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咪呜咪呜”地叫着,纷纷地从树上、房梁上、抄手游廊各处过来,软萌软萌地蹭着主人的腿。又都好奇地打量着身后的不速之客。
杨盼看到自己最宠爱的一只狼狗,正吐着舌头端坐在面前,一脸讨好地“哼哧哼哧”喘气。“大郎,”杨盼压低声音对那条狼狗说,指了指身后的罗逾,“去,咬他!这个是坏人!”
狼狗听懂了主人的指令,狐疑地望了罗逾一眼,就忠诚地飞扑过去了。
杨盼回头等看笑话,没想到罗逾腰身一转,袖口一拂,狼狗扑了个空;他再“乌噜乌噜”唤了两声,那条笨狗居然乖乖地在他面前趴下了,还随着罗逾的手一翻,而就地打了个滚。狗狗玩得很兴奋,吐着舌头望着杨盼,好像在求表扬。杨盼差点扇它一巴掌。
罗逾笑着说:“这种狗是草原上的野狼与牧民的牧羊犬交_配而生下的,有狼的凶猛,但是也有狗的忠诚。这条狗真是聪明极了!它叫什么?”
杨盼没好气说:“它的狗娘一胎生了四条小狗,它最小,叫四郎。以后就跟你姓了,叫罗四郎!”
罗逾眨巴眨巴眼,竟然没有生气,而是“噗嗤”一笑。
杨盼知道他脾气很好,没杀她之前是有求必应,随她怎么瞎闹都肯包容,所以原本不太情愿的皇帝皇后,后来瞧着他对阿盼照顾宠爱,也是渐渐接受了罗逾,并且当半子用心培养的。这脾气好自然是装的,要忍耐嘛,才能伪装自己。
已经接到指令的恩福宫宫女宦官,拿出一个个笼子,把一只只猫,一条条狗装进笼子里,又放进跟着罗逾过来的牛车里。
杨盼的眼泪已经快掉下来了,她抚着笼子,手指伸进去摸摸她的猫,她的狗,听着猫儿软萌软萌的叫声,看着小狗傻乎乎的讨好表情,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罗逾边帮着递笼子便劝解她:“臣帮公主养着,就是为了这些猫猫狗狗将来还在一起,公主哪天想看,就到西苑臣住的地方来看就是了。”
杨盼冲他吼:“谁要到你的鬼地方!!”
过了一会儿又吼:“要是让我发现你没好好照顾我的猫,我就揍扁你!”
哭了一会儿又软下来:“我的狗金贵,爱吃猪肉,还爱吃生煮熟但是蘸一点点豆酱的那种……你那里要是没有足够买肉的钱,记得问我要。若是饿了我的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罗逾软软地一一答应她:“好啦好啦,我都知道。我自己不吃肉,也保证公主的狗有肉吃,猫有鱼吃,好不好?公主想它们了,若是不方便过来,臣就亲自抱几只到恩福宫来,决不能让公主伤心。”
杨盼抹了一把泪,听见她的狗正在罗逾怀里叫,越过狗耳朵上长长的毛,正对着罗逾和风朗月一样的笑容,他的眉头是那么舒展,眸子是那么真诚,笑起来好看极了!这个玉树临风的十五岁的少年,为什么后来会这么坏?!
李耶若大概不大喜欢这些猫猫狗狗的,直到所有猫狗笼子都上了牛车,才缓步从小轿上下来,对罗逾瞥了一眼,又对杨盼深深地一福:“公主恕罪,我的鼻子,遇到动物的毛就会痒痒,一直坐在轿子里没下来,失礼了!”然后左顾右盼进了恩福宫。
杨盼记着父亲的话,忍着腾腾的火气,不断地告诫自己:一事两面,一人两面,李耶若此行是什么目的,现在主要靠她来打探。亏已经吃了,不能白吃,早早把李耶若和罗逾这两个祸害弄走,她才可以好好过下面的日子。
日子流水一样过,每日听师傅讲《女诫》,听得无聊极了,偏偏背书时,西凉来的女伴读们个个都用功得很,一句话肯百八十遍地读,哪怕四声不谐也在所不惜,杨盼是好胜的性子,加之想着二舅对自己的嘱咐,咬着牙不让自己打瞌睡。
于是乎这样每天回去都是累死了。杨盼拖着死狗一样的两条腿,只觉得恩福宫里也是冷冷清清的,都快要闹鬼了。她又饿,又没胃口,看着同住在一起的李耶若小口小口吃着饭菜,不由问:“不难吃么?”
“不难吃。”李耶若笑了笑,却吃得很克制,小小一碗饭,细嚼慢咽无数遍才咽下去。杨盼伸出筷子夹那些温火膳:“小时候,饿肚子也饿过,现在大概好日子过多了,也变挑剔了。”她嚼着一块酱肉,评价道:“还是我阿母烧的酱肉入味。”
李耶若奇道:“皇后还会亲自下厨?”
杨盼骄傲地说:“等闲当然不下厨,也就是我和弟弟,还有阿父嘴馋的时候,她会做几道拿手菜让我们打打牙祭。你呢?你阿母有啥拿手菜?说出来下下饭。”
李耶若仿佛被她大大咧咧的样子感染了,抿嘴笑道:“真有呢!我小时候,阿娘最善烧一道胡炮肉,上好的羊肉洗净,用岩盐和芘芣、胡椒、芫荽子、茴香等香料揉透了,灌在干净的羊肚里,用炭火慢慢烤,烤半个时辰就出香味,香味能飘好远!我在院子里玩,闻到这香味就不玩了,拿小胡床坐在阿娘身边等着吃。等一个半时辰,胡炮肉才烤好,用铁筷戳开羊肚,羊肉的鲜香味简直是喷出来的,一顿饭,才五岁的我就能吃小半斤肉!”
杨盼听得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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