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第一次采访我的时候。”
他的脸色瞬间更加阴沉,沉默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徐紫鸢却觉得还是不够一样,略带讽刺,“莫迁是林子轩的,我和林子轩在美国生下来的。这样说是不是给你找到莫迁不是你儿子的理由了?”
顾易安阴沉着脸看了她半晌,突然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来,“徐紫鸢,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我说过,你可以带莫迁去做亲子鉴定。你是律师,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吗?还是非要我找林子轩来当面承认给你听?莫迁是我的儿子,谁敢对他有意见,那么抱歉。”她说完,眼底的冷漠更重,几乎是害怕下一秒他会找到更犀利的句子来反驳她一样,转身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关刺得她眼睛一疼,一阵晕眩。
她回头看了眼被自己紧紧关上的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去。
其实还是担心顾易安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知道莫迁是自己儿子的原因吧,不知道是太恨那段过去了还是太爱这个人。她已经开始割舍不掉心底的防备,固执地抓着生命里唯一的稻草做足了攻击的姿态。
她那时明明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诉他莫迁是他的儿子的,为什么话一出口却是下意识地抵抗呢?
顾易安是律师,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条理很清晰。所以在没有全部的把握,在没有绝对的信任之前她不敢把她相依为命的莫迁交出去。因为除了莫迁,她根本信不过顾易安。
把徐紫鸢认识的人都排排队,排一下信任值的话,无疑,顾易安是最后一位。
如果非要给这种强迫性的病态的逼迫性十足的作为定一个名字的话,那就是缺乏安全感。
在被顾易安伤害的四年前,就已经深深种下。
当初爱得太深太没有防备,才在瞬间涌来的波涛里输得连自己都赔了进去。
永无宁日。
当徐紫鸢在一个星期后遇见守在幼儿园门口的林子轩时,丝毫没有意外。抱着莫迁巧笑嫣然地说,“我有预约付音的男人给你垫付医药费。”
林子轩实在是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莫迁看了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只是略有些无奈,“怎么了,跟易安闹什么非要扯莫迁是我儿子。”
“这帽子只有你带了他才会信啊。”徐紫鸢无奈的耸耸肩,眼底倒都是促狭,以及一闪而过的笑意?
林子轩抓了抓头发,头一次脸上有了生气的表情,“徐紫鸢,你幼稚不幼稚?莫迁是他的告诉他不就好了?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顾易安,不是莫迁。”
她唇边的笑容因为他这句直白的话瞬间敛了干净,“林子轩,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告诉你。顾易安从跟你离婚之后就没有过别的女人,他家里人逼着他去相亲去找女人,他都一直洁身自好,他是在等你。”
“那是他对不起我!”徐紫鸢冷眼看了过去,抱着莫迁的手微微紧了紧,“他本来就对不起我,这四年他愿意这样不关我的事。”
林子轩知道她的脾气,越在乎的东西总是要抹黑地连她自己都相信自己不在乎。当下缓了口气,“徐紫鸢,你也有错。你不信任他,你不够。”
“顾易安在结婚那天,在我妈妈面前离开,事后一句话都没有这算什么?结婚那晚他都没有回来这又算什么?结婚第一天就告诉我要离婚,***当我徐紫鸢是什么?”她突然有些微的哽咽,敲了敲车窗,“把我放下来吧,我和莫迁下去。”
林子轩却是一把把门锁锁了起来,把车拐进小巷子里把路堵得严严实实,“徐紫鸢,你明明跟顾易安在一起很快乐你干嘛非要折磨自己折磨莫迁?你问过你儿子他愿意了吗?”
她突然找不到话反驳,低头去看莫迁。只见他睁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一刻他的眼底,是毫无保留的渴望。
她突然哽涩,心底堵得发闷起来,“连你也开始这样觉得了?”
莫迁张了张唇,半晌,才鼓起勇气大声回答,“妈咪,我喜欢爹地,我想你和爹地还有我一直在一起。”
徐紫鸢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嘲讽地笑了起来,一把松开莫迁让他自己坐在座椅上。
莫迁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忙拉住她的衣袖,一双眼底瞬间凝满了雾气,“妈咪,我只是想要一个爹地而已。你喜欢我也喜欢。”
他的声音带了点哭腔,她却只是看着林子轩,声音微沉,“开门。”
林子轩僵坐了半晌,还是开了锁控。
她阴沉着脸一把推开车门,连莫迁都不管就走下车去。
莫迁急忙拉就跟了上去。
徐紫鸢走的急,一双高跟鞋“哒哒哒”地敲击在地面上,身后的莫迁小跑着,却吃力地怎么也跟不上,总是差上两三步。
林子轩开着车从后面追上来,气急败坏,“徐紫鸢,你连莫迁都不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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