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下就算何兴再迟钝,也知道她这是哭过了……哭得还挺厉害,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下午的时候,原本说过不来公司的温少远突然出现。整张脸还臭得跟锅底一样,在盛远发了好一通脾气,每个部门都被他挑了一番刺,直到傍晚下班这才消停。
这boss宝贝的侄女都哭成这样,估计是……吵架了?
何兴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对眼前的少女不免多了几分同情……胆子太大啊,敢冲撞boss!
闻歌杵在门口半天,见何兴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闷闷地问了一句:“小……小叔呢?”
下午被温少远用冷冽又严肃得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质问了两遍“你叫我什么”,搞得闻歌现在再说出这两个字都有心理障碍了。
何兴瞅着小姑娘这样沮丧的神色,以为她是在担心温少远,想了想说道:“温总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地方,你不用担心他。”
闻歌这才抬眼看着他,闷声问道:“他今晚不回来吧?”
何兴一脸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表情格外正经地说道:“温总下班后的行程不归我管。”
闻歌“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让小叔不用惦记着给我送吃的了,我自己会管好自己的。”
何兴愣了一下,良久才“哦”了一声。
等到了答案,闻歌说完谢谢就闷闷地关上门。她垂头站在门口,手里是沉甸甸的保温盒,突然就有些赌气地把保温盒扔在了地上。
他干嘛还要关心她?
保温盒上的暗扣被砸中,里面的饭菜和热烫撒了一地。闻歌看着看着又难过起来,回屋给随安然打了个电话,约了地方见面,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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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远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宁,指间是一樽琉璃酒杯,从他在这个包厢坐下开始,就从未离手过。
唐泽宸看着他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想了想,还是问道:“出什么事了?”
温少远侧目看了他一眼,微抿了下唇,并未回答。
只倾身给自己又斟满一杯,那猩红的酒液在琉璃酒杯里,像是流淌的水晶,晶莹剔透,透着的酒香醇厚又清润,却丝毫无法安抚温少远心头的烦闷。
他不愿意回答,唐泽宸也懒得再问,冷眼看他又这么灌了自己几杯酒,这才轻笑出声:“有烦心事应该去景梵那里才对。”
温少远睨了他一眼,表情阴晴不定,正要说什么,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温少远暗沉的眸子在看见来电显示时,流光一闪。拿起电话,转身去了包厢自带的阳台接电话。
唐泽宸看着他挺直的背脊,暗自审思了片刻,微微挑眉。
窗外,是半个a市明亮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光亮,像是夏夜的星辰,缀在夜空中不停闪烁。远处一条延绵着环绕a市的街道,两旁路灯如一条蜿蜒的灯河,一路璀璨。
何兴正坐在车上,往回家的路上驶去。完成任务汇报给*oss后,又多嘴补充了几句:“我看闻小姐精神有些不太好,像是哭过,声音都沙哑着。”
温少远的眉头略微皱起,眉心猛地一跳后,拧眉看着远处,微弯下腰,手肘撑在阳台的栏杆上:“送到就行,你回去吧。”
何兴功成身退,听着温少远那暗哑又低沉的声音,不难发觉他是在压抑着什么。想着这种非常时候还是不要去触老板的逆鳞了,闻歌后来那句“我自己会管好自己”的话就被何兴暂时压下,打算明天上班了再说。
殊不知,自作聪明了一回。
……
随安然已经大三,大学的生活已近尾声,也正是繁忙的时候,但接到闻歌的电话丝毫犹豫也没有,先安抚了人,又定了地点见面,匆匆忙忙地就出来了。
到约定的地点时,闻歌已经在店门口等候了。耷拉着脑袋蹲在别人的店门口,活像是个被丢弃的小孩。
随安然心下一紧,几步跑近,边拉起她边问道:“怎么不进去坐着等我?”
闻歌就想早点见到她,自然不愿意坐在里面漫无目的地等着。这会见她急匆匆地赶过来,顺着她的力道被拉起来,顺势抱住她:“安然。”
那声音粗嘎又沙哑,蒙着一层厚重的鼻音,几乎让安然听不出闻歌原本的声音来。她嘴上哄着,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就怕她下一刻就哭出来:“行了行了,都快成年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一样。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学校里晚自习的吗?”
闻歌被她拉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眼底泪痕未干,看上去十足的可怜样。
随安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个不得了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浮现:“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这么说还是含蓄的,她的原话是想问——“是不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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