱损,何必?不如瓜分西凉,各取所需,有了河西走廊的丰饶土地,可以种粮自保;有了河西走廊的商贸通路,可以挣满国库——西凉那么弱,可是丰饶的土地和满库的金银,使得他们占领了河西宝地这么多年。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让我们两国享享福了。”
☆、第一零六章
南秦皇帝杨寄近来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把斥候传来的谍报看了又看, 看不出门道, 但是直觉感觉里面不对劲。
沈岭拥着白裘袍,坐在熏笼旁边, 把栗子一颗一颗摆在火盆里烤着,烤熟的栗子自然会从剪开的壳儿里散发出阵阵甜香,他用火钳把烤熟的一粒粒夹出来, 吹掉上头的炭灰, 一系列动作认真细心,仿佛外头的大雪和里头满心烦躁的皇帝都不用在意。
皇帝干脆坐到他身边,从一堆烤好的栗子里拿出几粒剥着吃, 滚烫而喷香的栗子吃起来费劲但不忍放下。皇帝渐渐也放松下来,边吸溜气儿边吃边说:“你小子永远会享福,今儿叫你进宫来谈事,带三斤栗子!”
沈岭看他吃得快, 伸手拦着,笑道:“这三斤栗子,主要是给我外甥、外甥女吃的。陛下又不是孩子, 吃这些零嘴怎么吃得这么欢?”
接着又说道:“西凉偷偷迎娶北燕的公主,又把女儿嫁到北燕去, 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李知茂本来就是翻覆无常的小人,当年不是被打得兵临城下,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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