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泽见妻子面色不好,也赶紧过去扶着她,吴氏捂着肚子低声啜泣着。
后面的丫鬟这个时候哪敢插嘴。
就只剩怀庆嘴快,一股脑把脏水泼往苏绿檀身上,她逼视钟延光道:“定南侯府就是这样待客的?定南侯夫人还亲自动手打人?没得失了侯府夫人的体面!”
朱夫人碍于钟延光正得圣眷,虽是皇亲国戚,也不敢跟定南侯府交恶,忍着脾气装大度道:“毕竟是个孩子,做错了事也劳动不了定南侯夫人动手替我教子!朱家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尊夫人给我家孩子道个歉便是了。”
钟延光面寒如霜,走到苏绿檀身边,见她眼圈泛红,夺过她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在她耳边低声道:“手不疼么?”
苏绿檀噘着嘴看向钟延光,刚忍住的眼泪,漱漱地落下来了。
这人真要死了,满嘴酒气,还说胡话。
说的她心都软了。
怀庆在对面没听清,以为钟延光责备苏绿檀了,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嫁不成钟延光了,但她就乐意看到他们夫妻两个感情不睦的样子。
钟延光复又走到朱五郎这边,朝他道:“过来。”
怀庆得意地朱五郎推出去了,朱五郎莫名地害怕起来,并不敢往前面走。
钟延光抬头看着朱夫人道:“是该道歉。”
朱夫人面色一松,赵氏也松了口气。
朱五郎被怀庆推着往前走了几步,瑟瑟发抖地等着苏绿檀的道歉。
钟延光嘴角上缀着一丝冷笑,原本背在后面的手,迅速地掐住了朱五郎的后脖子,直接把人提到了苏绿檀面前,冷冰冰警告道:“给我夫人道歉。”
朱五郎吓得哇哇大哭,钟延光听得不耐烦了,在他头顶道:“再哭,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
朱夫人差点吓得昏过去,怀庆也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延光——他为了苏绿檀就这样没原则,没底线?!
赵氏生怕事情恶化,赶紧上去拉着钟延光的袖子,劝他松手。朱家的婆子也慌忙过来救人。
钟延光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朱五郎脖子一阵酸疼,脑袋快胀成一个酱烤猪头,登时服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听到这话,钟延光才把人放开。朱五郎两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朱家的人赶紧去抱起哭到失声的朱五郎。
朱夫人指着钟延光就差破口大骂了。
钟延光不紧不慢地问苏绿檀道:“那混小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苏绿檀用帕子沾了沾眼泪,嗓音清凌凌道:“我弟妹腹中已有胎儿,朱五郎拿这么大的石头扔我弟妹的肚子!还好石头砸在我身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样的坏子,我难道还纵容他不成?”
园子里一片哗然。三岁看老,他这都五岁了,以后肯定是个败类!
朱五郎打小纨绔本就是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这下好了,再不止是纨绔了,要成杀.人犯了!
怀庆面色僵硬道:“你胡说!五郎才多大,怎么会做这种事!”
钟延泽紧张兮兮地揽着吴氏问道:“可真是如此?”
吴氏哭得梨花带雨地点了点头。
钟延泽把吴氏交给丫鬟,大步走到苏绿檀身边,做了个深揖高声道:“多谢嫂嫂救我孩儿一命!”
钟延光道:“都是钟家子嗣,三弟谢什么。”
钟家人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但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定南侯府子嗣单薄,管他嫡房庶房的,只要能生一个,就是宝贝疙瘩。
朱家五郎,也太没教养了些!
怀庆也深知表弟脾性,帮腔是不敢了,只好怒其不争地看着朱五郎。
朱夫人一脸难堪地揪着朱五郎的耳朵,气冲冲道:“你可是砸人了?”这等大事要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后都要跟着受冷落。
朱五郎只管哭,根本不解释。
但这就是最明白的解释了。
朱夫人只得代子道歉,请求赵氏宽恕。
赵氏本想博一个大度的名声,在看到钟延光冷如冰霜的脸色之后,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朱夫人看得出来钟延光和苏绿檀夫妻俩不是好说话的,只好走到受害者吴氏身边,拉着她的手软声说好话。
钟延泽怒气还没消下去,把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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