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对方已经中了两箭,便赶紧闭了嘴,任由钟延光射杀他。
同知大人挥一挥手,让衙役们赶紧撤下。知府已经血流不止,面色惨白,险些疼晕过去,还不忘喊道:“给本官把他……抓起来打死!”
钟延光走到马车跟前,放下弓.箭,手握长矛,矛尖抵着知府的下巴,戳进他的肉里,取下了头盔,露出冷冰冰的脸,声音低沉嘶哑:“你想杀老子?”
知府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定南侯?!大皇子战死,定南侯怎么会顺利来到应天府,新帝如何会放过他?!
可惜不等知府多想,钟延光的长矛就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抽回来的时候,只看得见一个血窟窿汩汩地流。
把长矛扔给了彭岩,钟延光吩咐他放了一个信号弹,走到宅子门前下马,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钟延光的侍卫看到了熟悉的信号,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却都还是犹豫了一瞬。
狠狠地捶着门,钟延光低吼道:“开门,我回来了。”
钟延光低沉而浑厚的声音透过重重的木门传进去,里面的侍卫和护院又惊又喜,咚咚咚地挪开柜子,把大门给打开了。
五人一见钟延光,便跪了下来,红了眼眶。
钟延光问道:“夫人可在?”
胡护院含泪禀道:“夫人在。”
夏蝉猛然一见钟延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是撑着站起来,抽噎道:“侯爷,夫人要、要生了,没有稳婆,没有稳婆!”
心口一紧,钟延光吩咐道:“外面有人,你快带人去找!”
忙不迭地点头,夏蝉被护院搀扶着出去,赶紧吩咐人去请稳婆过来。
钟延光飞一样狂奔进内院,顾不得别的,直接闯进内室,就看到苏绿檀呼吸急促地躺在了床上,低声地痛叫着,他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嗓子里顶着硬物似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床上的苏绿檀乍然一见钟延光,欲语泪先流,靠在迎枕上,脸上带着泪和笑,断断续续道:“夫君……孩子不听话……要提前出来了。”
紧握拳头,钟延光如何不知苏绿檀是受了惊讶才导致孩子提前出来,他不愿跟她说他方才做的残暴之事,只是上前握着她的手,声音发颤道:“没事,绿檀,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去请了稳婆来,没事的,你和孩子都没事的。”
苏绿檀看着发丝凌乱,胡子拉碴的钟延光,心疼道:“夫君几夜未眠了?”
眨了眨干涉的眼睛,钟延光道:“不知道。”
肚子越来越疼,苏绿檀已经没了力气应付钟延光,她集中精力地盯着肚子,终于把稳婆给等来了。
来的四个稳婆,先是被外面的阵仗给吓坏了,一见到孕妇,才稍稍安定一些,又看到产房里有戾气十足的男人,便催道:“贵人请先出去,妇人生产不吉利。”
钟延光不为所动,紧紧地握着苏绿檀的手不松开,只道:“你们接生便是,不必管我。”
稳婆也不敢多说,只好装作钟延光不在,专心接生。
苏绿檀疼得脑子发晕,只有攥着钟延光的手,才觉得有些安心,一句话也顾不得说上,疼得高声尖叫。
三个多时辰过后,苏绿檀顺利生产,诞下一个男孩,便沉沉睡去。
钟延光把孩子交给了稳婆好丫鬟,亲自陪着苏绿檀,替她擦洗身体,把她平稳地抱去了干净的房间,一直陪在她身边。
……
一个月后,苏绿檀生产之后恢复完全,钟延光也在金陵陪着她坐完了月子,几乎是寸步不离。
应天府新知府也上了任,苏府门庭比从前更加热闹。
苏青松常常往苏绿檀这边跑,每次来都给小外甥带了新的衣服和鞋袜。
期间,苏世文也来过,钟延光以礼相待,不冷不热。他虽然有些责怪苏世文没有尽全力保全苏绿檀,但他也感激苏世文一直想要保护苏绿檀。
钟延光非常清楚地知道,比起孩子,苏绿檀对他来说更加重要,倘或他真的身死京中,他和苏世文一样,宁愿苏绿檀舍弃孩子再嫁。
幸运的是,他为了她,活了下来。
从今以后,他也会为了苏绿檀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好好地活着。
……
三月开春,钟延光带着苏绿檀走水路启程回京,苏青松也跟了去。
春风斜斜,水面波光粼粼。
几丈高的大船上,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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